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站起身,手一勾,懷中已多了個美人,接著頭一傾,吻住誘人犯罪的紅唇,當他如願嘗到那香甜芬芳的味道,才滿足的嘆了口氣。
他很忙,身為大理寺最高決策者,他要辦的事是他人的數倍,若是過往,他不在乎在休沐時處理這些堆積如山的案件,甚至宿在那兒,但現在不行。
現在的他根本無法專心在公事上,腦中、心中充斥的全是水未央的身影,她開朗的笑聲、嬌媚的眼神、微啟的紅唇……人常說,紅顏禍水,果然,自從他心里裝了她,他只想用最快的速度完成手邊之事,然後,吻她。
水未央要瘋了。
這男人,頭一次見面就是只無害的小綿羊,斯斯文文、儒雅有禮,甚至還為了她受了他母親的怠慢而向她行大禮;可相處之後,她才知他的堅持、霸道並不亞于任何人,而現在,他簡直就是個無賴。
言語中充滿挑逗、行為更是直接,說抱就抱、說親就親,完全不給人一點心理準備,偏偏……她就愛他這套。
所以她說,她要瘋了,尤其只要他一吻她,她便會自動闔上睜大的雙眸,一雙縴手,也非常自然的攬上他的頸項,甚至主動響應他。
兩人吻得纏綿、吻得陶醉,他喜歡她的熱情。
她不似其他女子,明明喜歡卻欲拒還迎,她的喜歡很直接,就像現在,他吻她,她不但沒將他推開,甚至摟住了他,享受著他的吻,這屬于他們的親密,讓他情不自禁,想要再進一步。
「我還沒嫁你呢!你怎麼能這麼做,倘若讓人知道,我還怎麼嫁得出去?」
燕離沒理她,沉聲說︰「除了我,你誰也不準嫁!」
他這佔有欲十足的宣言,不知為何,她竟惱不起來,甚至有些欣喜,她從不知道她居然這麼自虐。
然而自虐歸自虐,她可沒打算讓他知道,于是故作氣惱的低罵,「你霸道!」
「霸道便霸道!」他含住她白玉般的耳珠子,極輕的啃咬著,「總之,婚期不變,免得你這小妖精一天到晚想嫁別人。」
「我……我哪有!」耳垂傳來的酥麻讓她身子一軟,嗓音更顯嬌媚。
「真沒有?」又嘶啞的說︰「不管有沒有,我快忍不住了,若是不想在成親之前被我給吃了,就別再說那種話。」
水未央一張粉臉頓時變得更紅,身子更是整個僵住,動也不敢動,就怕這人真在這將她給「吃」了。
見她嬌羞的埋在他的頸間,那溫熱香氛的氣息輕輕的落在他的膚上,忍不住便要再次吻住她的唇。
然而就在兩唇即將踫觸,房外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讓開!本公主要來便來,豈容得你們這些下人阻擋再不滾,本公主斬了你們!」
那驕蠻的語氣讓燕離俊眉一擰,還來不及出聲制止,房門便讓人給撞開了,闖進來的是一名穿著華麗的女子,而站在她身後的不是別人,正是高艷妍。
那女子囂張的臉色,在看見燕離時,頓時笑得如花兒綻放,嬌美不已,然而當她再見燕離身上還掛著個人,還是個女人,兩人那姿態不僅親密,甚至可以說是連在一塊,那如花般的臉孔倏地扭曲,氣得大喊——「來人,把那勾引燕哥哥的女人給我拉下來,亂棍打死!」
第7章(1)
看著沖過來的侍衛,水未央有些傻眼,正想著要不要跑,就感覺身子一輕,燕離已抱著她向後跳了一大步。
兩名侍衛一愣,對看一眼,便再次沖了過來,一個伸手,欲抓住水未央的衣衫,另一名則是探向她的手臂,動機一樣,都是要將像八爪魚一般緊纏在燕離身上的人拉下來。
兩人動作極快,不料燕離的動作更快,一手格開差點兒便要踫到懷中人兒衣袖的侍衛,手臂一揚,內力倏地由體內涌出,集中至手臂,將侍衛的手震離,令他不得不退後,同時腳一掃,將另一個已拉住水未央衣衫的侍衛給橫掃在地,不等兩人再動作,便沉聲說︰「公主,這里不是你的寢宮,要打要殺隨你,麻煩你回去,下官不送!」
他語氣極淡,眼神銳利如刃也冷淡如冰,讓龍盈月胸口一悶,知道自己惹惱了他,雖不甘,卻更怕被他給「請」出府,只能咬牙喚回貼身侍衛,讓他們到屋外等著,才指著那仍纏在燕離身上的女子,妒恨的問︰「她是誰?」
「她是誰與公主並無關系。」燕離淡聲道。
他冷漠的態度讓龍盈月很受傷,美眸一橫,瞪向慫恿她前來的高艷妍。
斑艷妍會意,低聲說︰「公主,她就是水家那個孤女,水未央。」
「就是她?!」龍盈月眸中的妒嫉更濃,瞪向水未央。
然而那被人妒嫉的某人壓根兒沒注意到她的目光,一雙杏眼兒亮得不可思議,捧過燕離的臉,興奮得直問︰「你會武功?」
燕離一愣,似乎沒想到她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問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但還是順著她,謙遜答道︰「會一點。」
「只是一點?」她似乎有點失望,那亮得猶如璀璨寶石的雙眸倏地一暗。
她那失望的眼神,莫名激起他的好勝心,于是又說︰「比大多數習武之人要好。」
「這太籠統了,能不能形容得具體點?」她眨著雙眸問道。
形容得具體點?他沉吟了會兒,才道︰「我考過武舉,是當年的狀元。」
當年他一舉得了文武雙狀元,在東離掀起一陣轟動,也因此招來龍盈月的死纏爛打。
「武狀元?」那黯淡的杏眸再次綻放光芒,「那你武功一定很厲害嘍?飛檐走壁會嗎?凌空三百六十度回旋可以嗎?還是能單拳擊倒一棵樹?或是單拳擊破這麼大塊的岩石?」她伸手劃了個大大的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