「呵呵,不要被我們這些學法律、辦案抓犯人的男人給同化了,該生氣就生氣,該嫉妒就嫉妒,這樣才是健康正常的女人。」
「敬你。」向妤安端起酒杯,輕撞了下他的杯子。「對了,上次拜托你查的項煉怎麼樣了,有查出什麼嗎?」
「嗯,蝶戀花確實是T品牌的限量款,百貨公司的專櫃也只有一條,不過我請人去幫忙問過專櫃小姐,她說那天有位小姐打電話訂了兩條。」
「她是以誰的名義訂的?有發票嗎?」她不安的追問。
「你反應真快,如果哪天你不想當法醫了,也許可以考慮一下要不要當檢察官。」區冠恆笑著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張發票的復印件給她。「你看。」
「有兩張發票?」
「沒錯,你要的答案就在發票里。」
「我知道了。」向妤安盯著發票的抬頭名稱,點了點頭。「謝謝你幫了我一個大忙。」
區冠恆夾著烤好的青花魚吃著,邊問︰「你老公是吃了什麼過敏的?」
「蝦子。」
「呵呵,他不知道自己會過敏嗎?」
「知道,他說因為我喜歡,就沒想那麼多了。」
「他其實很愛你。」
「之前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那天看他這麼維護藍秘書,我就嫉妒得要發狂,才會一時沖動要求他把藍秘書Fire。」
「即便手中握有證據,也別忘了要好好和他溝通才行,男人啊,有時候就喜歡女人撒嬌。」
「我知道了。」
雖然情緒起伏比較像個女人了,但她相信男人不喜歡無理取鬧的女人,所以她告訴自己,絕對不要再讓雷漢德誤解自己,如果她想捍衛這段婚姻、守住老公的心,就一定得小心翼翼,設法找出證據,讓狡猾的藍采薇現出狐狸尾巴才行。
第7章(1)
深夜,向妤安來到書房前,透過下方門縫看見房里的燈還亮著,于是她輕輕聲扭開門把,將門打開道細縫,就見雷漢德在長沙發椅上睡著了,毯子垂落在地,他因為發冷而將身體蜷曲成蝦子狀,教她看了不忍。
蓴麻疹會發作,代表身體免疫系統不好,他不去睡客房,竟窩在沙發上睡覺,萬一又感冒了可不好,于是她躡手躡腳的來到他身邊,蹲下,拾起毛毯,替他蓋好。
毯子送來的暖意,使他身體蠕動了一下,她一驚,起身要離開,手卻被一股力量握住,她轉過身,微訝的望著他。「你還沒睡?」
「太冷了,睡不著。」
「這樣的天氣蓋這條毯子確實太單薄了,我去拿蠶絲被給你蓋吧。」向妤安想扯開他的手,卻被他牢牢握住,無法掙月兌。
「不是這個原因。」雷漢德深黑的眼眸直瞅著她,接著一腳踢開毯子,強健的手臂一扯,就讓她整個人跌趴在他身上。
她愣看著他,雙頰微微燙紅。
「如果你睡在我身邊,我就不覺得冷了。」
她掙扎著想起身,但他的大手仍然緊緊的將她壓制在他身上,一雙矯健有力的腳也纏著她,使她無法動彈。
她柔軟的發絲散落在他的臉龐,散發著一股洗發精的香氣,雷漢德輕聲的在她耳邊說,「還在生我的氣嗎?」
向妤安感覺到他的身體泛著涼意,沉聲不語。
他撫著她柔軟的發絲,融入寵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生氣,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但不要再折磨我,不要跟我分房睡,我很想你……」
他躺在沙發上,想的都是她柔軟的嬌軀,尤其是這種冷天,他想她想得發狂,好幾次他都想破門而入,擁她入懷,把她全身吻透透,告訴她他有多愛她,但他知道這樣只會弄巧成拙。
餅了好半晌,向妤安才幽幽的道︰「我只是希望你可以了解我的心思,我不是無理取鬧的人。」
「我知道,我也在努力。」雷漢德加重了抱著她的力道,彷佛這麼做可以讓他感到滿足,他喜歡她壓在他身上的甜蜜重量。
「是嗎?」
「我努力想讓你知道,我的心只屬于你。」他也希望她能理解他的心,他不想她懷疑他的忠貞。
他的輕聲訴情,微微撼動著她的心。
他以溫柔的攻勢吻著她的頰、她的耳廓、她柔軟的唇,而後探入她的貝齒,輾轉吮吻,放肆的汲取蜜汁,彷佛要將強抑已久的思念和情意一並燎燃,企圖融化她的倔強。
七天沒踫她了,連日遏制的渴望,使他體內的如火燎原,正好她自投羅網,他一把擒住她,他的大手觸著她柔軟起伏的軀體,需索著、渴望著她。
他的教她全身酥麻,身體一陣顫栗。
她無法否認,雖然和他分房睡,卻又狠不下心對他置之不理……
她也想他、擔心他睡不好,心中懊惱夫妻間怎麼會如此疏離。
被他狂野的和儂情軟語進攻,她的倔強開始為之融化,她開始回吻,于是他轉而狂野,更加放肆糾纏她的女敕舌。
兩人擠在一張沙發上耳鬢廝磨,他的身體越漸發熱,溫暖了起來,于是,他抱著她,一個轉身,她嬌媚的身體已被他雄壯炙熱的軀體壓在下,而她嬌喘著看著眼眸灼熱、如一頭猛獸的他。
情況怎麼會變成這樣?
雷漢德拉下她的睡衣,親吻著她光滑的肌膚,大手繼續在她曼妙起伏的曲線游走。「我要你……」
突地,向妤安想起那天他和藍采薇也是在書房里談笑,兩人的笑聲彷佛仍在她耳邊回蕩,刺耳得令她發顫,渾身都覺得不舒服。
「漢德……你是愛我,還是要我?」
她突然害怕自己只是一個滿足的伴侶,害怕藍采薇才是填補他精神上空虛的唯一。
「性和愛本來就是一起的,我愛你,也要你。」
「漢德,我累了……」她伸出雙手輕抵著他的胸膛。
她的一句話,瞬間澆熄了他眼中的之火,取而代之的是怒火。「你不信任我!」
「我是想相信你,但是……」沒有證據,她說什麼都是白搭,他會認為她是個無理任性的女人,但她何嘗願意變成這樣?
見她欲言又止,心里一定在壓抑著什麼事,于是雷漢德故意激道,「她接近我,是因為她是秘書,職責所在。」
「正因為她有了接近你的合理借口,所以你才不相信我說的話。」
他一愣。「你認為她接近我,有什麼動機?」
「這就要問她了。」
「我問過了,她只是基于捍衛上司才會對你口不擇言。」
又來了!他還是選擇相信藍采薇的話,向妤安忍不住緊皺起秀眉。「你還記得我跟你提過,在宴會上曾經看過有個女人跟我戴同款的項鏈嗎?」
「是啊,她到底……」雷漢德突然一頓,隨即很快的聯想到。「難道那個女人就是藍采薇?」
「沒錯!」
他墨眉一揚,努力思索著,繼而又追問︰「如果是這樣,我怎麼從來沒看她戴過那條項鏈?」
「我說話講求科學證據的,不會隨便冤枉好人。」
她在法醫界是出了名從外傷驗傷中小心求證,解開死者死因,一切公正明查,絕不是無中生有,草率破案。
「我知道了,不要再提采薇了。」雷漢德的心里有底了,但他希望話題就此打住,因為再繼續說下去,恐怕氣氛會弄僵。
只要一提到藍采薇,向妤安的情緒就像水舞一樣,起起伏伏,不定的隨之起舞,臉色也跟著一會紅,一會綠。
他不知道該高興老婆會為他吃醋,還是該氣惱自己不被她信任。
采薇?听他叫得多順口。一氣之下,向妤安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他,拉好睡衣,踱到書房門口,突然想到什麼,停步,頭也不回的道︰「周末我要回娘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