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不知道該為這差別待遇感到開心,還是難過?
「閉上眼楮。」靳成熙仍然是理智的,看到她因而顫抖泛紅的嬌軀,他的身體有,但心是冷的,說出口的話也很冷。
時月紗心中還有好多的困惑,但還是乖乖的閉上眼楮,他的身體暖燙了她柔軟的身子,她心跳仍然紊亂,渾身發燙,然後,古老律動再次開始,只是不再有曾經的綺麗纏綿,就連面對現在她這幾近完美的少女胴體,他也無太多眷戀,直到身下人兒身軀緊繃,輕泣申吟,嘗到之歡幾乎要昏厥了,他才釋放了自己。
焊然的辦完事,他立即從她身上起來,下了床,直接就走到後方的浴池清洗自己,再套上衣袍,闊步走出來。
時月紗全身虛軟、喘氣漸歇,也己昏昏欲睡,然後才想到靳成熙。
她的手往旁邊一模,沒人?她急急坐起身來,竟見他已穿好衣裳,「皇上?」
「你睡吧。」他整整衣著。
「皇上呢?」
「朕還得看些奏章。」他轉身就走。
「紗兒陪一」她急忙拉著被縟遮住身子,也要下床穿鞋。
「不必了,這是命令!」他回頭冷冷瞠視她。
她忙碌的動作頓停,一抬頭,對上的是他俊顏上冷峻的神情。
他抿抿唇,撇過臉,轉身就走。
時月紗的心猛地一沉。靳成熙討厭她!她看著他頭也不回的偉岸身影,真真切切的意識到這件嚴重的事。
她沮喪的躺回床上。重新成為皇上的人,身子仍然酸疼,可剛剛的親密纏綿瞬間就被他的冷酷絕情給砍得變調,只剩難過。
這一夜,她思緒繁雜,徹夜難眠,但能再回到靳成熙身邊,她還是喜多于憂,畢竟她還活著啊,只要活著就有希望,有希望讓靳成熙再次愛上她。
而且,她的靈魂雖然歷盡滄桑,也換了另一副討喜年輕的身軀,但本質里仍是他深愛過的女人,更重要的是,今晚過後兩人已不算陌生,她知恩、惜福,更謝謝老天爺的安排,她相信往後的一切一定會愈來愈好的。
另一邊,步出寢宮回到御書房的靳成熙,始終無法平靜的批鬩奏章,他索性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的皎潔月亮。
沉郁的胸口怒火高張。要等到哪一天,究竟還要等到哪一天,他才能不再受制于那三大權臣?雖然他已開始布局,但等待的時間何其漫長。
「蘭兒,你也心疼朕吧?朕受制于人的不只是權力,還有身體,何其窩囊!」在皇上寢宮幾乎是一夜難眠的時月紗,天亮後,由宮女們伺候沐浴包衣完,踩著薄薄的積雪回到了自己的寢宮。也許天生麗質,再加上年輕,她看來依然美麗過人,僅有雙眼下方微微的淡紫色透露出她一夜的輾轉反側。
「這是皇後娘娘特地命奴才送來給蘭妃的養生湯,日後,只要皇上有過來,奴才就會送來這碗湯藥,只是為了不打擾皇上,湯藥會由窗口送進來,請娘娘喝完再將空碗遞給奴才即可。」時月紗看著這名說話聲音尖細的老宮女,認得她是夏皇後身邊的心月復。
另一邊,步出寢宮回到御書房的靳成熙,始終無法平靜的批閱奏章,他索性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的皎潔月亮。
沉郁的胸口怒火高張。要等到哪一天,究竟還要等到哪一天,他才能不再受制于那三大權臣?雖然他己開始布局,但等待的時間何其漫長。
「蘭兒,你也心疼朕吧?朕受制于人的不只是權力,還有身體,何其窩囊!」
在皇上寢宮幾乎是一夜難眠的時月紗,天亮後,由宮女們伺候沐浴包衣完,踩著薄薄的積雪回到了自己的寢宮。也許天生麗質,再加上年輕,她看來依然美麗過人,僅有雙眼下方微微的淡紫色透露出她一夜的輾轉反側。
「這是皇後娘娘特地命奴才送來給蘭妃的養生湯,日後,只要皇上有過來,奴才就會送來這碗湯藥,只是為了不打擾皇上,湯藥會由窗口送進來,請娘娘喝完再將空碗遞給奴才即可。」時月紗看著這名說話聲音尖細的老宮女,認得她是夏皇後身邊的心月復。
「請蘭妃娘娘喝下,奴才還得回復皇後。」老宮女又道。
「是,請代我謝謝皇後娘娘的厚愛,等會兒,我會親赴皇後寢宮拜見皇後。」時月紗伸手接了老宮女手上的一盅湯藥,掀開碗蓋,湯藥黑漆漆的,仍冒著熱煙,一股藥味撲鼻而來,她柳眉一皺,但仍邊吹邊慢慢喝下。
這哪是養生湯?根本就是避妊湯。嬪妃在後宮要受孕,可得皇後準了,才有機會生下皇子、皇女,這可是她進宮前,勇毅侯夫婦上百項叮嚀中的其中一項。
只是,她也就喝這一次,父母安排李鳳玉進宮的目的,其一就是幫她避喝這碗湯藥,看她能不能早早懷上龍胎。
她喝完後,老宮女拿著空碗行禮離開了。
她沒空多想,派了名宮女替她傳話給李鳳玉,再要宮女們為她細細妝扮,戴上釵首飾又換了一套繁復的大團繡花綢緞袍服,準備前去覲見皇後及皇太後。
娥眉淡掃,讓她看來氣色紅潤,美得如夢如幻。
「玉貴人到了。」
寢宮外,李鳳玉在兩名宮女隨侍下走了進來。
同樣隆重打扮的李鳳玉,隔段距離瞧著也是亭亭玉立,可一近看,她面色吉黃不說,還刻意涂上紅紅的胭脂,想不到掩飾不了病態,反而凸顯了那張過于紅艷的唇,看來有些滑稽。
時月紗見了一怔,隨即緊抿著紅唇,「都退下去。」她忍著笑,連忙要奴才們全出去。
見一干奴才出去後,她立即大笑出聲,「哈哈哈!天啊——」李鳳玉也難掩笑意,搖搖頭,「你別說,我知道自己看來有多滑稽,但你要人傳話,說要去見皇後跟皇太後,我一臉憔悴病顏怎麼見?」時月紗調皮的湊上前左右打量,「也不必涂那麼紅嘛,好在你是櫻桃小口,而非血盆大口,還有你的化妝術真是出神入——唔。」李鳳玉迅速的伸手搗住她的唇,面色一整,「這里是皇宮,小心隔牆有耳。」時月紗也馬上變得正經。她在勇毅侯府待了半年,看到、听到的爾虞我詐竟然比她在宮中數年還多,相較之下,當年的卓蘭在宮中仍然是幸福的,即使曾有一段被皇上冷落的歲月,至少日子過得平靜,遠離權力斗爭的戰場。
李鳳玉放開了手,打量著她,「昨晚還好嗎?」她粉臉一紅,在椅上坐下,神情有點兒悶,「皇上要了我,但我想,他並不喜歡我。」
「這一點是可以理解的,我們的身份要讓皇上喜歡極難,只是,我以為你並不希望皇上喜歡你。」這點李鳳玉還真的不解,她此刻看來很失落的樣子。
真正的時月紗或許如此,但她是卓蘭呀,不過想了一整夜,她決定振作起來,老天爺讓她附身還魂,絕不是要讓她將時間花在自怨自艾、傷心難過上。
她看著也在她身旁坐下的李鳳玉,「命運己替我做了決定,但我可以選擇未來的日子要怎麼過,能得到皇上的歡心,對我家里的人好、對我更好。」李鳳玉笑了,「你終于想通了,從你逃家重傷後醒來,我老覺得你變得很不一樣,直到這個月,才又變回我熟悉的,那個樂觀又古靈精怪的可人兒。」
「再來你還會看到一個很努力想博取皇上歡心的俏皮妃子。」從一天的短短接觸,就她對靳成熙的了解,他可以說是選妃、下種的事都做完了,要他再回頭找她,是不太可能,她肯定得厚著臉皮主動靠近。而她也想好方法了,就是將一個十六歲少女的天真純稚發揮到徹底,臉皮就能厚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