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對不住,孩兒最終仍是無法為你報仇,但孩兒累了,孩兒很想你,十年了,孩兒總算能去見你了,你可還等著孩兒?可有……
直到龍鈞林倒下,皇帝這才如大夢初醒,瞪著雙眼,看著倒在地上已無氣息的龍鈞林,哀痛的大喊,「鈞兒——」
尾聲
「你們真要走?」
站在城門外,龍戰天看著那並立的兩人,男的俊美、女的傾城,猶如畫中仙一般,令人看著著迷,卻也傷心。
燕離頷首,勾起了唇,「聖旨已下,豈能不走?」
聖旨……想到一個月前發生的事,他仍有些悵然。
四弟死了,一切都落幕了,他仍然是太子,盈月也漸漸好了起來,一切彷佛都沒變,然而這次的事後,盈月似乎變了許多,不似以往那般任性驕縱,變得沉默寡言,至于父皇……喪子之痛對他造成了打擊,父皇似是老了十歲,頭發一夜全白了。
一切看似恢復如常,但所有人都知道,不一樣了。
而燕離在那件事落幕後,父皇便找了個理由,昭告天下,還他清白,但這家伙卻遞了奏折,說要請辭大理寺卿一職。
他一直知道,燕離很聰明,皇宮出了這等不能傳出的丑聞,燕離雖得父皇器重,卻仍是外臣,更別提他確實私闖皇宮,就算沒有謀殺皇室這條罪,他仍然有罪。
但龍戰天沒想到的是,三品的官職,他說辭就辭,一點猶豫也沒有,若不是自己與父皇拚命的挽留,讓他妥協之下,表示要到揚州當個小知府,或許此時燕離早已辭了官,逍遙自在的去當個田家翁。
人,他是留下了,卻要遠行,這一離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令龍戰天忍不住說︰「要不,你換個近一點的地方如何?金州還是梁州都行,這來回的路程也不過就——」
「太子殿下,這話你都說幾遍了,能不能別再說了?再說下去,我都要懷疑你的性向究竟有沒有問題了。」抹著額上滑下的汗,水未央再也忍不住打斷他們的「離情依依」。
幫幫忙!又不是女人,這送別都送了近半個時辰,還讓不讓人趕路啊?若不是她家的燕離愛她入骨,她還真懷疑他們倆是不是有奸情。
這話讓龍戰天有些尷尬的模模鼻子,深吸了口氣後,才又道︰「那麼,保重!」
「你也是。」燕離點點頭。
這一次龍戰天沒再挽留,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眸中有些澀然,許久,才回過身,沉聲說︰「回去。」
一群人這才浩浩蕩蕩的返回城內。
馬車上,燕離緊擁著身旁的女子,啞聲說︰「委屈你了。」
原該是有誥命的夫人,現下卻成了個小小知府娘子,如何不委屈。
水未央一大早便被挖起來,本有些昏昏欲睡,听了這話,頓時清醒,歪著螓首反問︰「委屈什麼,是你委屈了才是,若不是我,說不準你現在已經是駙馬了。」
說起來,他還是為了她才會私闖皇宮,若非如此,他現在仍是大理寺卿,說不定還能官拜宰相,他都不委屈了,她委屈什麼?
思及此,她旋過身,縴臂環上他的腰,悶聲說︰「真不覺得可惜?」
為了她,值得嗎?
「是有那麼一點……」燕離輕撫她一頭如瀑般的青絲,輕聲說。
聞言,水未央心口一堵,咬著下唇道︰「現在走的還不算遠,若覺得可惜,回頭還來得及。」
話雖這麼說,手卻將他環得更緊。
比起在這天子腳下繁榮的長安城,她更喜歡揚州的如畫美景,就算只當個小知府,可只要他們兩人在一塊,這樣就夠了。
感覺到她的緊繃,燕離失笑,大掌由她的腰緩緩上挪,輕巧的來到她的美背,低頭在她耳邊說︰「可惜歸可惜,不過值得。」
為了她,就是放棄一切也值得,只要她好好的待在他身旁。
一句值得,讓水未央胸口的悶煩一掃而空,揚起螓首看著他,「真的?」
「當然。」他捏了捏她的俏鼻,另一只手已悄悄游移至她的肚月復,又極輕的說︰「不過……」
「不過什麼?」她湊近他,想听得清楚些。
燕離猛地將她拉進懷中,那不听話的掌,三兩下挑開她的抹胸,嘶啞的說︰「你得補償我。」
補償?水未央一愣,旋即毫不猶豫的點頭,「好,你想要什麼補償?」
他為她付出這麼多,要點補償算什麼,雖說她沒啥錢,不過,只要他說得出來,她就會想辦法做到。
見她連問都沒問就應了,燕離唇角一勾,那俊美卻又帶點邪魅的笑容,令水未央心髒漏跳了兩拍,頓時明白了他所謂的補償為何意。
小臉倏地漲紅,感覺到有股顫栗由胸口傳出,她才發現他那不安分的手正在忙碌著,又是捏又是彈,忙得不亦樂乎,頓時雙腿一軟,忙說︰「別亂來,現在可是在馬車上。」
雖說馬車和汽車不僅結構不同、材質也不一樣,可誰知「震」起來是不是一樣,他不要臉,她可還要。
「馬車又如何?」他加快了彈動的速度,接著又說︰「咱們現在是新婚,親熱很正常。」
雖說四皇子逝世不過才一個月,但燕離還是迫不及待的將她給迎進門,雖然沒大辦,卻也隆重體面,兩人至今已成婚半個月,他仍是要不夠她,一逮到機會,就忍不住想吃吃豆腐。
聞言,水未央強忍著要逸出口的申吟,嬌嗔的瞪了他一眼。
是很正常沒錯,但也得看看地點嘛!這可是官道,外頭還有別人家的馬車,更別說他那看她不順眼的娘就在前頭,她那婆婆,打從他們新婚,已不知道找了多少由頭來和她搶人,若是等等心血來潮又來一出怎麼辦?總不能讓她光著身子和她打招呼吧?
想到那畫面,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什麼熱情都沒有了,忙拉下他的手,「別鬧了。」
燕離也不爭,順從的任她將手拉下,卻一個傾身,極輕的啃咬著,低聲說︰「你剛答應過,說會補償我,怎麼一眨眼的時間就忘了,嗯?」
水未央一雙腿已軟得不成樣,被他這麼一挑弄,她差點分不清東南西北,只能用僅剩的理智說︰「我……嗯……我是答應過,但、但能不能晚……晚一點?」
外頭太陽還大著呢,光天化日下,還在馬車上,會不會太刺激了?
「我忍不了。」他義正詞嚴的拒絕,伸手拉下她的褻褲,啞聲又說︰「放心,母親頭疼,吃了藥正歇著,不會來的……」
他是真忍不住,他們新婚半個月,除了洞房花燭夜那日便沒再同床過,為何?因為他那令人頭疼的母親。
他知道母親對水未央有偏見,一時無法接受她也是正常,但阻止兒子與媳婦親熱,那可就大大的不正常。
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他不趕緊「吃」飽怎麼成?現在不吃,不知何時才能吃得到。
水未央聞言,提著的心這才放下,斂著眼睫,嬌媚的說︰「那你快點。」
她那嬌美的模樣令燕離心一蕩,再也忍不住,讓她跨坐在他的雙腿上,迅速的解開褲子,緩緩將她的身子沉下。
這一沉,讓兩人同時發出一聲低吟,燕離緊擁著她,在她耳畔低啞的說︰「央兒,你好緊。」
水未央雙頰倏紅,感覺彷佛有著數只小蟲在爬著,令她又麻又難受,偏偏他就這麼不動,讓她忍不住低喊,「你……你快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