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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行天下(下) 第8頁

作者︰淺草茉莉

「大膽的賤蹄子,敢傷朕的身子!」他反手給了她一個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

她氣結。「大膽的是你,你這只豬還不放了我!」她氣急的說。

「賤蹄子敢說朕是豬,你不要命了!」他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伸出雙手槌打他的胸,但吸不到氣,雙手無力,打在身上根本不痛不癢,撼動不了他分毫,焦急中想起這人自稱朕,該不會是皇帝李興吧?!

若是李興,他怎會出現在這里,而且還對她起了色心,就不怕驀允宰了他?莫非,這人根本不知她是誰?否則怎麼敢……

「住手,我是……驀、驀……」她掙扎著要告訴他自己的身分時,忽然頸上的壓力不見了,她的唇卻被一股咸濕給堵上了,他的舌頭硬擠入她的口內,粗魯絞得她口腔生痛,王八蛋!她在心里痛罵,但不一會,她竟然覺得身體燥熱了起來,仿佛有火在燒……理智告訴她不對勁,想起空氣中散發的味道……不好,這若不是迷香就是助興的藥……

完了,落入這個獸性大發的混帳手中,她清白恐怕不保了!

第十一章皇後藏詭計(1)

李興衣不蔽體的瞧著眼前身著紺青袍子,腰纏碧玉帶,腳踏厚底靴的男人,忍不住害怕,喉結猛然滾動了幾下。

「把頭抬起來。」驀允這話不是朝李興說,而是床上的另一個人,春芸姝。此刻的她頭發凌亂,前襟被拉開露出了粉色肚兜,兩管袖子也被撕破,她由被褥中抬起頭來,臉居然腫了半邊,上頭還有清楚的五指印。

他怒眯了雙眸,下一刻,電光石火間,李興飛了出去,摔到床底下去了。

太後、許緹兒、蕭謹慧這時趕至,正好見到李興被摔得四腳朝天這一幕。

三個女人嚇得臉色發白,太後趕緊上前問︰「出了什麼事?」

「我的女人他也敢踫!」驀允怒不可遏。他听聞春芸姝被太後召進宮里,自己正好打小進宮找李興談,想與李興說完事便去太後那兒將春芸姝接走,哪知人還沒走近,就听見派在春芸姝身邊的黑衛來報說她有危險了,他加快腳步趕來,破門而入便見到李興正在欺侮他的女人。

太後這才瞧見床上的女人赫然是春芸姝,嚇得老臉沒了血色。「興兒,你玩瘋了嗎?怎麼連允兒的側妃你也踫?!」

「她、她是驀允的女人?朕、朕不知……」李興這下腿真的軟了,腦袋一片空白時,忽然腰被人用力踹上一腳。

「混蛋,不知道我是誰就能胡作非為嗎?」踹上來的正是春芸姝,她包著被褥跳下床給敢欺負她的人好看。

四人傻眼了,她這時不該咬著帕子,抱著顫抖的身子委屈哭泣就好嗎?怎麼還能窮凶惡極的跳下床找人算帳!

「你這賤蹄——」李興被踹痛,本來暴怒,但一見驀允陰沉的臉色,馬上低頭縮口不敢吭聲。

「春側妃,眼前的是皇上,你怎能對他動粗?」蕭謹慧忍不住說。

「皇上怎麼樣,皇上就可以欺侮良家婦女?還有你,為何帶我來此,你有什麼陰謀?」她質問蕭謹慧。

蕭謹慧倏然心虛了。「我帶你來是為了取太後娘娘的茶具——」

「要茶具可請宮女來取,何需讓一個官家千金辦這事,況且,這事真是太後娘娘的意思嗎?」她轉而看向太後。

太後心驚。「哀家沒讓她來取茶具呀。」她馬上訝然否認。

蕭謹慧神色不安的瞧向許緹兒。「可是皇後娘娘說……」

「本宮什麼也未對你說過,你休要胡說!」許緹兒在她開口前喝止了她。

蕭謹慧表情愕然。「皇後……」

春芸姝見狀冷笑,太後也許真不知情,但許緹兒的表現就欲蓋彌彰了,她回身朝臉色同樣發沉的驀允道︰「阿允,這事情到底怎麼回事明顯得很了,該怎麼辦,您看著辦吧。」她信任自己的男人能給她個交代。

驀允將她往身側摟,先沒理會許緹兒與蕭謹慧,直接對已然快嚇破膽的李興問︰「這女人你踫了多少?」

「朕……你知道的,朕經常吸聞一些西域助興的香氣,一糊涂就不知干了什麼,朕以為她是宮女才會對她……不過朕什麼也沒來得及做,只吻了她而已……」李興尷尬的說。

「吻了她?」驀允眸色危險,帶出殺機。

李興驚懼起來。「朕真不知她是你的側妃,若知曉有十個膽子也不敢踫呀!」他慌忙求饒。

「我廢了你!」她雖未失身,驀允仍起了滔天怒火。

他此言一出,不只李興慘白臉孔,就是太後和許緹兒也變臉。

「允兒,你息怒,興兒無狀,闖下大禍,可你也不能為了一個女人廢他的位呀。」太後忙說。

「是啊,不過是個女人,你何必大動肝火……這一點也不像你……」許緹兒也面無血色地道。

驀允沉笑。「我的女人豈是一般人,尤其她春芸姝,誰也踫不得。」

許緹兒倒抽一口氣。「她只是你的側妃,說穿了僅是一名低下的妾室,她是如何不同了?」

許緹兒說完話,驀允明顯感覺到懷里的女人全身僵硬,一股怒氣即將爆發而出,這女人的脾氣還是這麼沖,他將她摟得更緊。「不管她身分如何,她就是不同,我珍愛她勝過任何人。」

他懷里的女人一瞬又卸去了所有的怒氣,臉上眉頭舒展,眉開眼笑起來。「說得好!」

還賣乖了。

遠站在外頭不便入內以免瞧見她衣衫不整的蘇槽听見,哭笑不得,主子怎偏偏看上這樣一個令人上火的女子?

許緹兒則臉孔白得跟紙似的,再說不出什麼話來。

「蕭謹慧!」驀允突然朝蕭謹慧喝去。

她嚇得趕緊上前。「小、小女子在。」

「是你領春側妃來此的?」他厲聲問,開始算帳了。

蕭謹慧滿臉生汗。「是……不過小女子也不知皇上在這,而且還聞了助興香氣……小女子是無辜的。」她指責。

「住嘴,你哪里無辜,這里是皇帝平日休憩之所,你要茶具何需到這取,這是明知皇帝在此,所以故意假借哀家名義將春側妃帶來,讓神智不清的皇帝對春側妃動手,好報那日你在街上與春側妃起爭執之仇。你這丫頭太惡毒了,虧哀家平日這般疼你,你卻干出這樣的事來,來人,將這丫頭押下去,杖刑一百。」為了消除驀允之怒,太後二話不說先殺了蕭謹慧再說。

蕭謹慧花容失色,杖刑一百,那還有命活嗎?!「太後娘娘,饒命啊!」她驚喊。

「廢話少說,拖下去。」太後為保自己兒子,只得狠下心腸拋棄佷女了。

蕭謹慧驚慌的看向許緹兒。「皇後娘娘……您說句話呀,是您要我帶春芸姝到此的,皇後娘娘……」

臨拖出去前蕭謹慧話都說到這分上了,眾人都清楚許緹兒與這事月兌不了干系。

春芸姝瞧著驀允,等著瞧他要拿許緹兒怎麼辦。

許緹兒卻不見害怕,肩還挺直著。

「蕭謹慧說的可是事實?」他終于問向許緹兒。

「不是,我確實有請她替母後取茶具,但絕不知她竟然會對春側妃做出這等事。」她面不改色的說。

「好,我相信你。」

春芸姝聞言,瞬間愕然的瞪向他。「您信?」

「信。」他點頭。

春芸姝表情呆了呆,李興卻是高興極了,馬上道︰「這事不能全怪朕,朕讓蕭謹慧那賤人設計了去,況且,朕真沒染指你的女人,朕身下有傷,是讓你的女人弄傷的,都不知以後還能不能用了……驀允,別廢朕,朕冤啊!」他喊冤,自己才是受害者,尤其春芸姝太暴力,他下面讓她踢得還隱隱作痛著,就是因為如此,他才沒法對她做進一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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