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以為我是因為少了你這棵搖錢樹,才求你留下的嗎?」
「我是一定會離開的,這是我向你表示感激的方式,我並沒有人們所認定的拜金和虛榮,請你收下。」雷浩志再堅定不過的說。
珍姐也只能含淚收下,「那你以後的生活怎麼辦?」
「在進入帝京以前,我什麼都沒有,離開以後,我應該也可以那麼過。」
成蒼仁在一旁想著。這需要多大的決心,才能從高處的地方往下走啊?他對他是刮目相看了。
這也證明雷浩志想拋開過去,平平靜靜待在喬依蓮身邊的意願有多大,愛的力量竟這麼強大,可以讓一個過慣奢華生活的男子歸還所有。而珍姐則是嫉妒又傷心,雷浩志竟然可以愛一個女人愛到放棄自己好不容易打下的權勢利地位,她的付出終究沒有意義……
閻鋒正處理一樁車禍糾紛事件,原告莊國信要告一個混混在車禍後出手打人,更無視警察在場蓄意傷害他,讓他臉部受傷並腦震蕩。
由于莊國信是科技園區某家公司的老板,認識不少立委,讓這案件的被告幾乎無翻身之地。
「那個女孩,我也不會放過她的。」莊國信的妻子葉端蓉冷冷的道。
她沒想到,事情竟會這麼巧,把丈夫打傷的家伙就是Koshi!她對自己愛不到的Koshi早有恨意,而能讓他出手打人的女孩自然也引起她的妒意,她正好可以趁機狠狠告倒他們。
「所以,莊國信先生例舉的項目是︰依照民法第一百九十三條規定不法侵害他人之身體或健康者,對于被害人因此增加生活上需要時,應負損害賠償責任。而依刑法第二百七十八條之規定,彼人受重傷者,處五年以上十二年以下有期徒刑。還有,依民法第一百九十五條而言,被害人雖非財產上之損害,亦得請求賠償相當金額。至于賠償之數額,法律並未明定。」閻鋒翻閱著卷宗,一條一條的念了出來。
「還有,要是如傷口潰爛又未能妥善照料,以致發生病毒感染而遭受截肢或因此死亡者,應負致重傷之罪責。」
莊國信得意的冷哼兩聲,暗示道︰「我在醫院也認識很多人……」他看向一旁的雷浩志,眼中閃著勝利的光芒。敢得罪他,也不先看看自己的後台有沒有他硬?
不過,說來奇怪,他來找這位有名的大律師幫忙打官司,怎麼他卻把被告也叫來了,說了一堆他不懂的法條,要他們好好聊聊,說這是司法程序之一?對方是大律師,還是听專家的話,反正他一定勝訴,沒在怕的。
「看來你是完了,雷浩志。」閻鋒抬眼,事不關己的看向好友。
「你不會幫忙想辦法嗎你?」雷浩志輕斥。
閻鋒一臉無辜。他都好心的在听到對方要告他、找他打官司時,隨便找了個理由留下莊先生,光明正大的「通風報信」,希望可以私了,由他「居中協調」,達成和解,不要走上法律一途,這忙幫得還不夠大嗎?
「你不是賺了很多錢,賠他十倍也綽綽有余。」跟來的黎青軍瞪了雷浩志一眼。賠錢總比上法庭好。
「那些錢啊……我都還給珍姐了。」他心虛的說。
「什麼?」閻鋒、黎青軍、夏澤治和齊柏明同時朝他怒吼。
「你裝什麼清高啊?」黎青軍揪著他的衣領,就要掄他一拳。
「冷靜、冷靜,別沖動……」其他三人連忙拉住他。
莊國信打了個冷顫。沒想到除了這混混愛打人之外,他的朋友也是說打就打,看來要打這官司得小心為妙。
見莊國信一副絕對要提告的模樣,閻鋒心生一計。有件事應該幫得上忙。
「另外,還有一件也是關于雷浩志先生的案子。」他想起什麼似的隨口提起。
「哼,他得罪的人還真多。」莊國信認定自己能打贏官司,又能教訓他們而得意。
「這是Vivian夫人的遺囑,她上星期一在英國因癌癥病逝,留下這封遺囑,信托五分之二給她的珠寶公司運作,五分之一捐給慈善基金會,剩下五分之二則給雷浩志先生。」閻鋒遞了一封信函給他。
雷浩志不關心遺囑內容,只驚訝的說︰「她去世了?」
「就在上星期一,她囑咐律師團不要告訴你,想在你心中留下高貴美好的形象,不願你為了她的死而悲傷。她認為你是她唯一愛過,也唯一打從真心尊重她的人,她因為你,而重獲人生的樂趣,所以她認為你值得拿她的財產,她希望你可以重拾畫筆。」閻鋒另外拿出一封她的親筆信。
「五分之二耶,我要開多少刀?」齊柏明傻眼了。
雷浩志早知道Vivian夫人有病在身,只是見她隱瞞,他也一直裝作不知情,只是對她特別照顧,可沒想到她竟選擇悄悄的離開,他遺憾不能說再見。
「光是這些遺產的零頭,就可以賠超過十倍的錢了吧?」夏澤治微笑。
莊國信雖有氣但決定和解了事,便改請閻鋒處理和解相關事宜。畢竟對方是國際知名人士Vivian夫人的朋友,諒自己也告不贏他。
「老公,賠錢歸賠錢,喬依蓮該坐的牢還是要坐。」葉端蓉不甘心。
這時,有人推開事務所的門,只見揚著陽光般璨爛笑意的成蒼仁,一身華貴的走進來,他現在已經是帝京的前三名,他一走進來就對葉端蓉打招呼。
「葉老師,怎麼這麼巧?听說Koshi出事,我來這里湊熱鬧,你也一定很開心吧?」他從她背後環住她的肩,親密的問︰「今晚你說要慶祝什麼事情?」
莊國信看得臉都綠了,「這、這是怎麼回事?」
被找來幫忙的成蒼仁微微抬起臉,對閻鋒和雷浩志神秘的眨了個眼。
看來不想讓丈夫知道她有去俱樂部習慣的葉端蓉,一定會盡力說服丈夫別告喬依蓮了,大伙松了口氣。
放榜那天,喬依蓮以第二高分錄取美術系,她訝異又興高采烈的向啡.主流咖啡館還有雷浩志報喜,他以激烈的熱吻做為賀禮。
開學第一天,她滿懷期待的走進教室,卻驚見里頭的女學生全都圍在一個人身邊,她听說學校有史以來碩士術科最高分的藝術鬼才,有兩堂必修課編在自己班上,傳聞教授看了他的畫都說就算要提供百萬獎學金,也要把他留在學校!難道就是她們圍著的人?
喬依蓮好奇又興奮的走過去。
「嗨,寶貝。」卻看到雷浩志端坐在教室一角,朝她微笑。
「咦?」她嚇了一大跳。
其實雷浩志見她整日為了考試的事在忙,無聊的他也悄悄報名同一所學校的碩士甄試,沒想到竟也上榜,還是第一名。
「二十六歲重回校園,你們這些花樣少男少女,可別排擠我昵。」他蹺著腳,以一種沉穩口信而帶有誘惑的姿態說。
「怎麼會呢?保護你都來不及了。」張雅雯巴結著。
馬儀芬她們也考上這所學校的美術系了,只不過馬儀芬是勉強擠上,還是候補第四位備取上的。她看見這個萬人迷再次席卷這個新環境,不禁又妒又羨,卻也被他的魅力吸引。
原來那個藝術鬼才就是他……而且這家伙真是不懂收斂,雖然離開帝京,但在學校依然也是Npt!喬依蓮看了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她本以為開始上課,他就會乖一點,雷浩志卻硬要坐在她旁邊,讓她被女同學們的視線刺了整堂課。
「嗨,寶貝,你要去哪里?」
她急忙走出教室喘口氣,他卻隨即追上親熱的摟上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