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助?懷了我的小孩令你感到無助?是因為這樣你就無法與他雙宿雙飛了嗎?你如果那麼想去他的身邊我可以成全你!沒人要你非得留在我身邊不可!」左瀚宸握緊了雙拳,情緒繃到臨界點。
「我都說事情不是那樣子的……」可兒急著想解釋。
「你知道我這輩子最痛恨什麼嗎?我最恨人家騙我,而你犯了這個大忌,我真是著了魔才會愛上你這個女騙子,如果再讓我選擇一次的話,我真希望自己當初沒認識你!」瀚宸心痛的說。
當瀚宸口中說出愛上你這個女騙子時,可以感動的好想哭,但她知道此時不是感性的時候,「瀚宸,我想你一定誤會了……」
「你不用再拿話欺騙我,今天下午你與蔣少曼的對話我全听見了,很好,兩個人聯手設計我!你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將我唬得一楞一楞的,說!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蠢蛋嗎?」瀚宸忍住想摑可兒巴掌的沖動,改將茶幾上的物品一掃落地。
「設計?你是指我們說「A」計劃」的那部分嗎?那只是我和他的一個小玩笑,事情並不是你相怕那樣,你冷靜好嗎?」可兒沒想到那樣無心的玩笑會搞成現在的書面,待會兒蔣少曼過來時一定要他好好向瀚宸解釋。
「冷靜?倘若我現在不冷靜的話,我早就將你大卸八塊了!」瀚宸無法接受這個他受了許多煎熬才願意接受的女人會這樣欺騙他。
「瀚宸,你別這樣……」
「我有答應要讓你生我的孩子嗎?誰讓你自作主張的?你以為你自己決定就行了嗎?與我上床幾次你真的以為你就能當左太太了是嗎?事實上你在我心中什麼也不是!」瀚宸失控的大叫。
聞言,可兒的臉色轉青,她用力的環抱住自己的肚子,發現他有意想傷害這個孩子時,可兒害怕得不斷顫抖。
「你不能傷害這個孩子!這是我的孩子……」可兒緊張的搖頭。
「我不會傷害他,因為我一點也不想承認他的存在!」瀚宸一點也不想再看可兒一眼,多看一眼就會讓他心多痛一回。
「瀚宸……」
「明天天亮前,我再也不要看見你出現在我家,你最好帶著你的東西離開這里!」瀚宸情緒崩潰的咆哮。
可兒啜不成聲,沒想到一個玩笑會將事情搞砸。「你為什麼不能听我說?我一直好愛、好愛你,求你不要誤會我好嗎?你這樣我真的很難過,你別趕我走,失去你我會活不下去……」他的驅離讓可兒痛哭出聲。
見她哭,左瀚宸的心也好痛,但他發誓不再軟弱,因為愛情令他失去所有的自制力,他不能再讓感情來左右他了……
「這也是你的花招之一嗎?一哭、二鬧、三上吊?任你再耍什麼把戲我也不會上當了!一切都夠了,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了!」瀚宸決心快刀斬亂麻,再也不受她的眼淚所動容。
他這輩子頭一回這樣在乎一個女人,他曾以為她是單純無邪的天使,想不到里著天使糖衣下的她卻有一顆惡毒的心,與好友一同拿他的感情當游戲使弄,這真是他這輩子受過最大的屈辱!
「你別走……」
見瀚宸轉身欲往門外離去,可兒緊張的沖上前抱住他的手臂,想在他離去前再與他清談清楚,無耐瀚宸整個心擰亂,再也無法與她多相處一分鐘。
可兒的攀附令他作嘔,他反身將她往後頭一推,頭也沒回的甩上門離開。輕盈的可兒哪禁不住他沉重的力道,整個人硬生生的往身後的牆壁跌去,那突來的疼痛教她昏眩的咬唇,昏迷前,她口中還不斷呢喃︰「不要走,求你不要走……」
當蔣少曼來到左瀚宸的住處時,見大門沒上鎖,他納悶的開門,誰知入門後看到的不是一對甜蜜愛侶興高采烈的慶祝,而且一室的凌亂,以及昏死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連可兒。
他迅速的沖到失去意識的可兒面前,小心翼翼的扶她起來,慌張不已的喚她。「可兒?可兒你醒醒!」
虛弱的可兒眼角噙著淚,斷斷續續的說︰「他……不要孩子……他恨我……」
「先別說這些,我馬上送你去醫院!」語畢,蔣少曼抱起可兒往外頭沖去。這可惡的瀚宸到底干了什麼好事?不要孩子就算了有必要對可憐的可兒下手嗎?這家伙的良心到底擺哪里去了?
「我不要去醫院,讓我死了算了,他不要我了……」可兒一面抽噎一面說。
前一刻她才擁有全世界最真執的幸福,一下子卻又被打入無情的地獄,她沒有勇氣面對接下來的生活了,此時她才明白,為何父親會為了瀚宸的姐姐而選擇死亡這條絕路,原來失去所愛的人是一件這麼痛苦的事。
「你這女人在說什麼傻話?你忘了我承諾過你,就算瀚宸不要這孩子我一樣會撫養他長大成人嗎?他沒腦袋怎麼你也跟著發瘋?你們兩個真是我看我最愚蠢的,明明深愛著對方卻又一直做著傷害彼此的事,他只是一時氣話你也當真嗎?我看的出來他很愛你,你怎麼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再去喚他回頭呢?」蔣少曼氣急敗壞的說。
「不可能的,他不相信孩子是他的,他誤會我們,以為我們設計他……」一想起瀚宸那些惡諷的話,可兒的淚兒流得更凶。
「這家伙什麼時候變這麼脆弱了?他不是百毒不侵、實事求是的嗎?」蔣少曼不禁為這兩個人的愛情感嘆。
「我肚子好疼……」月復部的異樣痛楚讓可兒害怕,她不想失去孩子,卻又沒有勇氣擁有他。
「你別胡思亂想,沒事的!我馬上送你去醫院,你忍著些……」
蔣少曼駕著車將氣虛的可兒送至臨近的醫院。
一路上,他不停的詛咒左瀚宸,氣他這個愛情白痴總是犧牲可兒這個專情的傻女人。
第10章(1)
經過搶救,醫生確定可兒只是頭部撕裂傷及輕微腦震蕩,月復中的孩子遺傳了父親的韌性,沒有絲毫的影響。
將病房內沉睡的可兒安頓好之後,蔣少曼馬上將心里的矛頭轉向左瀚宸。
撥了數通手機,傳來的全是語音信箱留言,這叫蔣少曼有再好的脾氣都忍不住爆發,心里不免猜想那不負責任的家伙到底上哪里去了?
最後,蔣少曼在兩人常去的酒吧找到醉酒的左瀚宸。一肚子火的他上前糾緊左瀚宸的領口,對半醺的他大罵,「你他媽的搞什麼?」
左瀚宸抬起通紅的眼瞪著他,輕蔑的說︰「你們兩個又想搞什麼名堂?整我整得還不夠嗎?」
聞言,蔣少曼火氣整個直冒,氣不過的拳頭直往他臉上揮去。
「你他媽以為你在做什麼?」那疼痛教左瀚宸清醒了不少,他爆怒的瞪視著蔣少曼。
「你有種就跟我出去打一架!」蔣少曼拉高衣袖。
早就滿月復不滿的左瀚宸也正巧想找人狠狠干上一架,于是他率先走出酒吧。一走出店外,蔣少曼先是一記左勾拳,再將半醉的左瀚宸踹倒在地。
「你這個沒人性的懦夫只敢躲在這喝酒,你是怎麼對待可兒的?她這麼愛你,你究竟當她是什麼?」蔣少曼怒道。
一談到「可兒」這名字,左瀚宸馬上由地上爬起,握緊拳頭沖向蔣少曼,吼道︰「那麼愛她就讓給你,她那種女人配不上我左瀚宸,在我面前裝高尚,背著我時卻又做著見不得人的事,這就是你們偉大的人格嗎?」
那一拳不偏不倚的正中蔣少曼的左眼,氣得大吼︰「你知不知道我處心積慮的想湊合你們?你他媽的以為她怎麼知道你的生日?她為了愛你受了多少折磨、吃了多少苦頭,你還這樣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