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樣?他不是也說得很清楚了,順我者生,逆我者亡,你當初反抗他的時候不是很有氣魄?現在哭,是哭哪一出的?」
帥閻羅吸著7-11的思樂冰,突然間整個人僵住,一動也不動。
林威愛邊哭邊伸手敲了他的腦袋一下。
「呼!好凍啊!」帥閻羅重重地吐了口氣。
這陽間的東西真是有趣,什麼下油鍋,太過時了!下次用這種凍凍腦,享受一下腦袋瓜要爆掉的快感來當作新的懲罰方式也不錯。
「老板,你怎麼這樣無關緊要?我可是你名下唯一的藝人,你不是應該要好好地栽培我?」僅存的唯一不是應該要捧在手掌心嗎?怎麼好像放牛吃草一樣,任由她在外面風吹日曬的!
「我有啊,可是你又不听。」
「我說的不是跟演藝界里可以呼風喚雨的國王上床換主角,我說的是正面極積、充滿陽光一面的成功大道。」
「演藝界是很現實的,沒有什麼時間讓你去正面積極,你這樣有什麼不好?只要牙一咬,忍一下,伺候好我們家小白,讓他享受身為男人的幸福,你就馬上可以得到夢想中的一切,也可以完成你阿爸的遺願,這樣有什麼不好?
如果換成是我,就算半夜我都會不顧一切地爬上小白的床。」
只可借一千多年了,小白都沒有讓他得逞過,真是含恨啊!
林威愛用力擦干眼淚,然後兩頰氣得鼓鼓地說︰「我就長得這麼像玩物嗎?讓人看了都想要玩弄我嗎?」
「不,你一點也不像。」比較像寵物。
林威愛的怒火這才稍稍退了些,心想這個老板還算有良心,說了句公道話。
「白興雅還比較像玩物,無論男女看到他都會無法控制地愛上他,想要盡情地抱抱他,親親他,然後推倒他,再把他身上的衣服一把撕開……啊!不知道小白的身材好不好?」
好!一極棒!啦兒棒!超級棒!林威愛一想到自己曾經看過他光溜溜的樣子……
不行了!她連忙捂住自己的鼻子,生怕鼻血會忍不住噴出來。
「愛愛,你怎麼臉紅成這樣?是不是……」帥閻羅湊近,眼楮瞪得大大的,一副興師問罪、八卦狗王的神情盯著她。「你被他吃了?」
「沒有沒有,」她的頭搖得好像博浪鼓,「我只是曬傷了。」
「是嗎?」
「是啊!」
「真的不是因為你被小白吃掉了?」
「怎……怎麼可能?」她可是很努力地堅守到底,雖然,很辛苦。
要抗拒白興雅,簡直比和尚不能吃肉還要痛苦;但很欣慰的是,她做到了!
「怎……怎麼不可能?雖然跳水事件被小白運用關系全力掩蓋下來,可是劇組那麼多雙眼楮全都睜那麼大在看著,你和小白在百萬頂級拖車里共度了一個多小時的私密時光,要我相信你們沒事,鬼才相信!」
「真的沒有。」不過是被全身模遍了、看光了、親完了,如此而已。這樣想一想,她少女的豆腐還真的全都被那個大吃光了!
看到她眼眶之中又開始聚集委屈的淚水,帥閻羅心中也有些不忍啦!
認識她、拐騙她進入演藝圈,明是說要幫助她成為大明星,其實只是想把她當成中元普渡的美味食物,貢奉給小白一人專屬享用。
沒想到外表看起來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以為隨便恐嚇一下就會妥協了,哪里知道連小白色誘都還是征服不了她?
哪里來的妖孽啊?如此冥頑不靈!
「我在想你是不是死魚?」
「什麼?」林威愛眼淚掛在眼角搖搖欲墜,臉上表情卻被老板的話給擾亂了。
「我在想是不是要安排你去上一下課。」要知道男女交歡也是需要學習的,一段美好的男女關系,床上契不契合就佔了百分之五十的重要性。
看她一副呆頭呆腦的樣子,在床上可能也是一只死魚。
他心愛的小白應該要享受到人間最快樂的魚水之歡,怎麼可以跟一只死魚呢?難怪這陣子小白的臉色這樣難看,肯定是得不到滿足。「上課?」林威愛開心地點點頭,「好啊,是去上表演課還是唱歌?」
終于等到老板願意栽培她了,好開心。
「少作夢了,你這棵搖錢樹連一堆錢也搖不出來,甚至還把貴人、財神爺……哦!不,他是判官……」
「什麼東西啊?老板,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什麼貴人?財神爺?連判官都出來了?
說到判官,是不是在地府里那種站在嚴肅黑臉的閻羅王旁邊,留著小胡子、拿支筆在一本簿子上勾來勾去的老頭子啊?
「我是被你氣瘋了!總之,現在你去上什麼課都來不及了。」
「怎麼會?」林威愛強烈地反駁。
「人家現在死心了,目標放在另一個小明星身上了,而人家比你上道多了,經過了一夜鍍金之後,隔天早上就成為女主角了。」
「什麼意思?」
「就是我字面上的意思。」
他……跟別的女人上床了?!林威愛沉默不語,連哭都不再哭了,只是靜靜地坐在那里,宛如一尊不動的女圭女圭。
「愛愛,我知道你其實並不討厭小白,只是討厭他用那種手段威脅你,可是接受他有這麼困難嗎?」
她再度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才開口,出聲的語調有些沙啞、苦澀。
「誰說我不討厭他?他得不到我就去找別人,這種人只會讓我更加確信我拒絕他是對的。」
不然以後她百分之一百會被他玩膩了之後無情拋棄,到時就算她依靠他成了大明星又如何?
任何依靠別人的未來都是不可靠的,唯有自己雙手創造出來的,才能永遠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只不過……心中這一份酸酸的感覺是什麼?怎麼好像是在吃醋?!
她不是不要他嗎?那他去跟幾百個女人上床又怎樣?她賭氣地想著。
林威愛,既然做出選擇了,就不要後悔!
絕對不可以。
「好,準備,卡麥拉!」
「查甫郎在外頭跟人拚生死,回到家里也要讓自己的查謀幸福快樂。」一個身材粗魯的大漢拍打著胸脯說著,旁邊一個穿著性感睡衣的女人手拿著一瓶藥酒,一手搭在壯漢的身上,嬌嗲地說︰「我的老公就是喝了這種大鳥,讓我每天晚上都享受到身為女人的幸福。」
然後壯漢便抱起小女人起來轉圈圈,女人笑得花枝亂顫!
「好,卡!」
壯漢馬上小心翼翼地放下女人,一張黝黑的臉上布滿紅潮,「林小姐,謝謝你。」
「哪有,張大哥,我才要感謝你。」剛才笑得花枝亂顫的女人就是林威愛,這種夸張式的笑法她可是在家里練習了好久。
「不,不,不,別那麼說,不過……你男朋友的臉色似乎很不好,是不是吃醋了?你快點過去安撫他吧-」
男朋友?她哪有什麼……才一個轉頭四周張望,先是看到一直把她當作放生狀態的老板笑咪咪地站在攝影機旁,手中還端了杯裝有藥酒的杯子在試喝。而他身邊站著一個怒發沖冠的年輕男子,盡避臉色不善,但是依然美麗得令人目不轉楮。
而其它人也的確是目不轉楮地看著他。
大家都交頭接耳地在說,那個不是白興雅嗎?可是卻沒有人敢過去要簽名,因為他現在全身上下散發著一種不明的黑色物體。
他今天一身阿曼尼的名牌服飾,一頭由名發型設計師設計的發型將他的五官襯托得更有尊貴氣質。
好美、好漂亮,她好羨慕、好喜歡,可是在經過一星期前那一幕之後,她就決定了自己不再對他有任何更多余的情緒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