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他就該昧著良心獨佔她,總好過現在徹底失去她。
他的怒吼將她的表情從埋怨吼回平靜。
「我的確不懂愛情,所以當表哥說我們要相愛才能住在一起的時候,我很努力想要搞懂我到底愛不愛你。」
「什麼?」他也已經恢復冷靜,但又被她這番話驚得呆若木雞。
年依依不管他有多驚訝,自顧自繼續說下去。
「我只知道我吃得再好睡得再飽,腦袋一有空的時候就是在想你,他們都不知道,我想你想到把所有電影的男主角都看作是你了,想到你可能會不愛我、你可能會跟別的女人走掉,甚至是把我忘了,都讓我想得心都痛了。我想跟你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可是他們說這都還不能表示你是對我最特別的人。我也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曉得你對我是不是特別的,所以我才答應去相親。」
「然後呢?」馮馳一顆心高高吊起,興奮得幾乎要發抖。
老天!她對他的感覺是一樣的嗎?
「然後我就發現柳先生是個很好的人。」她的一句話瞬間熄滅了他的希望之光。
她仿佛沒有察覺他的異樣,繼續在他心頭投下震撼彈。「我主動吻了他。」
「你——」馮馳啞口無言,從來都是蜂蜜色澤的臉龐現在白得跟紙一樣。所以她現在明白愛情了,愛的人卻不是他?
「他也回吻我,像你那樣吻我。」她繼續回憶跟相親對象的吻。
他面若死灰,渾然不知道該做何反應,而她接下來的舉動更是讓他腦袋一片空白,完全失去思考功能。
她輕輕抱住他,然後吻住他的唇。
沁心的芳香是他第一個感覺,第二個便是那令他回憶了不下數百回的柔軟觸感。
她真的在吻他……
深吸一口氣,他盡避還不了解她的動機,也忍不住奪回主控權,熱情地回應明顯沒有任何技巧的小嘴。
很快的,她就在他的懷里癱軟申吟,柔軟的曲線無意識地磨蹭他如鋼鐵般的身軀。
「該死!你怎麼還能這樣誘惑我!」他的額頭抵著她的,熱燙的氣息全數
噴在她通紅的小臉上。
「果然你是不一樣的……」她的聲音又綿又軟,帶著難以理解的滿足。
「什麼?」他的心跳再一次加速。
「柳先生的吻不會讓我覺得像現在這樣熱熱麻麻的,我不喜歡他的吻……唔,我覺得我不會喜歡別人的吻就對了。我只喜歡你的!你對我是特別的那個人!」她顯然從兩個吻里比較出了結果,對愛情這檔事總算開竅了,小臉上當然盡是得意,渾然不覺馮馳被她嚇出一身冷汗。
她真該被抓來好好打才對——居然為了證明這種事主動獻吻給男人?可是沒有比較級又哪來的最高級?
最重要的是,經過她的實驗證明,他是她的最高級就好了!
「先生,你愛我嗎?」年依依凝視著他,心里有著期待。
那個柳先生捉著她的手告白的時候,她一點感覺也沒有,可是她卻好希望能從馮馳的嘴里听到告白哦!
「我當然愛你。」看她笑得甜甜的,他忍不住又親了她幾口。「你呢?」
「我也愛你。我們相愛!」她做了個皆大歡喜的結論。
馮馳笑出聲來,把失而復得的人兒緊緊擁在懷里,享受甜蜜溫馨的靜謐。
「先生,相愛以後都在做什麼啊?每天接吻就好了嗎?」她仰著小臉,巴巴地望著他。
「電影里沒教嗎?」噢!他渾身已經忍不住發熱了。
「電影里面他們相愛以後就蓋棉被,然後在棉被里做什麼我就看不到了,表嫂也不準我再問人,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她扯扯他的手臂,模樣很撒嬌卻在他身體里點燃熊熊欲火。
這一回,他可以不必再忍耐了吧?
他愛她,她也愛他,那這些她不懂的事情當然只能由他來教了。
他不只要讓她徹底成為他的人,還要她成為他的妻,一直一直在一起。
「先生……」
年依依又再軟軟地叫了一聲,她身上的衣服就已經被人扒光光了。
她不知道他要對她做什麼事情,不過只要是他做的,她就不會感到害怕。她全心全意的信任全都表現在她那雙水汪汪的眼楮里,不曉得這樣看著男人是會把男人給逼瘋的。
馮馳舌忝舌忝發干的嘴唇,腦袋一低,立刻跟她唇舌相接,十根指頭也牢牢扣住她的。
他親了一下就放開她,沒想到她仰著脖子追上來,笨拙地含住他的下唇。
「喜歡……還要……」她發現這樣做渾身就會熱熱麻麻的,很舒服。
「小妖精!」他笑咧一張嘴,當然大方滿足她的要求。
不消多時,她就軟綿綿地癱在他身下,一對美眸泛著水意直直瞅著他,被他吻得紅腫的唇瓣輕啟,溜出一串串誘人的喘息。
他又一次確定,這小家伙就是生來滅他的!
重重喘了一口氣,馮馳倏地爬下床,在她帶著哀怨的視線中把自己剝得精光。
……
就在今晚,他恣意地嘗遍她的滋味,讓她里里外外都充滿他的氣息,讓她真正成為他一人所有。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今晚過後,環勢集團會宣布商業聯姻的消息,而婚禮的女主角就是年依依!
尾聲
「把她交出來!」
瞪著全勢熟悉無比的黑臉,馮馳用一張更黑的臉色回敬。
他現在就在環勢集團CEO的辦公室。
為什麼?還不都因為這個卑鄙無恥的男人故意把年依依藏了起來,讓他到全家也不得其門而入,但全勢總要上班,還是被他在環勢集團的大門口給堵到了!
顯然一舉一動都備受矚目的全勢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才會領著他來到自己的辦公室。
「她人現在在哪里?我要見她!」馮馳一再重申他來這里的目的。
「她人好好的,你不必擔心。」全勢這樣的安撫只讓眼前的男人急得跳腳。
「你憑什麼藏著她?我可以報警!」馮馳恨不能把桌子抓起來往全勢的頭上蓋。
「警察恐怕不會理你,畢竟我跟她還算是遠房親戚,你跟她非親非故,她的下落跟你有何關系?」
「就憑我在你們這幫子狗屁親戚不知道死哪去的時候,我是唯一照顧她的人!」馮馳氣急敗壞地大吼。
「難道你是特地來跟我討這份人情?那好啊,你要什麼報酬盡避開口。」全勢一副慷慨大方的樣子。
「我就要她!」馮馳的答案只有一個。
「跟我討一個活生生的人?這算是獅子大開口呢!何況我又不是她,怎能代表她答應呢?!」全勢換上一臉的為難。
「那就叫她出來!」馮馳暴躁地猛抓頭。
懊死!才不到一天,他就已經想她想得要發狂了!
「那怎麼行?她一見到你就想跟你回家了,我去哪里找個新娘子給人家?」
「你處心積慮把她騙回去就是為了這種好處?」
「當然不是。」
「不是就把人交出來!」馮馳表面上凶狠,心里卻相當緊張。
之前他不怕年家跟他搶人,是因為年家不僅自己不想留著年依依,據他調查年家的財勢也早就沒落,所以只要年依依在他身邊又肯跟著他,他就不怕年家跟他硬著來,可是全家的勢力就不一樣了。
只要全勢有心阻撓,他可能再也見不到她!
「我的意思是,我要的好處不是那種。」
「你有話就說清楚!」馮馳眯起眼楮,兩只大掌啪地一聲砸在全勢的辦公桌上,像只蓄勢待發的猛獸。
這男人要是敢告訴他,他要留著年依依去做什麼更骯髒的交易,他就死定了!
可惜全勢這頭野獸也不是當假的,在他恐嚇猙獰的眼皮底下居然還笑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