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蹲坐在溪畔的大石上,符以歡板著一張臭臉,使勁的敲打著石塊上無辜的衣服,儼然將它當成了諸葛陽晴,狠狠的敲打著,最好把他打得變豬頭,看他怎麼用他那張俊臉去騙人‘!
她只是基于好心才說出不夜眠來,如果她知道會因此引來大麻煩,干嘛沒事找事做,讓自己成了獵物?她又不是大笨蛋!
但那男人劈頭就對她冷嘲熱諷,認定她是一個沒大腦的惹禍精!
就算她是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女子又怎樣,憑她這些年來的生存經驗,絕對有辦法整得那些采花賊哭爹喊娘的滾回他們的窩去,根本不需要他窮操心。
她重重哼了聲,高舉手中的木棒打算用力擊上石塊,卻因為一時手滑,整支木棒飛上天際,而後重重的墜落。
她瞠大美眸,一瞬也不瞬的望著那根即將打得她頭破血流的木棒,身體不听使喚的動彈不得,霎時,一道白影利落的奪下那根木橇化解了危機。
「你難道有自殘的傾向?」淡漠的嗓音伴隨著一絲惱怒。
听到熟悉的嗓音,符以歡這才回過神來,她眨了眨眼,看著一臉嚴肅的諸葛陽晴,手中還握著她方才正在捶打他……不,是捶打衣服的木棒。
「你才有自殘的傾向,還來。」她伸手向他討。
「依你方才那種不要命的洗衣方式,等不到衣服洗完,你的小命就不保了。」他沒有打算將「凶器」還她。
「我就算小命不保也不關你的事,拿來。」她皺著眉,再度向他逼近。
「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倔強會為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他看著她不服輸的小臉,唇畔難得露出了笑容。
本以為他會繼續反唇相譏,卻沒想到映入眼簾的,是他溫柔的目光,害得她一時芳心大亂,小臉也跟著染上了兩朵紅雲。
「我一向如此。」她輕哼了聲,別開視線,不想迎上那雙深邃的瞳眸。
他的眼神好迷人,讓人會不經意深陷其中,尤其在她發現自己容易因為他而情緒起伏時,決定和他劃清界線,不讓自己踏進那塊陌生的領域。
「我為我方才的態度向你道歉。」他突如其來的低聲下氣,讓她不由得一怔。
她還以為心高氣傲的他,絕不可能向她低頭,沒想到這聲道歉來得如此迅速,反倒教她有些措手不及。
「天要下紅雨了碼?你居然會開口向我道歉?」她瞠目結舌的看著他,原本咄咄逼人的口氣,此時也收斂不少。
「人有失足,馬有亂蹄,我不是個堅持己見的人,只要犯了錯,一樣得道歉。」他目光澄澈,看來俊朗迷人。
在陽光的洗禮下,一身白衣的他更顯得亮眼,那張清俊淡雅的面容,此時添加了一抹微笑,比起那個淡漠的諸葛陽晴,眼前的男人反倒顯得不真實,卻教她心動不已。
發覺自己對著他發怔,她忙不迭收回放肆的目光,一顆心仍是悸動不已,她該不會在不知不覺間,喜歡上這個脾氣古怪的大夫吧?
「其實你說得也沒錯,我的確是很愚蠢,為自己惹來天大的麻煩還不自知,多謝你的提醒,讓我心生警惕,明日我會和我娘起程離開落雁城,不會造成你的困擾。」她沉著臉,轉身繼續清洗石上的衣服。
她落寞的神情,教他心頭涌起一股酸澀,她就不能主動開口請求他幫忙,非要獨自一人默默承受這一切嗎?想起她的倔強,他眉心微蹙,決定主動出擊,讓她學會依賴。
「你不需要離開,盡避在這里好好待著,采花大盜的事我會負責解決。」他淡然開口。
聞言,她手邊動作一頓,原來他跟來,並不是誠心向她道歉的,而是想跟她討人情!思及此,她顧不得水里的衣裳,氣憤難平的站起身,雙手握拳,繃著一張俏顏瞪著他。
「我的事不用你插手,如果你只是想來賣人情,大可不必,反正我欠你的已經夠多了,不需要再多加這一筆。」她怒氣沖天的對他吼道。
她的指控,教他俊眉微攏,他會願意淌這渾水,完全是因為不忍見她故作堅強,凡事一肩扛的傻勁,再加上那股英名的情愫,讓他無法視若無睹,放任她自生自滅,豈料他的一番好意竟讓她當成了驢肝肺。
「你說我是來賣弄人情?」他眯起眼,俊容罩上一層寒霜。
「沒錯!你就是打算來向我討人情,進而嘲笑我的,對吧?」她逼近他,控訴他的惡行。
她嬌小的身子,叉腰怒罵的潑婦舉動,在他眼中看來竟是如此滑稽可笑,尤其她那張能言善道的利嘴,此時還滔滔不絕的批判他,活像他真的是十大惡人,罪無可赦。
「你真的這麼想?」他陰惻惻的出聲,唇角揚起一抹邪笑。
「你……你別以為我怕你,如果你敢對我怎麼樣,我一定會大肆宣傳,保證讓落雁城里的男女老幼都認清你的真面目,屆時看你要怎麼做人。」他的笑容太過詭譎,教她全身寒毛直豎。
「是嗎?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看看你怎麼讓我無法做人。」語畢,他一把勾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後腦杓,薄唇覆上她鮮艷欲滴的紅唇。
強烈的火花在兩人四唇相接的那一霎那瞬間燃起,符以歡詫異的瞠大美眸,瞬也不瞬的望著眼前放大數倍的俊顏,只見他深不見底的黑眸,緊盯著她,教她只能跟著沉淪,完全沒有-反抗的余地。
她只覺得他溫熱的唇瓣來回吮吻著她的唇,甚至還大膽的用舌尖撓開她緊閉的唇,她心頭一震,一股酥麻瞬間蔓延,她忍不住輕吟了聲,卻讓他逮著機會長驅直入,攻陷她甜美的禁地。
靈巧如蛇般的舌,在她檀口內恣意鑽探,諸葛陽晴從未想過她的滋味竟是如此美好,教他想一嘗再嘗,他挑動著她體內最敏感的神經,勾起她最深層的,舌尖糾纏著她小巧的粉舌,兩人相濡以沫,親密的有如一對愛侶。
當他的大掌大膽的捧住她小巧的,用力貼合著他胯間的灼熱,還沉浸在中的符以歡,頓時清醒過來,眨了眨還有些渙散的瞳眸,緋紅的雙頰有著誘人的色澤。
「你、你怎麼能……」她像是被貓給咬了舌頭,連一句話也說不全。
「你想問我怎麼能吻你,怎麼能踫你,是嗎?」他莞爾一笑,行著她錯愕的表情,俊容有著寵溺的神情。
他的笑容好耀眼、好迷人,如果他能常常這樣對著她笑,她肯定會心花怒放一整天,也用不著在這里洗衣服出氣了……
忘了應該要嚴厲訓斥他的無禮,她只是傻傻的望著他的俊臉發愣,腦子早已是空白一片,平時伶牙俐齒、辯才無礙的她,此時就像是喪失了語言能力,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的唇瓣好柔軟,和他淡漠的外表不同,他的吻極具爆發力,吻得她臉紅心跳,尤其他此刻還緊緊的擁著她,兩人之間密合的毫無空隙,不需要她深呼吸,胸前的豐盈早已緊貼著他結實的胸膛。
符以歡只感到心跳加速,從未和男人如此親密,她卻不排斥他的踫觸,甚至還有些期待他醉人的深吻。
天啊!她是著了魔不成?居然會對這個冷血的男人產生邐想,他只是存心想看她笑話的,根本不是真心想幫助她的,而她居然會對這樣的人動心?
「諸葛陽晴,請你自重。」她穩住紊亂的思緒,雙眸晶燦的迎向他。
「我一向自重,只是自重的程度會因人而異。」他喜歡看她沉醉在他的吻里,那矯憨醉人的模樣,足以引起男人的疼愛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