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懂我的堅持。」蔚晴像氣球泄了氣般,頹倒在紀承德懷中。
「無論如何總好過賣婬還債。」
「怎麼,覺得我骯髒了?」蔚晴嘲諷地說。
紀承德卻一臉認真地否認。「你的第一次是被我佔有的,我比誰都清楚你有多完整。」
「別忘了現在醫學發達。」蔚晴故意這麼說。
「哦?我倒是沒見過哪個老手像你這麼敏感的,你的還是粉紅色的呢!」紀承德故意說得。
「你……變態!」兩團紅雲撲上了她的粉頰。
「還會痛嗎?」紀承德突然聲調溫柔地問道,大手順勢滑到她的私密處,輕輕摩挲著。
「不要毛手毛腳!」蔚晴趕緊推開他。
「你臉紅了。」紀承德笑得很邪惡。
「要你管!」蔚晴惱羞成怒地嬌斥。
「以後我會溫柔一點。」他以鼻尖親膩地磨擦她的鼻子。
「我們不會有以後!」蔚晴不敢亂動,兩人的唇只隔著一張紙的距離,稍不注意……
「你真是不听話!」他每說一個字就吻她一下,最後整個含住她女敕灩的唇。
蔚晴霎時感到一陣天昏地暗,仟由他抬起她的手臂環住他的脖子。
不安分的小蛇侵進她芬芳的口腔,盡情的翻攪、逗弄,引誘她探出滋潤的蜜舌,納入口中瘋狂的吸吮……
「叮咚!叮咚!」一陣突兀的門鈴聲打斷了令人臉紅心跳的深吻。
蔚晴連忙離開紀承德的懷抱,慌亂地喊了聲。「來了!」
「別去!都幾點了還上門找人?別開門,太危險了。」好事被打斷了,紀承德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不安好心眼啊?」蔚晴睨了紀承德一眼。「別跟來!」她可不想讓人家知道她家里藏了一位大人物。
門一開,只見房東太太神色詭異地站在門口。「呃……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來打擾你。」
「沒關系,反正我還沒睡。」本該請房東太太進屋里坐,但礙于紀承德在,蔚晴覺得有點不妥。「有事嗎?」
「其實也沒什麼啦……」房東太太結結巴巴的,似乎有難言之隱。「我是想,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先繳清這個月的房租?」
「房租?」繳房租的日子應該還沒到啊!「可是我這個月的薪水還沒發耶……」
「真不好意思,我家的小女兒不懂事,學人家未婚生子,害得我們一家子手忙腳亂,醫生說她這兩天就要生了,我們家里什麼都下缺,就是缺錢啊!算我這老太婆求你,先行行好繳了這個月的房租,不然我真的付不出她生孩子的醫藥費。」
房東太太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拉拉雜雜地說了一大堆。而蔚晴這人最要不得的,就是同情心異常旺盛。
「好,我明天就去領錢給你。」蔚晴豪邁地說,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房東太太喜出望外地笑得好開心。「真的?我就知道蔚小姐你人美,心腸也善良……」
驀地,房東太太手中被塞了一疊千元大鈔和一張名片。
「這些錢給你,名片上有我的電話,以後房租就找我要,少來煩她!」紀承德硬生生插入她們的談話。
蔚晴錯愕地望著紀承德。「你怎麼跑出來了?我不是叫你別跟來嗎?」隨即又歉然地想拿走房東太太手里握得緊緊的鈔票。
「抱歉,錢我明天就……」
白花花的現金好不容易握在手里,豈有再歸還的道理?房東太太迅速地將鈔票護在身後。
「三八啦!男朋友替女朋友付點錢也是應該的,你就別再跟他鬧脾氣了,多傷感情啊!」房東太太還以為他們是小倆口拌嘴吵架。
「他不是我男朋友啦!」蔚晴急忙解釋。
「好、好、好。」房東太太笑著安撫蔚晴,看著紀承德的眼神中充滿贊賞。「長得真是一表人材、人模人樣,連我這把年紀了看了都會心跳一百呢!」
「你喜歡送給你好了!」百口莫辯的蔚晴干脆大方地拱手讓人。
紀承德擰著眉瞅著蔚晴氣鼓鼓的臉蛋,很介意她說的話。
「夭壽喔!你說這話可真是折煞我了。」房東太太笑得花枝亂顫,一對上紀承德不耐的臉色,立刻收斂笑容。
「不跟你們說了,我先回家睡老人覺了。」怕事的房東太太溜得比誰都快。
靜肅的沉悶籠罩在兩人之間,蔚晴受不了地首先開口。
「你錢多也不用這樣花吧!」她氣憤地拿枕頭扔他。
「花在我的女人身上,我覺得很值得。」紀承德一點也不費力地接下枕頭。
「我不是你的女人!」
「經過昨晚的事,你怎麼還是這麼說?」
「都什麼時代了,誰會在乎那一層薄薄的處女膜?」蔚晴冷哼一聲,說得很絕。「請你不要再糾纏我了,我真的覺得很煩!」
紀承德揪住蔚晴的肩膀,使勁地搖晃著她,想震碎她頑固不通的好強。
「為什麼你可以毫不猶豫的同情別人,卻要拒我于千里之外?」他指的是房東太太的小女兒。
「她只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你們不認識,她可不可憐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你不懂!」一個女人願意無名無分地為男人懷胎十月,可見她的愛有多深。被棄之不顧的感情何等悲哀,蔚晴可以深刻體會。
孩子一旦呱呱落地,那份痛苦的思念將會永無止盡的延續下去。女人甘願承擔不顧一切之後的後果,但遠在天邊的男人知道嗎?
因為愛,即使受了再大的委屈,也舍不得憎恨那個朝思暮想的人,如此苛刻又苦澀的相思,就是愛情最悲滄的煎熬。
蔚晴之所以同情她,是因為感同身受;而眼前這個指責她的男人,即是那個教她又愛又恨的元凶!
「愛不愛真的那麼重要嗎?我要你,你也對我有感情,這不就夠了嗎?」他想吻她,卻被她拒絕。
蔚晴悲淒的笑了,笑得絕美又心涼。「你為什麼就是無法了解?」
他要的只是情人,無關乎愛;而她卻渴求一個堅固的愛情城堡,她只是一個平凡的女人,不想被他當成一段放縱的過去。
「你到底要我了解什麼?當我的女人不好嗎?我可以給你任何你想要的!」紀承德不死心地試圖說服蔚晴。
「我要愛情!」蔚晴第一次勇敢對視紀承德的眼楮。「你給得起嗎?」
「我……」紀承德被堵得啞口無言。
「你給不起,也不屑給!如果你只是想玩玩,那我無可奉陪。」
「我不是在玩你的感情,我是真的要你。」一股濃烈的讓他無法放手。
蔚晴收回視線,替自己的心房再築上一道圍牆。「很可惜,我們要的不一樣。」
第5章(1)
「喝!」一束嬌艷動人的紅玫瑰毫無預警地映入眼簾,著實讓白秘書嚇了一大跳。
「你干嘛?」白秘書拍拍胸口,眼尾責怪地瞄了張召麟一眼。
「送你的,喜歡嗎?」張召麟將花束塞進白秘書懷里,臉上掛著迷死人不償命的招牌笑容。
「送我做啥?」白秘書不是很想理他。
「嘖嘖嘖!」張召麟的食指在白秘書眼前晃來晃去。「你居然忘了,今天是我們戀愛一周年的大日子耶!」
「為了一個你自己虛擬的事情買這麼一大束花,不覺得浪費錢嗎?」白秘書順便附贈一記白眼。她實在很難理解他腦子里到底裝啥?整天纏著她這個不解風情的老古板很好玩嗎?
「一點也不。如果你肯對我笑一個的話,我明天一定雙手奉上鑽戒。」張召麟執起白秘書的手輕聲說道。
「我又不是白痴!」白秘書把手抽回來,冷淡地把那束大得不象話的紅玫瑰丟在桌上。「不是每個人都愛像你笑得跟花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