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低下頭,偷親一口她因為無言而微張的小嘴,電梯門在這時打開了,他腳步輕快,春風滿面地率先走出電梯,立刻開始忙碌的一天,而她在電梯里呆愣了三秒,才在電梯門快合上前沖出去。
跑沒兩步,想起自己光溜溜的小,動作又變得小心翼翼起來,然後又羞又嗔又不知道該笑或該哭地瞪著衛穹蒼可惡的後腦勺。
!變態!
「動作快一點,梁秘書,我今天工作很多。」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先生在辦公室門口,笑嘻嘻地對她喊話。
噢!她好想打他!梁深雲只能在秘書室眾人探究的視線下,扯出一個僵硬又羞怯的微笑,加快小碎步,跟上衛穹蒼。
「你真的很可惡!」她應該惡狠狠地警告他,拿出以前身為唯一能管束他這頭野馬的「小姊姊」威嚴,不料一出口卻是小女人撒嬌似的嬌慎。誰教他男性的氣息太迷人,尤其對一個被挑起卻沒得到滿足的女人來說,在他身邊,沐浴在他的氣息、他的味道之中,近身感受到他炙熱的注視與似有若無的體溫,只覺暈眩和酥軟。
他摟著她的腰進辦公室,關上那扇足以杜絕所有好奇打探的門。
穹宇有很好的工作團隊,有默契絕佳的領導高層,還有強力的靠山,梁深雲有時會懷恨地想,她拚死拚活,卻拚垮了旗峰,這可惡又滿腦廢料的男人,她真的很羨慕,或者該說有一點嫉妒,因為……
「啊……」梁深雲雙手握住椅臂……
你最愛的,未必最愛你;你全心愛著的,不代表他心里只有你。只是那依然是愛。
也許只有深愛著,且全心愛著女人的男人,會樂于花時間探訪她的身體,而不是只顧著自己發泄,只在意自己的偉大雄風是否令女伴滿意。因為漲滿了心房的疼愛與憐惜,想花時間和她玩耍,花時間了解她,所以……所以……梁深雲突然覺得想哭。
第7章(2)
「不要……」她想阻止衛穹蒼拉扯她裙子的動作,想阻止衛穹蒼繼續上午在車上對她所做的,她怕自己會在極度的快感中,因為激情,因為撼動,因為多年來墊伏在內心深處、隱諱不可言的愛與欲的解放,在瞬間全然釋放所有情緒,崩潰哭泣。
可是她阻擋不了,因為她先提出了那樣的情/色交易。
梁深雲慌了,不知所措,他抬起她的大腿,為了徹底地吻遍她,動作粗魯,她幾乎向後仰倒,靠在椅背上,膝蓋被高舉到他肩膀上。他的指尖挑起蜜蕊一下一下地彈著,逗著,炙熱的吻落在大腿根部軟女敕似豆腐般的部位。梁深雲遮住臉,顫抖地等著那一刻,內線電話卻響起。
「Fuck!」衛穹蒼想殺人。
梁深雲也不知該松了一口氣,或是該感到失落,她四肢虛軟地坐直身子,忙不迭地拿起話筒。
「哈。」她的手在顫抖,聲音也在顫抖,羞窘地祈禱內線另一頭沒發覺不對勁。
「呃,梁……梁秘書,」是張秘書的聲音。「總裁的……好朋友,」他特別強調「好朋友」這三個字。「薛玲玲小姐要見總裁,她說是代表今天下午三點有約的‘星光’集團。」
梁深雲一听有客來訪,驚慌失措之際就開始整理儀容,內衣卻怎麼都扣不上,幸好把她剝到幾乎光溜溜的始作俑者有點良心,氣定神閑地接手替她穿好內衣,扣好襯衫扣子,她才能專心應付內線電話。
「我問一下穹……問一下老板。」她這個前「總裁」,真的很不習慣叫別人老板啊!
衛穹蒼想當然耳搖頭,要她直接回絕,高大的身子卻干脆弓起一腳,盤坐在她腳邊,開始動手月兌她的高跟鞋,玩她的腳趾。昨天他幫她上了粉女敕女敕的櫻花色指甲油,真的很配她細小的果足。他專心地欣賞,粗糙大掌來回她的腳背和腳心,更沒忽略每一根可愛的腳趾頭。
梁深雲紅著臉,沒好氣地瞪他,而後清了清喉嚨,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听來正常如昔。「張秘書,總裁說……」說什麼?她怔了怔,想起人家今天明明有約在先啊!「請薛小姐稍待一會兒。」
她按掉內線,發現衛穹蒼似乎打算繼續研究她的小腳有沒有任何性感帶、指尖在每一處著,不時抬頭好奇地看她的反應。
噢……這男人……到底該說他變態還是可愛?他怎麼能在打著壞主意的同時,露出像好奇寶寶一樣的神情,一臉期待地看著她?
「別鬧了!本來就約好三點,現在人家準時來,你難道想趕人家走?」
「星光的約我讓虹翎去談了,金融方面她在行,薛玲玲只是上來找碴的,不用理她。」
「什麼?」她記得沒錯,薛玲玲是星光董座的孫女,和衛穹光一樣身為媒體寵兒。眾所周知,確實薛玲玲對家族事業沒什麼野心,倒是听說她自己創了品牌賣衣服!一堆影視名人都愛搞這套。
「讓裴安去應付,我們繼續。」他笑露出左頰酒窩,抓住她的腳親了親。
「衛穹蒼,你可以再變態一點!」她嬌嚷。
「真的嗎?你說的哦!」他一臉興奮,她則是好氣又好笑。
「不要再模魚了,你這樣怎麼對得起你底下工作的人?」
「你覺得我剛剛不夠認真嗎?我明明用一百二十萬分專注把早上的工作完成了,我不相信你沒模過魚。」
她確實沒模過魚!至少在接下旗峰後沒一刻敢怠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時,時時刻刻都像在行軍打仗。但衛穹蒼也沒說錯,這道理就像有人每天用功一小時就能夠拿到一百分,而自己每天念書念到十二點卻只能拿六十分!確切來說,她非常悲慘的拿了五十九分,不然也不會在這里了那又怎麼能怪人家太混?
很教人生氣,但也沒法子,何況她確實不能否認在該專注、該有魄力、該全力沖刺時,衛穹蒼也沒半分懈怠,簡單來說,他要求的是最高的工作效率,而非超時工作。
他說,要有最好的工作效率,誘人的獎賞與調劑是必要的,而她就是他的獎賞與調劑,很合理隕?
合理個頭啦!
「衛穹蒼!」她又板起臉孔,連名帶姓叫他,徒牢地想喝阻他在她腳底呵癢的動作。
偏偏內線又在這時響起。
「梁秘書,抱歉,薛小姐堅持……呃……」張秘書話沒說完,辦公室大門已經被打開。
梁深雲臉色一綠;可惡的衛穹蒼!罷剛還哄她說門鎖上了,她一定要咬死他!
「衛大哥。」身上穿著自創品牌服裝,但還是秀出卡地亞鑽石項鏈的美麗女子,不失優雅卻儼然把這里當成自家廚房一般地走了進來,注意到總裁辦公桌後空無一人時,才轉向梁深雲。
梁深雲心髒差點停掉,衛穹蒼坐在她腳邊的舉動太讓人側目,要是被撞見了,恐怕流言會一發不可收拾,然而她眼角余光卻瞥見衛穹蒼已經不在方才的位置上,甚至也沒出現在她視角所能及的地方。人呢?
梁深雲無暇思考這個問題,更不敢低頭搜尋,想起自己的里褲和高跟鞋都被月兌掉、她連忙正襟危坐,悄悄地將椅子更往前滑,好把腿藏到辦公桌下。
接著她立刻知道,那個滿腦廢料的痞子躲到哪里去了!
「你是……」薛玲玲美麗細致、簡直毫無瑕疵的臉龐,連寫滿防備與敵意都那麼迷人,就算是身為女人的她也忍不住看呆了。明星大多一身鉛華,舉止和臉上總有洗不盡的世故與煙塵。豪門名媛就不同了,簡直像養在溫室里的玫瑰,精致月兌俗得夢幻又教人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