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央……快點醒來、快點醒來……」
痛心哽咽的呼喊一遍又一遍,而躺在他懷里的人兒就像是靜靜的沉睡著,感受不到他的悲哀沉痛,任憑他一再呼喚,也沒有半點反應。
一旁的護衛們難掩哀痛,只能無奈的看著悲劇發生,完全束手無策。
「初央……」曹世典哀痛欲絕的落淚,將她越抱越緊,像是想把她的身子給壓入自己的骨血里。
他不甘心!他怨蒼天的捉弄,更恨自己明知她有危難,卻還是救不了她!
第9章(2)
閔初央泛紫的唇瓣突然動了一下,沉浸在哀痛中的眾人沒有發現,緊接著她嘔出一口水,嚇了眾人一跳,也令曹世典從深沉的痛苦悲哀中驚醒過來。
因為曹世典抱她抱得太緊,她難受得嘔出河水,曹世典欣喜若狂,趕緊拍著她的背,希望讓她舒服點。
「初央!」
護衛們也由悲哀轉為欣喜,沒想到事情會有如此大的轉變,王妃居然在斷氣好一會兒之後又活過來了!
好不容易將肚子里的水全都吐完,閔初央臉色雖然依舊慘白,卻終于恢復了些許生氣,倒在曹世典的懷里輕喘著,意識模糊。
他欣喜若狂,將她濕粘在頰邊的發絲勾到耳後,啞聲喚著︰「初央,你听得到我在喚你嗎?」
她半睜起疲憊無力的雙眼,微弱一笑。「世典……」
「謝天謝地、謝天謝地……」他小心翼翼的將她護在懷中,再度落下淚來,除了這句話之外,他再也不知自己該說什麼了。
千言萬語都表達不了他此刻的喜悅慶幸,那是凌駕在所有的快樂之上,最極致的激動開懷。
他終于救回他最心愛的人兒,不會再有後悔,也不會再有遺憾了……
閔初央蘇醒沒多久,便又昏昏沉沉的暈過去,曹世典即刻將她帶回王府,請來大夫診治。
幸好大夫看過之後,只說她除了嗆傷以及身上大大小小的外傷之外,沒有其他嚴重的傷勢,只要好好休養,沒多久就能痊愈。
閔初央能夠平安歸來,眾人都替她感到開心,對于王爺為何突然趕回來,像是預知了王妃即將發生危險,眾人則無暇細究,此刻所有心思都放在王妃身上,細心的幫她調養身子,希望她能夠快快痊愈。
幾日後,皇後的使者追到黎州,請曹世典盡速回京,但他無法放下初央及心兒,初央此刻的身子狀況也不適合出遠門,隨他一同進京,所以他在掙扎猶豫之後,還是決定留在黎州,守護他最重要的人。
使者見他留意堅決,只能無奈回京復命。
他不是完人,只是個有血有肉、會心痛懊悔的普通男人,在經過兩次痛心疾首的生離死別後,他深深體悟到,什麼是他想要的,什麼是他就算犧牲生命也要拚死守住的,他不想再讓自己後悔。所以在國家大局及兒女私情之間,他選擇了初央,就算會被世人唾棄,他也不在乎。
那種失去最愛的椎心之痛,沒有經歷過的人是不會懂的!
而閔初央臥床養傷的日子,曹世典除了跟心兒一起陪伴她之外,也沒有閑下來,護衛們抓到了幾個黑衣人活口,他命人一定要從黑衣人口中問出綁架閔初央及孩子的目的。
他知道在他離開京城的那一刻,所有事情已經與他原本經歷過的都不一樣了,他扭轉了閔初央的生死,就不知其他事情會有何種轉變?
反正他現在所能做的,就是重新面對一切異變,見機行事。
「你說什麼?那些黑衣人是四皇兄派來的?」
書房內,曹世典震驚的听著桐桑報告從黑衣人口中套出的話,無比震驚。
「他們的確是供出了瑞王爺的名號。」桐桑非常確定的開口。「那他們是否知道四皇兄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他們只是接到命令綁人,其他的事情並不清楚,只不過……據說瑞王爺特別吩咐了,人,他要活的,絕不能將人弄死。」
曹世典蹙起眉,看來四皇兄大概已經猜到皇後會拉攏他,讓他掌握朝中大權,才會使出這種陰招,必要時可藉由他的妻女來威脅他放棄權勢。
四皇兄向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是很有可能這麼做,再加上他這次回京,皇後的口氣明顯不打算讓四皇兄在朝中的勢力更加坐大,要以他來制衡另一方的勢力,總是將他視為競爭敵手的四皇兄怎麼忍得下這口氣?
「傳令下去,加強守備,尤其王妃與小郡主身邊,多派些護衛暗中守護。」
「是。」
四皇兄這次任務失敗,並且又有把柄落在他的手中,肯定對他更是顧忌,絕對還會有其他的行動。
「再派人快馬到京里去探消息,有任何狀況都趕緊帶消息回來。」
「遵命。」
處理完事情後,夜已深,曹世典回到房內時,閔初央已經先睡下,他無聲的命丫鬟退下,自行月兌下外衣後躺上床,靜靜的看著她的睡顏。
不由自主的,他伸手撫觸她溫熱的臉頰,感受到她的體溫、呼吸、脈搏,一顆心才終于能夠平靜,她好端端的在他身邊,一切正常,很好,這樣子很好。
他控制不了自己內心的恐懼,總是在她閉上眼後就開始蠢蠢欲動,非得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確認她的安好,他的恐懼才能暫時消失,睡上一場好覺。
「嗯……」閔初央感覺到他的不斷撫觸,倦意猶濃的睜開雙眼,對丈夫淡淡一笑。「忙完了?」
「吵到你了?抱歉,你繼續睡吧。」他柔聲安撫道。
她沒有睡,而是主動將他抱住,像是在哄娃兒般的輕拍他的背脊。「放心,我沒事了,沒事了……」
她知道這陣子他幾乎夜不安穩,半夜驚醒是常有的事,驚醒過來後就是確認她的安好,一遍又一遍。
他被嚇壞了,她出這場意外,在他心上造成極大的傷,直到現在還活在恐懼當中。她簡直心疼極了,卻不知道該如何幫助他。
曹世典緊緊回抱著她,眷戀著她舒服好模的身子以及讓他安心的溫度,輕笑出聲。「你把我當孩子哄呀?」
「因為你現在就像個孩子般的……」剩下兩個字以非常模糊的咕噥帶過,就怕會刺激到他的大男人尊嚴。
「什麼?」
脆弱呀!她真的覺得他現在很脆弱,害她忍不住冒出溫柔母性,試圖安慰他,疼惜撫慰他受傷的心。「不告訴你。」
「不告訴我?」他故意裝出惡狠狠的嗓音。「那就換我告訴你,我不是孩子了,我可是切切實實、如假包換的男人。」
「呵呵……這樣你也要計較,你的肚量未免也太……嗯……」
她突然發出曖昧的呻/吟聲,只因他居然趁她不備偷襲她,含住她小巧的耳垂,手早就不知在何時探入她的衣襟內,覆上雪胸,他深知她身上每一寸敏感之處,毫不費力的挑起她的情/欲,因他而輕顫。
他順勢將她壓在身下,將頭埋在她已經衣襟大敞的胸前,恣意品嘗她的美好,引出她更多的嬌喘。
「你……真是小人,居然是用這種‘告訴’法。」她艷紅起臉蛋,嘴上輕斥,卻沒阻止他越來越露骨的調情。
「嘴上說說,哪里會比‘實際行動’來得更有說服力?」他回答得天經地義,動作也沒停,樂于听到她越發動情的喘息聲。
「歪理!」
「難道你不喜歡?」
她怎有辦法說不喜歡?她的身心都是他的,全然接受他的,無力抗拒,甚至主動張開腿,纏上他的腰,換她挑逗他,樂于見他的理智快速淪陷,再也無法好整以暇的慢慢戲弄她,迫切與她合而為一,緊緊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