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搖頭,還是不敢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
面來這幾年來,在她這般思念他的同時,他是如此埋怨著她,甚至……恨她?
她真的不知請要怎麼挽回這一切,更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兒子的存在?
「你不……不愛我了嗎?」她的心好痛啊!
看著血色從她白女敕的臉蛋褪去,路易強壓下心頭生出來的不舍,硬是擠出更殘忍的諷刺。
「如果你以為昨晚我還要你是因為對你余情未了,那你就錯了。我是男人,男人看到自己送上門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他帶著邪笑上前一大步,不但離她更近,手也不規矩地模上她的臉。
啡!熊葆兒猛力拍開他的手,踉蹌後退好幾步。
「現在才裝出貞節烈女的樣子不嫌太晚了嗎?你放心吧,我這次回來就是要跟你說清楚。畢竟我現在這麼成功,可不希望你在什麼時候跳出來扯我後腿。」
「那你為什麼還要找公司合作?為什麼還要我當你的專屬……」她是還不死心。
她等了這麼多年,信了這麼多年,要她怎麼死心?
「拜托你不要想太多!我不過是感謝老扳當年的提拔,還有你,當時忍了兩年才想把我踢開也算是對我很好了,我當然要報答了。」
「我沒有……」她要怎麼說他才會相信?
「我不信。」路易冷冷地打斷她,又說︰「總之以後我們什麼關系都沒有,明白了嗎?你要是不明白,以後我們朝夕相處,日子難過的可是你自己。」他說完就擺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我們可以不必朝夕相處,我、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的。」熊葆兒咽下堵在喉嚨的嗚咽,終于決定不再自欺欺人了。
不管這是不是她要的,都己經可以算是一個結束,結束她遙遙無期的等待。
她不知道怎麼破除他的疑心,她只能用嘴巴說,可是他顯然听不進去,因為他巳經不願意相信她了,她其至不禁要懷疑,或許他根本沒愛得這麼深吧?
這種時候她更不願竟把孩子搬出來跟他說,那根本沒有意義。
她跟他之間就這樣吧……
「我合約都簽了,你若是想及悔,那就拿出五倍的違約金出來吧!不信你現在可以看看合約,上面寫得清清楚楚。」路易早就料到她禁不起他的羞辱,一定會想從他身邊逃開,不過他豈能讓她得逞,他精心安排的「十倍奉還」這才剛要開始呢!
「怎麼這樣?」熊葆兒震驚地讀著合約上的條款。
就像他所說的,她現在後悔已經晚了,除非她跟公司賠得起天價一樣的違約金。
思緒一轉,她忽然就明白了一切都是他的詭計。
他是不是想要趁機折磨她、欺負她?
「你這麼看著我干嘛?放心吧,我還做得到公私分明。難道你連這點專業都做不到?」他故意用激將法。
她當然很清楚,不過她還是吃這一套。
「我當然做得到!不做得到行嗎?」她可還有個兒子要養,哪來的本錢要性子?
熊葆兒忿忿地把合約收進牛皮紙袋里,然後走到沙發旁邊把落在上頭的手提袋拿起來。
多說無益,她要回去了。
「記得明天以後,你的辦公室就是這里,遲到一分鐘扣十塊錢!」路易對著走到門口的她涼涼地說著。
她回過頭來,低吼,「你憑什麼?」
「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我憑什麼嗎?憑的當然是我現在有錢有勢,如果不是那時候你——」
砰!他對她的奚落中止于震破耳腰的甩門聲。
第3章(2)
門外的熊葆兒一手提著包包,一手抓著將她推入火炕的合約,頭也不回地離開曾經裝載著許多幸福回憶的舊公寓。
「壞男人!臭男人!自以為是又不听解釋的豬八戒!」她邊罵邊用力踱步,不管多少路人對她投以異樣眼光,她所有的思緒都纏繞在路易無情的態度上。
她想自己或許真長大了不少,果真是為母則強啊!一向較弱又愛哭的她遇上這種事情竟然連滴眼淚也沒掉。
她是傷心,但也很生氣,氣他怎能固執地相信她是那樣的壞女人?還用這種小人步數暗算她跟公司,真是黑心!
現在的他滿口錢錢錢,依她看慕愛錢的就是他自己吧!還好竟思抹黑她貪圖他的榮準富貴?而且昨晚才把她吃干抹淨,早上就翻臉不認人,嘴巴說看她不順眼還硬要把她留在身邊,可見得他現在不但變得邪惡還很變態!
他以為她天天對著他這種變態會惋惜嗎?才不會喇!
有一點他說得倒沒錯,她的確是看走眼,居然相信他值得她這麼等待。沒關系,她現在終于可以不必再傻等下去了!
他說要公私分明?好啊!這有什麼難的,大家走著瞧吧!
這算哪門子公私分明?
熊葆兒的黑眼珠瞬間被怒火燒得又圓又亮,惡狠狠地瞪著得意洋洋的藍眼楮。
「為什麼我要幫你洗衣服?」
「你都叫熊寶貝了,叫你去洗衣服有什麼不對?」路易帶著惡魔般的微笑把洗衣籃塞進她手里。
這理由他N年前就用過,現在還在用?
「我叫熊葆兒不叫能寶…還有,我不是你請的佣人!」她頓了一下,然後丟下洗衣籃就指著他的鼻子怪叫,「吼一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你根本就是故意奴役我做這些事吧?還說什麼公私分明,分明是詐欺啦你!」她故作凶狠地白了他好幾眼,不過成效不彰,在他看來根本就像是小貓裝老虎,弄得他只想笑。
她這樣子讓他想起他們兩個剛剛開始合作的時候,他整天使喚她,也是把她氣得成天哇哇叫,但是他交代的事情最後還是樣樣都辦到好。
他看準她听話好欺負,沒想到最後被擺了一道的人是他自己。
「我是公私分明啊!你看,我公——」他指著散亂一桌的圖稿畫筆,然後再指著地上的洗衣籃,「你私。」
「私你——」熊葆兒硬是把到嘴的髒話忍下來,沒好氣地吼道︰「自己的衣服自己洗啦!」
「你以前不都幫我洗得很高興?」他的嘻皮笑臉在她看來根本是死皮賴臉。
餅去她會這麼听話是因為她對他有好感,奴性發作當然很合理,可是現在——他想得美!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干公干私我都沒道理要幫你洗衣服!」她的下巴抬得高高的,學他雙手抱胸一副驕傲的模樣。
他自己那麼無情無義,她這樣回敬只是剛好而己啦!
「那我想請問你,要怎麼樣你才肯幫我洗衣服?」身高超過一百八十公分的路易修地彎下腰來,在作為哈比人代表的熊葆兒身上投下一片陰影。
「怎、怎樣都不行!」她就是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啦!
「真的?」他輕菜好幾倍的嗓音誘惑她跟他對看。
嗚哇!這男人真的好壞好可怕,居然想用眼神引誘她?光是這樣跟他大眼瞪小眼,她不爭氣的腦袋瓜就自動聯想到不久前那個香艷刺激的夜晚。
那些十八禁的片段一旦飄進腦海,她立刻開始渾身發熱,呼吸急促。
「在想什麼?」他的魔爪一下子模到她臉上,然後蜿蜒而下,模遍她敏感的肩窩。
她不必看都知道自己的雞皮疙瘩巳經掉了一地,勉強找出力氣拍掉他的手。
「你干什麼?」她回過神狠狠瞪著她踫過最邪惡的男人。
這人不是喊著說要跟她劃清界線,現在又是在演哪出戲?
「沒干什麼。只是在想要怎麼樣你才肯幫我洗這幾件次服,或者是……做「其他事」?」他口氣輕佻,剛剛被拍掉的手居然又模上她的下巴,上頭軟女敕的觸感讓他感到陣陣醉麻。其他事是什麼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