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逼近杜筱月的男子冷不防中了一槍,又被重重摔倒在地上,眼見幾秒之間手下們全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他嚇得差點尿濕了褲子。
「你、你是誰?」
「抓走我的人,還敢問我是誰?」伊勁涯眼中不留余地的殺氣看來比他手上閃著精光的小刀還具威脅性。
「你……你就是伊勁涯?」
「派你們來的人沒有先告訴過你們,伊勁涯這三個字是怎麼寫的嗎?看樣子你們也沒有先調查過我?」
伊勁涯不經意的看見杜筱月被麻繩纏緊的雙手因為掙扎沁出血絲,他眸光一閃,突然冷冷的笑,「好久都沒人敢這樣挑釁我,我很久沒遇到像你們這樣該死的人了。」
輕吐出的字句伴隨著一道銀色銳利,劃過一張賤嘴到耳垂的線條汨出一道鮮紅,一聲淒厲的尖叫後沒用的人渣嚇得昏死過去。
充滿血腥的一幕幕教杜筱月驚愕的發不出尖叫,她牛仔褲管上還被濺染到幾滴血跡,不知是受到太大的驚嚇,還是原本威脅她的危險解除,她緊繃的神經獲得放松,還沒等到伊勁涯替她解開手腳上的束縛,她雙眼一翻就不省人事了。
第5章(1)
當杜筱月悠悠轉醒的時候就發現她正好端端的躺在伊勁涯的房間,她沒印象伊勁涯是怎麼把她帶回來的,要不是她手腕上有一圈明顯的紅腫疼痛,她可能會以為她是作了一場夢。
愣愣的接過伊勁涯特地為她準備的盥洗用品和一套新的衣物,她願意先將禮節拋在腦後在單身男人家沐浴梳洗,是因為她想立刻換上沾有惡心血跡的褲子。
她很久沒有這樣悠閑放松的泡澡,泡在氤氳熱氣的浴白里,杜筱月感覺通體舒暢,腦袋也瞬間放空。
洗完澡正要換上伊勁涯替她新買的衣物,這才發現他竟然貼心的連內在美都替她準備了,而且內衣尺寸分毫不差,教人不禁懷疑他是誤打誤撞還是經驗老到?
听說男人送衣服給女人,是代表想親手月兌下這個女人的衣服,那伊勁涯不只買了衣服,還買了內衣褲,莫非也是暗示……
杜筱月猛然感覺她好像腦充血,整個腦袋又漲又熱,天哪!她怎麼越來越色了,敲敲自己胡思亂想的腦袋,杜筱月要自己別以小人之心肚君子之月復,以平常心態趕快換好衣服。
步出浴室前,看到沾了血跡的長褲,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她不由得慶幸她又大難不死逃過一劫。
雖然這次是因為伊勁涯的關系,她才會落入險境,但他還是及時救她逃離魔爪,是不是只要有伊勁涯在,再大的危機都能迎刀而解?
他……好像不是個簡單的男人,一個普通的保全會有如此不凡的身手和氣勢嗎?在她昏倒之後,伊勁涯怎麼處理那些人呢?她很懷疑那些人還活著。
雖然他好像復雜難懂,像風一樣抓不住也難以捉模,但又好像比誰都簡單不需要猜測,在他面前雖然她總是心跳加速害羞,不過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她又能夠很放松,就算天真的塌下來也能和他一樣不放在眼里。
倚靠在窗前的伊勁涯一看到杜筱月走出浴室,看見他幫她買的衣服合身好看,不禁有些得意他的好眼光。
「過來把頭發吹干免得感冒。」他努努下巴,示意她看向床上的吹風機。
杜筱月看見他一貫輕松悠哉的微笑,很難把看來和平無害的伊勁涯與剛才眼中殺氣騰騰的男人聯想在一塊兒。
伊勁涯的房間布置簡單,不管是深色緞面的大床,還是精致設計的小沙發和小茶幾,都明顯透露房間主人不愛繁雜累贅的擺設。
只不過一個大男人的房里當然不可能有梳妝台,插了電的吹風機離沙發又有一段距離,杜筱月不好意思直接坐在他床上吹頭發,只好站著梳理她一頭濕漉漉的長發。
這不是她第一次來伊勁涯房間,上次照顧受傷的他,她就在他房里待過一晚,但她卻驀然想起和伊勁涯在汽車旅館那天……他在她頸窩噴灑的熱度好像比她手上的吹風機還要燙,那充滿挑逗的貼近讓杜筱月的臉蛋又不爭氣的感覺火辣。
杜筱月想得入神,不小心讓熱風燙到了頭皮,伊勁涯見狀不客氣的大笑出聲︰「你是笨蛋嗎?」
「你才是笨蛋!」杜筱月輕撫微熱的頭皮,關上吹風機不打算把一頭長發完全吹干,她平常也是習慣把頭發吹得半干。
「說你笨還不承認,在那種節骨眼上識時務者為俊杰,你竟然敢跟綁架你的人吵架,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人家幫你說話,還說我笨,真是沒良心!」杜筱月扁著小嘴沒好氣的嘀咕道。
「我真的很好奇,我到底何德何能可以讓你這麼相信我?」這個問題他想了很久,他心頭刻意想忽略的感覺也隨之發酵膨脹。
杜筱月不自在的別過頭,深怕又不小心被他看穿,她還想繼續留在他身邊,不管是朋友還是幫佣的身分都好,要是她的心意曝光,他們或許就無法像現在這樣自在的相處了吧!「等一下!你都有听到我和那些人的對話?」
伊勁涯但笑不語,算是默認她的猜測,杜筱月想到她差點被侵犯,一股懊惱和委屈忽地涌上她心頭。
「既然你在旁邊,為什麼不早點出來救我?你知不知道我差一點就被……再差一點我可能就會……」
「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看她一副快要哭的表情,伊勁涯的眉峰跟著蹙緊,他也很後悔一時大意讓她遭受這麼大的驚嚇。
「是我現在沒事,你才敢這樣說。」她越想越難過,雙眼跟著泛起了薄霧。
「你不是對我很有信心?那你就要相信我絕對不可能會讓你有事。」伊勁涯來封她跟前直視她一雙水靈凝眸,讓她也看見他的保證無庸置疑,「不要哭了,事情都已經解決了,別想太多。」她光是眼眶含淚就很令他難受了,要是她真的在他面前哭泣,他心頭肯定更不舒服。
「誰、誰說我要哭的?我、我……」像是和她唱反調似的,凝聚在眼眸里的霧氣在她嘴硬的同時化作一顆顆斷了線的珍珠,「怎樣?我就是要哭,你能拿我怎樣?」她干脆要起賴皮。
杜筱月不住啜泣,滴滴晶瑩淚珠像滴在伊勁涯心上,並且迅速滲透直達心房,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的眼淚可以直落在他心坎,伊勁涯頭一次有想投降認輸的打算。
「別哭了,再哭我就親你喔。」好言相勸她不听,他只好恐嚇她了。
「昨天才叫我不要喜歡上你,今天又威脅要親我,你神經病啊!」杜筱月抽抽噎噎的,壓根兒不把他的恐嚇當一回事。
「怎樣?我就是要親你,你能拿我怎樣?」像要證明他所言非虛,伊勁涯尾聲方落,健臂一伸將杜筱月帶進懷里猛然吻住了她。
伊勁涯原本只打算淺嘗即止,奈何在他嘗到她嘴唇細致彈性的那一秒,他就貪心的想要求更多。
他坐上床沿,將杜筱月拉坐在自己腿上,一把扣住她後腦勺,另一只大掌則緊摟住她腰際,不讓她有後退的余地,俐落的動作一氣呵成,更重要的是他唇舌始終沒有離開她。
第5章(2)
杜筱月驚愕得瞪大了眼,傻傻的任由伊勁涯恣意擷取她口內的氧氣,放任一條靈活小蛇竄進她嘴里大肆挑釁她的唇舌。
伊勁涯輾轉品嘗杜筱月口里的芬芳,竄入他鼻間的是她剛沐浴後的清香,這比任何香水都還讓他著迷,比所有的酒都還醉人,他舍不得停止,一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時,他才肯暫時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