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這麼答應,會不會太隨便了?
嚴巧洛好害羞的陷在自己的思緒中,直到男人因為她的沉默而吐出一句頗為不悅的話語,她才恍恍回過神來。
「你不喜歡我?」
必正磊並不是強迫她非得喜歡他不可,但可能被拒絕的結果讓他難掩失落,整張臉都黑了。
看著他失落的模樣,她低聲囁嚅,「沒有不……不喜歡啦!」
還記得同事們拿她與關正磊開玩笑時,她信誓旦旦,堅信自己不會喜歡上像他這麼麻煩的人,沒想到還是栽在他的手里了。
她的答案讓他彷佛使出川劇變臉的戲法,黑瞼瞬間換成陽光笑臉,仍然蒼白的唇瓣樂得快要咧到耳後了。
「那就是有喜歡了。」
瞧他得意的模樣,嚴巧洛忍不住發問,「為……為什麼是我?」
她雖然長得人見人愛,但是至今還沒有遇過喜歡她的男人,這感覺好不真實喔!
「因為你需要我。」他很感性的開口,接著調侃,「如果沒有我,你這麼膽小,怎麼辦?最最重要的是,你穿制服的模樣讓我好想把你扒光,好好的欺負你……」
「你……你……」她被他飽含情/se意味的話語逗得又羞又窘,直往臉上沖的熱氣讓她感到微微暈眩,連話也說不出來。
在她被羞意淹沒之前,關正磊的大手捧住她赧紅的臉,吻住她那張誘人的粉女敕瑰唇。
第5章
誰也沒料到,僅是一個吻便撩起兩人之間足以燎原的情火。
原本關正磊只是想輕吻嚴巧洛一下,再放她繼續睡覺,沒想到四片唇一貼上,鼻息充滿她香甜的氣味,想探進她口中再度品嘗她甘美滋味的渴望在心中沸騰。
他的吻變得狂野、饑渴且具侵略性,像是要吞下她才甘心。
嚴巧洛的呼吸被男人奪去,整個人被吻得暈暈然,睡意盡失,回應著他的熱情。
一感覺到她青澀的女敕舌貼上他的,怯怯的學著他吻她的方式,關正磊刻意壓抑對她的渴望瞬間爆發。
他望著她粉臉上誘人的動情神色,緊貼著她的唇微微退了半分,「洛洛,我想要你。」
徹底沉溺在與他唇舌交纏的親密當中,嚴巧洛回過神來,一雙迷離的眸子茫然的望著他。
「我想要你……」
她不敢想,他所謂要的意思是什麼。
「我……」
她想開口拒絕,但突然闖入眼里的一抹半透明身影讓她的心猛地一凜。
怎……怎麼又來了?
難道是關正磊上回給她的陽氣用光了?
如果她現在推開他,那抹靈體是不是會出現在她面前嚇她?
于是不管自己有沒有看錯,嚴巧洛愈想心愈慌,一急,伸手抱住他的頸子。「我要!我要!」將臉埋在他的頸窩的同時,一雙睜得大大的眼楮直瞅著窗邊的靈體。
感覺到她的僵硬,關正磊不解的問︰「怎麼了?」
「那個……嗚……那個又來了啦!」她抱著他的頭,失控的嚷嚷,「快點!我需要補充很多陽氣。」
她很確定關正磊的陽氣可以幫助她,如果可以讓她遠離被嚇的日子,那……她豁出去了。
原本柔軟的神色頓時被凌厲取代,他張望著四周,厲聲問道︰「在哪?」
「在……在窗……窗邊。」她的聲音顫抖,又將臉埋進他的頸窩,雙手緊緊的抱著他。
瞥了眼,關正磊只見房里有一扇窗沒關,濕涼的風拂入,帶動窗簾,發出窸窣聲響,除此以外,映入眼底的是再正常不過的房中擺設,連半道陰影也沒有。
「我什麼都沒看到。」
「嗚……就算真的有,你一定也看不到的啦!」她感到害怕又委屈,更氣自己那小得像米粒的膽子沒一丁點長進。
听出她的語氣隱含著委屈和恐懼,關正磊那顆剛強的心頓時軟的一塌糊涂,欲求不滿的惱怒飛散,取而代之的是為她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換取她的笑容的義無反顧。
「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
「來吧!」他毅然決然的月兌掉汗衫。
嚴巧洛原本害怕的心情被他一攪和,霎時變得亂七八糟。
她又羞又窘,又想笑他一副準備上戰場的慷慨就義模樣,卻也不忘拉起一旁的薄被遮住自己。
「可是……可是……那些阿飄還在……會不會……看……」
重新將她壓回床上,他滿不在乎的說︰「他們想看就讓他們看個夠。」
「可……可是……」
「我會讓你只看得到我,听得到我的聲音,感覺到我的存在。」
他要她無法分神,只能全心全意的感受他所給予的一切。
……
屬于他的陽剛能量注入,難以言喻的快感電流涌遍全身,嚴巧洛竟有一種內心的陰暗彷佛被驅走的錯覺。
在恍惚思緒中,她揚起幸福又歡喜的微笑,心想,她是不是可以不必再過那種不時被驚嚇的日子?
「我讓你這麼舒服嗎?」
幾分鐘後,關正磊狂亂的心跳恢復正常節奏,撐起身子,馬上就看到她臉色緋紅,露出滿足的微笑,不知在想什麼。
听到他低沉的調侃話語,她回過神來,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卻得到他更燦爛的笑容。
她突然明白了,這男人很壞,就是故意要把她逗得臉紅心跳才開心。
或許她應該壞心一點,徹底當個魔女,把他榨干才對。
不知道她的腦袋轉著什麼古靈精怪的想法,關正磊收斂笑容,柔聲問道︰「要起來沖個澡嗎?」
「唔……」她慵懶無比的考慮了很久。
但是,她好累呀!
看出她累得像是抬起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他攔腰抱起她,直接下床。
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她嚇了一跳,雙手自然而然的緊摟著他的粗頸,「你……你要帶我去哪里?」
「幫你洗干淨,再放你回床上休息。」
頓時,她臉蛋緋紅,精神都來了。「不……不用了,我可以自……自己去。」
思緒漸漸的清明,在這樣的狀況下,她哪還有勇氣面對他?而他還要幫她洗干淨?
雖然兩人剛剛才做過最親密的事,但是她還沒有辦法視之為理所當然的接受他的殷勤好意。
他挑起眉頭,「你確定?」
她畢竟是生手,應該已經腰酸腿軟,走不了幾步路吧?
「嗯,我可以。」她用力的點頭,卻在他松開手放開她的同時,腳底板一著地,整個人便因為雙腿虛軟而直接坐在地上。
「愛逞強。」關正磊沒好氣的開口,彎腰,重新將她抱了起來。
一偎進他的懷里,她窘得粉頰燙紅,恨不得地上有個洞,讓她可以馬上鑽進去。
在她還像鴕鳥一般埋在他的頸窩時,他踏進浴室,立即走進干濕分離的淋浴間,調好溫度後,轉開水龍頭,讓溫暖的熱水由蓮蓬頭均勻的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