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不相信我雙眼失明?」
「不信。」她笑嘆著,見杏兒走進房里,不禁低聲道︰「侯爺,之幸該睡了,我抱給杏兒。」
他略略不舍地輕撫著樊之幸細女敕的頰,才讓杏兒抱回房。
「該睡了。」
「嗯。」
一陣窸窣聲後,她問︰「侯爺,為什麼我覺得你的耳垂有些泛紅?」
「……」
「你又看不見,把眼轉開做什麼?」溫柔小手捧著他的臉。
「如瑄……」
「就算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但我應該不包括在任何人里頭吧。」她羞紅了小臉,因為她不著寸縷。「還是你比較喜歡佯瞎偷窺我?」
「我只是在想什麼時候比較適合告訴你。」他啞聲低喃,大手撫著她細滑如絲的肌膚,拉過被子暖著她。
「現在呢?」
「待會再說……」他已經迫不及待地吻上她的唇。
其實,當皇甫濤劃來那一劍,他有避過要害,只是讓劍刃劃過他的眼皮,血流得多了點罷了。
之所以假裝失明,只是想借故避開朝廷紛爭,人生重來一次,這次他只想注視他的家人、他的妻子,他的光。
番外童言童語
大年初二,又是回門日。
楊府熱鬧歡騰,只因平西侯夫婦和恭王世子夫婦的到來。
一群人在主屋大廳吃喝玩樂,說說笑笑,滿嘴喜慶話語,唯有兩個小孩窩在外頭長廊上玩童玩。
「我好可憐。」樊允熙道。
「為什麼?」歲未央問。
「因為我爹是瞎子。」
「喔,那還好,因為我爹是啞巴。」
「真的?」樊允熙詫道。
「不……我爹只有在我娘面前會變成啞巴。」
「我爹也是耶……他也只有在我娘面前才會變成瞎子。」
「真的?」
「為什麼爹爹們都這樣?」
「不知道。」
「好奇怪。」
「嗯。」
兩個娃兒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壓根沒發現幾步之外,兩個男人滿面赧然地對視。
「我家笨兒子說的話,還請世子爺多擔待。」
「哪里哪里,我是個啞巴,什麼都不會說的。」男人笑了笑又道︰「但不知能否傳授怎麼佯裝成瞎子?」
「……」
——全書完
後記
藍海,再見綠光
闊別一年,藍海再見。
每次寫藍海的書時,我總會想很多。
想很多,是因為想讓故事更豐富,因為在藍海可以更盡情地填寫字數。填滿字數,一點都不難,難在填滿之後,要能讓人回味而沒有半點余贅。
再者,在藍海寫的題材,想要盡量挑自己不拿手的。
我想每個作者都有其擅長及不擅長(別跟我說,只有我是這樣……),當然,我不擅長的比擅長多(淚奔……),也正因為如此,也想要稍稍挑戰不擅長的。
不過,讓我有這個想法的,是我的阿編。
事實上,我有許多怪癖,好比說外國人名只要超過五個字的,我一律記不起來,又好比,只要一本故事里出現超過十個以上的重要角色,我會直接放掉……我想,這是一種缺陷……
想當初,阿編說,「到藍海寫本宅斗的吧。」
「我不會寫。」
當我月兌口說出這句話時,瞬間听到身邊有鞭子劃過的凌空聲響。
「你寫作幾年了,敢跟我說不會寫?!」
對呀,我也覺得不應該說,但我還是說了……不過倒也不是不會寫,只是既然要寫,自然要寫得上台面,才叫做會寫啊,對不,可問題是我有心理障礙呀。
也因為前述,原創的多集數故事基本上我是不踫的,因為人名多到記不起來……也許下次有機會再找來挑戰看看。
而我總想為什麼原創要有那麼多角色,多到讓我混亂,可是以作者的觀點,可以想像那是為了龐大的架構,所以需要那些角色延伸更多旁線。
而我,想寫的到底是什麼,我開始思考了。
一本二十萬字的書,不需要太大的架構,我要讓人物開始在我腦袋里頭跑,該走該留,隨著故事進行抽換,一如好久以前陳總上課時說過的概要(我很乖喔,我都記得的,但偶爾會忘……)。
結果想著想著,故事跳出去了,趕緊再拉回來,我只寫二十萬字,真的不用跳那麼寬呀。
不管怎樣,第二次到藍海作客,讓我有了新的想法做法,也許在這一本書中還看不出來,但未來有機會可以實現的。
加把勁吧,都寫作幾年了,怎麼可能克服不了心理障礙呢?要是真克服不了……嘿嘿,一定有辦法可以用不同的做法呀,一起療愈和我一樣有心理障礙的人(我不相信只有我有這癥頭!對吧?對吧……)。
最後最後,一定要跟大家拜個早年,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可以馬年行大運,健康,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