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看著初升的太陽,徐敏還是覺得這一切像在作夢,從小得不到家庭溫暖的她,卻在二十五歲這一年,因為一場酒駕事故被撞得不小心靈魂出竅,又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之下附在一名古代美少女身上,開啟了一段離奇又不平凡的人生,雖然偶爾還是會擔心眼前的幸福不長久,可是再艱難的困境都已經遇過,一定有辦法撐過去。
「我、一、定、會、玩、到、封、頂、的……」徐敏坐在馬背上,雙手比成喇叭狀,放在嘴巴前面朝遠方大喊,不管是在線上游戲,還是在真實人生里頭,她都會堅持到最後,不會輕言放棄。
正低頭吃草的金寶听見主人的叫喊,只是回頭瞄她一眼,就不再理會,繼續享用它的早餐。
徐敏一吐為快之後,伸手模了模愛駒。「金寶,昨天雖然又輸給黑龍了,不過千萬不要氣餒,總有一天會贏過它的……」
可惜對金寶來說,沒有比吃更重要的事了。
「回去吧!」她輕拍兩下馬脖子,提醒愛駒該走了。
金寶只好放棄美食,慢慢地往回去的方向走。
自從昨天再度來到同二村的這座養馬場,徐敏就一直處在興奮狀態,等不及天亮,就騎著金寶出來跑了一圈,更可以盡情地呼吸。雖然住在西三所內還算自由,在元禮的縱容之下,也不必有太多規矩,可是王府內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免不了要時時提防,隨時小心應變,自己的一舉手、一投足,稍有閃失很容易就成為把柄,心理上承受的壓力也大,只有在這個地方,才能真正地做自己。
她並不求榮華富貴,也沒有偉大的抱負,只想和丈夫終老一生,就這麼簡單,但願老天爺能夠成全。
當徐敏又回到馬廄,卻到處都見不到元禮的人影,心想都已經卯時了,居然還沒起床,這可是少有的情形,難道身體不舒服?隨即想到他昨晚在床上的「勇猛」表現,可一點兒都看不出來,所以這個可能性等于零。
徐敏便又騎著金寶來到位在宿舍區旁的筒子院,里頭有四個單間,也是元禮和王府護衛們來到養馬場時的住處,雖然簡陋了些,不過比起其他工人們所住的茅草屋,遮風蔽雨的功能強上許多,已經算是相當舒適。
先將馬系好,她才跨進大門,還沒看到人就先听到招喜的聲音。
「……夫人又不在這兒,總要有個人來伺候千歲,這碗餃子湯都快涼了,還是讓我先端進房里去……」
擋在門口的魯俊就像座大山,任由她怎麼說就是文風不動。
招喜不禁暗自咬牙,好不容易才有機會親近慶王,說什麼都要硬闖。「快讓開!」
而魯俊彷佛沒听見似的,依舊擋在門口。
「在吵什麼?」徐敏狀若無事地問。
見到徐敏回來,知道錯失良機,招喜不禁氣惱在心,狠狠地瞪魯俊一眼。「沒、沒什麼,我只是送些吃的來給千歲……」
不待對方把話說完,她已經伸手將托盤接了過去。「我來就好,你若是沒事,就去灶房幫忙。」徐敏豈會看不出對方的企圖,也不禁要佩服招喜的積極進取,這一點她還真是比不上。
「我……」招喜才不想把身上的襖裙弄得油膩膩的,這可是她最好看的一件,就是留著要穿給慶王看的。
徐敏狀似無心地說︰「想當初我剛到這座養馬場,也是被分配到灶房工作,千歲還夸過我做的菜好吃,招喜姑娘若真的不願意……」
「我願意!我願意!我這就去灶房幫忙!」听她這麼說,招喜不再猶豫,決定做幾道拿手菜給慶王品嘗。
見招喜跑得比飛還要快,徐敏不禁暗笑在心,灶房里可還有一個李嬤嬤在,她那一點兒心思李嬤嬤又豈會看不出來,定會好好地「教」她一番,也只有祝她好運了,于是轉過身去,朝魯俊頷下螓首,就要推門進房。
「夫人實在不該帶她到這兒來……」魯俊面對這輩子注定只能暗戀的女子,擔心她會引狼入室,將來若是失寵,想必會傷心難過,實在于心不忍,于是好意提醒。「得多防著點!」
「我會的。」徐敏謝過他的好意,便進屋去了。
直到房門再度關上,她睨了床上的隆起一眼,才將托盤擺在案桌上,然後坐在床緣伸手要搖醒熟睡中的男人,不料一條男性臂膀搶先將她撈過去,讓她跌個滿懷。
她也順勢抱住對方,嗅著熟悉的男性體味。「原來你早就醒了,怎麼還不起來?太陽都升起了……」
「自然是等你回來伺候。」一頭烏黑微亂的長發將猶帶惺忪的俊臉襯得有些慵懶狂野,噙在唇畔的笑意,沒有女人看了不會臉紅心跳。
徐敏不禁嘴角抽搐,不過誰教他是藩王,還是個身分尊貴的皇子,是餃著金湯匙出生的高富帥,只要有人在身邊伺候,就絕不會自己動手,看來就算真能如願當個庶民,還是得請幾個奴才來服侍這位大少爺。
「是奴婢的錯,應該早點回來伺候千歲才是。」她連忙賠罪。
元禮佯裝不悅地說︰「居然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要不是有魯俊擋在外頭,我的清白恐怕早就不保了。」
聞言,徐敏笑到眼角都濕了。「你……你都听……听到了……」
「當然听到了。」他一臉悻悻然地說︰「像她那種女人我見多了,既然決定帶她來,也就由著你,不過你得要負責保護我的清白。」
徐敏揩去眼角的淚水。「奴婢遵命……」就是因為相信這個男人不是隨便一個女人就勾引得了,才會答應把人帶在身邊,當然最重要的是讓招喜吃一點苦頭,敢陷害她,就要付出代價,要不然太對不起自己了。
「不過還是要懲罰一番。」元禮哼道。
她也很配合。「任憑千歲懲罰!」
「那就……罰你再陪我多睡一會兒。」他又把徐敏拉回被子里,一具光溜溜的身子立刻就黏上來,讓她不禁好氣又好笑。
「回稟千歲,時候真的已經不早了……」徐敏可不敢亂動,因為根據幾次「慘痛」的教訓,愈是掙扎,愈會引起男人的。
元禮把臉埋在她頸間,嘴巴動了幾下。「我說還早,它就還早。」
「只能睡一下,不能太久。」她覺得脖子有些癢,想要離遠一點,可惜身旁的男人馬上又黏過來。
他索性耍起無賴,手腳緊攀著徐敏不放。「今天咱們就一整天待在屋里,哪里都不去。」可以暫時忘記所有的人事物,只有他和她就好。
「一整天?」徐敏笑睇著巴在自己身上的大孩子。「兩人從早到晚都窩在屋里,別人心里會怎麼想?」
「咱們是夫妻,不管做什麼都是天經地義,也名正言順。」元禮才不在乎別人的想法,那些都與他們無關。
徐敏在口中默念著「夫妻」兩字,在他的心目中,自己是妻,並非妾,心窩跟著一熱。「那我只好奉陪了。」
「這才叫夫唱婦隨。」他說得振振有詞。
「是,千歲。」徐敏也很配合。
元禮露出迷人的笑臉。「不過只是睡覺未免無趣,不如……」
「你是來真的?」見他動手月兌起自己的衣服,徐敏心想昨晚做得還不夠嗎?這個男人也未免太精力充沛了。
他笑得邪氣。「那是當然……」
「難道不累嗎?」可沒有幾個女人能像自己過得這麼「性福」,不過也希望這個男人別太賣命,以為還年輕,就任意揮霍了。
「累?」元禮笑得讓她有些頭皮發麻。「莫非昨晚為夫的表現讓你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