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伯,快點躲起來。」李玉聖緊張的說。
「是。」茂伯順著剛才的路線跳回去,沒想到跳過頭了,不是落在隔壁的陽台,而是從二樓掉下去,落在後花園的花圃上。啊!茂伯!李玉聖心驚了一下。六十多歲的老人摔下去,不知道要不要緊?「什麼聲音?」以芙將裝滿水的茶壺放在桌上,然後好奇的沖到陽台往下一探,「是貓嗎?沒有看到人耶!」
沒看到人,那就代表茂伯沒事了,李玉聖在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大口氣。
「你都沒有听到什麼聲音嗎?」
「沒有。」李玉聖搖搖頭。
以芙臉色有些不自然的瞪著他,小心翼翼的問著,「你是沒有听見,還是騙我沒有听見?」
「我為什麼要騙你?」他笑了。
以芙突然尖叫著,拿著桌子上的鐵盤子丟向他。
鏘的一聲,他感覺到一陣眼冒金星,然後整個人便往床上倒。「啊!對不起。」躺在床上,滿天都是金條的李玉聖委屈的問著,「為什麼要拿鐵盤子砸我?我說錯什麼話嗎?」
「誰教你要笑啦!」
「我不笑難道要哭?」為什麼他笑會引起她這麼強烈的反應?
「你笑起來很恐怖耶!」她邊說邊很自然的將他過長的劉海往上撥,「讓我看看有沒有腫起來……」
當她看到他的臉,應該是說終于完整的看到他整張臉孔時,她居然忘記自己後面要講的那些話。
「怎麼了?腫很大嗎?」
「對啊!我去冰箱找冰塊。」說完,她馬上彈跳起來,沖到浴室里面去。
「浴室里面沒有冰箱。」
「對不起,跑錯了。」以芙紅著臉從浴室里面走出來,然後看了他一眼,臉上的紅雲更加明顯,她連忙低著頭又往廚房沖去。
「怎麼了?」李玉聖模模自己的臉,神情一黯,「果然,她不喜歡我的慘了、慘了,是不是要心髒病病發了?」以芙橫沖直撞的沖向廚房,害原本躲在冰箱後面的茂伯差點來不及躲起來。
奇怪,是發生什麼事情,以芙小姐怎麼沖這麼快?茂伯偷偷的看著臉紅得像熟透隻果的以芙。
表太郎的真面目怎麼會這麼好看?晶瑩剔透,細致可愛,眉清目秀,還有那一雙像是星星一樣的大眼楮,眨啊眨的,多麼的天真無邪。尤其是當他一臉無辜的注視著她的時候,那黑白分明的眸子閃爍著我見猶憐的光芒,讓她差點沖動的伸手捏捏他白女敕的臉蛋,然後緊緊的把他擁入懷里,就像看到好可愛、好漂亮的洋女圭女圭一樣。
難怪要遮住一半的臉,因為他那張傾國傾城的美貌絕對不可以就這樣光天化日的走在路上,絕對會引誘人家犯罪的。
模著自己依然無法平靜的心,以芙覺得自己像是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似的,有一些興奮,有一些罪惡感。
想起自己之前還大聲的在眾人的面前說他長得像是鬼太郎,根本就配不上她,其實真是大錯特錯,要是他現出原形,校花一定非他莫屬。
迸人雲,佳人傾城,可是現在卻有美男傾國啊!
那樣的極品居然出現在自己的身邊,而她竟然因為一時的偏見,以貌取人,把他歸類成是鬼類,卻萬萬沒想到這個鬼太郎其實是個可愛清純的美少年。
好想就這樣把他佔為己有。
對!以芙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事情既然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那就不可以讓他有機會現出原形。就叫他一直保持這樣就好了,最好一輩子都用長發蓋著臉,讓大家對他的長相片模糊就好啦!
想到自己這樣聰明,以芙就好開心,不過……
這張桌子是什麼做的啊?怎麼這麼痛!
李玉聖等了好久,正想起身去找以芙,卻發現她已經回來了,手上還端著一個盤子。
「怎麼了?」「沒有啊!我去找冰塊的時候,看到冰箱有一些東西,我想說你應該還沒有吃東西,就順便做了一盤菜。」她笑咪咪的樣子很明顯的在討好。她的反應跟之前厭惡他的態度完全不一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李玉聖覺得有點困惑。
不過看著她燦爛如花的笑臉,李玉聖感覺到心中的憂郁又因為她陽光般的笑臉而散開,一顆心不由自主的狂跳著。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可以永遠看到她如太陽般的笑容。
他看著她將飯菜放在桌子上如果那一盤黑黑的東西是菜的話。
李玉聖緩緩的走下床,來到桌子前面坐下來,指著那盤黑黑的菜好奇的問著,「這盤是什麼?」
「蔥爆牛肉。」以芙笑咪咪的夾了那一團黑黑的不明物體到他的嘴邊,「這是牛肉。」
他很想拒絕,但是眼前的女人眼底射出威脅的光芒,他只好乖乖的張開嘴。「這是蔥。」他咀嚼困難的說。
「是喔!那這個應該是牛肉吧?」
她又夾了一塊炒焦的黑色物體,然後又用同樣威脅的目光對視著他,害他只好又乖乖的張開嘴巴。
「這還是蔥。」他的額頭都在冒冷汗了。
「怎麼可能?那這塊。」她又塞了一塊到他的口中。
「還是蔥。」
「不可能,我明明有放牛肉。」
當他終于一個人把那盤焦黑的蔥爆牛肉吃完了之後,以芙笑得很得意的說︰「有牛肉吧?」
他含淚點點頭。
「好吃吧?」
他能說不好吃嗎?他有這個膽嗎?更重要的是,那是她親手炒給他吃的,他就算味覺麻痹,也絕對不會說不好吃的。
「好吃。」
「乖,那我泡茶給你喝。」她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挖出來一套茶具。
「我都不知道家里有茶具。」
「是喔!好可惜,這套茶具很貴耶!我爺爺最喜歡喝茶了,所以我家有很多茶具。」以芙熟練的泡了一壺熱茶,然後倒了一杯給他。
李玉聖用著沒有受傷的左手端起杯子,先在鼻間聞香,才緩緩的輕啜一口。
「好茶。」以芙看著他閉著雙眼沉溺在濃濃的茶香里,就像是在拍茶類的廣告一樣。他身上的白色睡袍半開,隱隱約約露出白哲的胸膛,那一頭長發還有些混亂的披散在肩上,那白女敕的臉龐、紅潤的嘴唇……
她拿起一瓶紅酒仰頭喝了一大口。
「我喝茶,你怎麼喝酒?」
「我沒說我要喝茶啊!我睡覺之前都要喝點紅酒,剛好我在你家冰箱有看到,這個年份的紅酒很好喝,所以你喝茶,我喝酒。」
不喝點酒,她怎麼有勇氣跟他說些威脅的話,威脅他不可以露出原形,不可以讓大家發現他長得比她還要漂亮這件事情,不然到時候大家會說配不上他的人是她。
包重要的是,她想要把他佔為己有,收起來當最乖巧听話的男奴。
「你要在我家過夜?」他的口吻充滿著期待。
「不可以嗎?」她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問著,心里想著,要是他說不可以,她就沒戲唱了。
「可以,當然可以,可是……」他還是顧慮到她的名節,所以擔心的問著,「你家里面的人知道嗎?」
「嗯!」她又喝了好大一口。
沒想到這酒這麼對她的胃,還是說他們家的紅酒比較貴,所以比較好喝?
難怪那些有錢人隨便一瓶酒都要好幾萬,果然是有不一樣的感覺。
「你確定你這樣喝沒關系?」這樣叫做睡前喝一點?李玉聖有點驚嚇。
「沒問題……沒問皮……」
都大舌頭了還說沒問題。她喝得臉紅紅的,柔女敕的唇上還閃爍著晶瑩的光芒,臉上散發出無比誘人的慵懶神情。
看著她伸出粉紅色的小舌頭輕舌忝著瓶口殘留的酒液,李玉聖忍不住血脈憤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