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回家吧,朱總裁有打電話給我,希望我送你回去。」他對她說著,表情維持著一貫紳士的禮貌。
他攔了一部計程車,車子在他們面前停下,他上前開了車門,讓她先進去,他再坐到他身旁。
他向司機說了地址,計程車便往前行駛,進入快車道中。
車上,她的頭昏沉沉,下月復仍微微悶痛著,腦袋突然想起了什麼,她從包包里拿出一條巧克力,拆開咬著。
「你在吃巧克力?」借著車窗外不斷掠過的霓虹燈光,尉其軒看見她手中的紅色包裝紙很眼熟。
「嗯。」她點點頭,又咬了一口。「你要來一條嗎?」
「你也喜歡這種瑞士廠牌的巧克力?」尉其軒好奇的問。
「是啊,這個很好吃。」
「以淳也喜歡吃這個廠牌的巧克力。」尉其軒看著她,想起了梁以淳。
是因為思念泛濫的關系嗎?以淳一去法國,歡笑聲不見了,家里變得好冷清,讓他不由自主的一直想起她。
現在看見朱維安,感覺她就連咬巧克力的方式都很像以淳,在朱維安的身上,她的舉手投足,她臉紅吐舌的表情,還有突然大舌頭的口齒不清,都讓他看見了以淳的影子……
情況似乎很嚴重,是他太想念以淳,才會在朱維安身上看見影子重迭的錯覺嗎?
不,這似乎不是錯覺!他心里冒出許多疑惑,但又說不出是哪里不對勁。
不能否認的是,現在跟朱維安在一起,他很平靜,先前她的任性和驕恣似乎不見了,反而有一種奇怪的熟悉感牽引著他……
「是嗎?看來我的喜好跟以淳很相像。」梁以淳突然覺得這是很好的理由。
「對了,以淳有跟你連絡嗎?」
「沒有。」
「她不是……」
「說好一到巴黎就要跟我連系的,但她居然爽約,不知道是否一切平安順利?我在LINE留了話給她,她也沒回。」尉其軒口氣帶著埋怨,心里一直掛念著她。
「是嗎?」梁以淳思索了下,朱維安沒有跟他連系?事實上她也在找朱維安,希望可以知道朱維安的下落和她的心情。
「這不是她的個性,她一向不會讓別人為她操心的。」尉其軒非常了解她。
「你想她嗎?」
「當然,她不在,家里突然變得好安靜,我很不習慣。」
「別擔心,把她的電話給我,我幫你找。」梁以淳看他為自己著急,內心涌起一陣溫暖的感動。
就算已經訂婚了,他還是打從心底的關心她。
她不自覺的將頭枕在他寬厚的肩膀,像從前那樣汲取他身上的溫暖,只是這次,她不再是他的妹妹了……
第6章(1)
在朱家,梁以淳就像公主一樣,住在漂亮的豪宅、房間寬敞舒適,還有佣人可以使喚,更衣室里更有許多漂亮的衣服和配件可以穿戴,讓她可以打扮漂漂亮亮出門上班,但她心里卻覺得很寂寞。
她發現朱維安在台灣沒有什麼朋友,除了物質享受,精神生活顯得相當匱乏,她無法住在這樣的城堡里享受稻草人般的生活。
于是趁假日,她偷偷跑到美甲工作室找盧映佳。
映佳愛漂亮,對美甲藝術很有興趣,畢業後就到美甲藝術工作室就業,雖然有才華,但是店長總會給她業績壓力。
推開玻璃門,一看見好朋友,她開口喚著。「映佳!」
「您好,請問您是……」盧映佳看著她,在腦袋里搜尋了好久,就是想不出她認識這樣一個時髦又漂亮的女生。
梁以淳笑了出來,映佳果然認不出她了。
她在她耳邊說著,「我是你的好朋友,梁以淳!」
盧映佳楞了一下,倒退一步,大叫出聲,「說,你去整型了嗎?花了多少錢?」接著又上前模模她高挺的鼻子、掐了掐她圓潤飽滿的粉紅隻果肌。
「不是啦!」她推了推盧映佳。
「不對,就算臉做過,身高和聲音也都不像,以淳比我矮一點。」盧映佳發現不對勁,狐疑的看著她,表情微慍的說︰「而且她最沒良心了,說了去法國要跟我保持聯系的,結果都已經兩個星期了,到現在一通電話或訊息都沒有,給我搞失蹤!」
梁以淳倒是鎮定的說著。「先幫我做美甲吧,我再慢慢說給你听。」她現在什麼沒有,錢最多了,正好可以給映佳做業績,這是身為好友唯一能幫她的事了。
「好,跟我來!」盧映佳領她進包廂里,眼神還不時盯著她看。
雖然她亮麗的外表跟清秀的好友並不相像,但她說話時微笑的樣子,還有她柔和的眼神‘習慣撥頭發的溫婉模樣,都給自己一種熟悉的親切感。
兩人進入私密的包廂,坐定位,盧映佳開始為她修指甲,「說吧,為什麼說你是梁以淳?」盧映佳也很想知道她來這里的目的。
「你還記得交換靈魂那本書嗎?」梁以淳反問她。
慮映佳楞了一下才說︰「當然。」
梁以淳伸出空閑的左手,往盧映佳的腦袋敲了三下。
「為什麼敲我啊?」盧映佳瞪著她。
梁以淳笑了出來。「你忘了嗎?我們說過如果有一天,我要是交換靈魂的話,就要敲你腦袋三下。」
盧映佳一怔,憶起她和梁以淳的約定後,表情轉為吃驚,眼楮快瞪凸了才能說話。「你是說……你的靈魂跟別人交換了?」
「嗯。」
盧映佳驚訝的望著她。「等等!我問你,我們討論過的,靈魂有多重?」
「二十一克。」
「二十一克到底有多重?」盧映佳激動的反問。
「像一只蜂鳥的重量,又或者……」她從包包里拿出瑞士巧克力,在掌心里掂了掂。「像是三條巧克力的重量。」
「天啊!」盧映佳瞪大眼楮,認出了她手上拿的是梁以淳愛吃的巧克力品牌,不可思議的望著她。「你知道梁以淳經期時,最喜歡吃什麼?」
「巧克力。」她毫不遲疑的回答。
「你知道她還給教授那本絕版書時的狀況嗎?」
「封皮破損了,而且上面還有很多輪胎痕,她好怕被罵,後來教授原諒她了。」她從容的說著,嘴角還噙著笑意。
「是啊,你都說對了,不過也有可能是她告訴你的,但是如果你能回答出接下來我要問的這個,我才能確定你就是巧克力笨淳。」盧映佳要做最後的確認。
「問吧!」梁以淳期待的說。
「你知道她一直暗戀一個男人,那個讓她為了他守身如玉、不跟別的男人談戀愛的始作俑者是誰?」這可是只有她這個閨中密友知道的秘密。
「尉其軒。」
盧映佳倒抽一口氣,仿佛中樂透一樣,激動的拉著她的手。「你真的是以淳!」以淳絕不會把這個秘密隨便告訴別人。
「我說了我是啊。」梁以淳笑著。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盧映佳很想知道她為什麼會變成大美女。
「雖然我並不是十分有把握,但好像是油燈發揮了作用。」她把擦拭油燈的事情告訴了好友。
「你是說我們去阿拉伯逛市集時,攤子老板附贈的那個油燈嗎?」盧映佳想起了這件事。
「是啊!當我醒來時,也感到不可思議,但一切就這樣發生了。」
「那朱維安呢?她替你去巴黎了嗎?」
「應該是的,我打了電話她都沒有回,學校那邊還沒有正式開課,不過房東已經確定她來住房了,但是我留了言給她,她一直沒有回我。」
「真搞不懂她在想什麼,不過這樣一來不是很好嗎?你可以代替她和尉其軒訂婚了。」盧映佳覺得老天爺總算長眼,開始眷顧好友,以淳要出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