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夏寶娜總說自己是寶。
老媽說這輩子只和她相依為命,男朋友也說離開她不行,老板更說沒了她沒法活。
可老媽害她中途輟學,還背一身債;交往兩年的男友只當她是幌子;老板前一秒說她是寶,下一秒卻轉手將她送人。
她總說自己是寶,可對于別人來說,她只是棵草……
沈星河只是想挖角夏寶娜當秘書,他用雙倍薪水、超優職位利誘,沒想到她對拿她當女佣的老板不離不棄,完全不為所動。
于是他略施小計讓她變成他的人,卻又發現她不只工作能力強,還出得廳堂入得廚房,賺錢、修電腦、斗小強甚至連裝潢房子都OK,讓他決定直接把她升級成女主人。
哪知她卻得意洋洋的說︰「雖然我是人見人愛的寶,但是抱歉名花有主。」
她三番兩次拒絕沒讓他放棄,反倒打定主意非要追到她不可。
只是當他終于守得雲開見月明,成功抱得美人歸,沒想到還有更大的難關在前方等著他們……
第1章(1)
精品店走進一位時髦小姐,踩著六公分的高跟鞋,身穿一襲剪裁雅致的白色套裝,身材高、容貌俏麗,當她站在櫃台邊,立刻吸引店內幾位男性顧客目光。
「夏小姐你來了。」店員看到她立刻熱情的上前招呼。
夏寶娜點頭,涂著豆蔻色明亮指甲油的縴指打開高檔皮包,從里面取出一張單據,「我來取衣服。」
店員很快將衣服拎出來,見是一套男士西裝,幾位躍躍欲試想搭訕的男人紛紛失望的轉身。
夏寶娜拎起衣服看了看,「不是這件。」
「欸?」
「雖然款式一樣,但不是這件。」她將衣服放回櫃台。
「不是嗎?莊女士訂的是這件啊。」店員再次核對訂單。
「訂單是我下的,袖口要改短一公分,要不就是你們沒有剪裁。」她翻翻袖口,露出車工精致的原邊證明。
「稍等一下。」店員飛快調閱電腦紀錄查看,很快說道︰「抱歉,確實弄錯了,但另一件已經被人取走,我馬上聯系對方。」
店員飛快打電話,「你好,這里是……抱歉,你今早取走的衣服拿錯了……對,是另外一位客戶的,因為一模一樣的款式所以……可是……」
話還沒講完,電話就被掛斷,再撥對方干脆直接不接,店員一臉為難地看著夏寶娜,「抱歉夏小姐,對方說既然是一樣的款式沒必要換,也不接電話。」
「號碼給我。」
店員飛快報上號碼,夏寶娜用自己手機撥過去,很快電話接通—
「您好我是艾倫,請問哪位?」
電話那邊很嘈雜,音樂聲震耳欲聾,而且另一端的女人似乎有意壓低聲音。
「你好,我是你拿錯那件銀灰色西裝的主人,請你把衣服送回來,或者告訴我地址我去—」
「既然是一模一樣的款式有什麼問題嗎?我都說我很忙,別再打來了。」
電話掛斷,再撥,這次直接給她掛掉。
店員一臉抱歉,「要不現在馬上安排師傅幫你調整?」
夏寶娜凝眉看看表,「來不及了。」
同一時間,DLS服裝公司新一季時裝發表會會場。
艾倫掛斷惱人的電話,走在前面的詹妮回頭看她,以眼神詢問什麼事,她搖頭在唇上比出一個噓的手勢,快步跟上前方的新老板。
新老板上星期剛從法國總公司空降而來,人事部提供的幾個新秘書人選皆被駁回,她和詹妮于是從別處被調過來,直到老板找到滿意的秘書。
人人都羨慕她們,因為新總裁年輕帥氣,身材高大五官有型,穿起衣服來簡直就是時尚男模,一點不輸台上的那些模特兒,起初她和詹妮為自己能與男神貼身相伴辛喜若狂,可幾天下來,她們開始羨慕那些羨慕她們的人,因為這位男神行事嚴格到幾近吹毛求疵的地步,才上任短短幾天就將公司上下搞得人仰馬翻,就好比現在,這一季的發表會公司整整籌備兩個月,各部門主管還想著在新老板面前博得好印象,哪知被男神批評得體無完膚—
「活動策劃不夠新穎。」
「會場沒有更好的選擇嗎?」
「模特兒為什麼還是這些老面孔?」
「宣傳不到位!」
「前排嘉賓的位置重新排……」
幾乎所有方案都被推翻,整整一星期公司上下郁悶到吐血、加班到爆肝,她倆被夾在老板和各高層之間首當其沖被炮轟,每天都祈禱人事部快點招到新秘書,救她們月兌離苦海。
任憑新老板年輕帥氣高大英俊,還有個紳士儒雅的名字—沈星河,英文名Galaxy,也擋不住大家在背後叫他「再來一次」,因為他總是叫人再調、再做、再改、再去……
眼看「再來一次」轉了一圈停住腳步,濃眉微蹙大眼微眯,艾倫和詹妮對視一眼,心中大呼救命,再過兩個小時發表會就要正式開始,千萬別又來了!
「椅背上的名牌去換成螢光紙。」
「咦?」
「開場後燈光很暗,晚到的嘉賓找不到座位,一律換成螢光貼紙。」
「現在」詹妮忍不住尖叫。
「有問題嗎?」沈星河低頭看表,面無表情地道,「給你一個小時弄好。」
詹妮朝艾倫做出一個抓狂的表情,苦著臉轉身往外跑。
艾倫則繼續戰戰兢兢地跟在老板身後。
「告訴清潔人員百合花蕊掉粉,想辦法解決。」
「什麼?」她呆呆順著老板的目光看向腳下。
由于這一季的主題是「花漾」,伸展台兩邊全用從荷蘭空運來的百合花裝飾,而此刻,黃色的花粉落在雪白的地毯上。
「叫工作人員清理干淨,再把背景板的角度調一下,站這里都能看到後台了。」交代完,他邁步往外走,「我的衣服準備好了嗎?」
艾倫手忙腳亂地答道︰「送去飯店房間了。」
再度環視場內一圈,沈星河終于轉身走出會場。
艾倫大口喘氣,苦命的跑去找清潔人員交代清理花粉。
「這要怎麼清理?」清潔人員傻眼。
「我不管,總之你們要想辦法。」
接著,她又沖去找負責布景的同事,和同事爭了半天,大家都很惱火。
「弄來弄去都第幾遍了!他動動嘴就要我們像猴子一樣上竄下跳嗎?」
「誰讓人家是新官上任,因為他一句音效不好,我昨晚跑遍了整個劇場借設備,已經三天沒回家了,聞聞,我身上都臭了,這工作真是沒法做了!」
「這話可不能讓他听到,你沒看他開除任娜時連眼楮都不眨一下,任娜在公司待了這麼多年,听說以前還和他交往過。」
「我還听說,當年要不是趙總裁,他根本去不了法國,沒想到翅膀硬了之後居然擠走一手提拔他的趙總裁。」
「小人得志,看他那副頤指氣使的樣子……」
正說著,艾倫手機響了,看一眼來電顯示—再來一次,她要眾人噤聲後才接起電話,「總裁。」
飯店里,沈星河盯著衣架上的衣服凝眉,「衣服拿錯了。」
「錯了?」
「雖然款式一樣,但這件不是給我的。」
「怎麼會?應該不可能吧。」艾倫心虛。
「給你二十分鐘解決。」他掛了電話走進浴室。
艾倫欲哭無淚,只能飛快調出通話紀錄,找到剛才那個陌生號碼播過去。
此時夏寶娜正在學校門口接老板女兒放學,牽著胖胖的大薇過馬路。
「我想吃霜淇淋。」
「不可以,你在換牙,冰的甜的對牙齒都不好。」
「就一球。」小丫頭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指,揚起臉用水汪汪的大眼楮試圖打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