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養眼的畫面,很快就在「」的啐罵聲中,消失無蹤。
留下聶謙自己偷偷地以手覆住自己那兒,要它安靜……
棒著門,彤甄氣憤地罵道︰「你干嘛鬼鬼祟祟地躲在我背後!」
「這是我家,我高興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
「哼!你別得意,我詛咒你長針眼。」
「是你自己不穿衣服在我的地盤晃來晃去,強迫我看的。」
「小偉吐女乃吐了我一身,我急急忙忙進來洗澡,忘了拿衣服……」彤甄一面責怪自己粗心大意,一面環顧浴室,心中暗叫不妙,她今天早上才把浴巾洗了拿出去曬太陽,現在掛架上只剩下方寸大的洗臉毛巾,還不夠她包住,偏偏之前的髒衣服又月兌在浴室外……
想也知道,門外那個豬八戒,一定把她月兌下來的衣服藏到老鼠洞去了!
她該怎麼辦才好?
「我回來得真是時候,看來我以後要常常回來突擊檢查。」
「你快去幫我把衣服拿來。」彤甄只好硬著頭皮要求。
「我是少爺,你是女佣,你不覺得命令少爺做事,有點說不過去。」
「那你把眼楮閉上,我自己出去拿衣服穿。」
「很抱歉,我的眼皮現在罷工,不听任何人使喚。」
「那你把身子轉過去……」彤甄急的亂了方寸。
「恕難從命。」聶謙發出一連串的奸笑。
「聶謙!你——」彤甄真想拿個隻果塞住他嘴巴。
聶謙歹毒的說︰「叫我干什麼?要我進去陪你鴛鴦戲水呀!」她做夢也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失誤,居然會讓她陷入騎虎難下的窘境!
不過,聰明的大腦適時告訴她解圍的辦法——以眼淚化危機為轉機,根據她大腦對聶謙所做的觀察,聶謙自十七歲就兄代母職,一邊讀書一邊照顧聶謹,而且還為了家庭犧牲自己的夢想,由此可見他心地善良。
心地善良的男人通常都會憐香惜玉,所以哭是她最後的絕招。
「我求你行行好,去幫我把衣服拿過來。」彤甄哭哭啼啼地央求。
這一次聶謙是吃了秤陀,狠心的說︰「要我幫你也行,不過先講好條件。」連大腦都救不了她,彤甄認命的問他︰「什麼條件?」
「古人說,受人點水之恩,當泉涌以報,我幫你拿衣服,你要怎麼報答我?」
「你想要什麼?」
「算你便宜,一個吻就好了。」
「你……」盡避彤甄感到生氣,但她心靈深處卻有相反的感覺。
說起來真丟臉,二十一歲的窈窕淑女,居然沒有君子追求,因為大家都被她傲人的頭腦嚇跑。然而她畢竟是個健康美麗的年輕女子,對接吻自然有過憧憬,只是從未遇到像聶謙這樣讓她產生強烈渴望的男人……所以對他提出的要脅,連她的大腦都不表反對。
「親一下又不會少塊肉。」聶謙氣死人不賠喪葬費的激道。
「我答應你就是了。」听他這麼說,彤甄打算一皮天下無難事。
「別想賴皮,否則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聶謙看穿她的心思警告在先。
這這這……彤甄啞口無言,她發現自己活像自動送入虎口的小綿羊。
「你怎麼去那麼久!」彤甄抗議的說。
「我不知道你想穿什麼內衣!」聶謙把衣服遞進門內。
其實,聶謙去那麼久的原因是因為——他鼻血流過多所導致。
一看到彤甄放在衣櫃的內衣和內褲,樣式雖平常,白色,純棉,但他卻自動聯想到穿在她身上時的畫面,甚至偷偷聞了聞,想從中聞到女體的芳香,雖然只聞到柔軟精的味道,不過這種偷香的行為照樣令他壯情勃發……彤甄穿好衣服,百般無奈地走出浴室,準備實踐諾言。
聶謙也已經換上家居便服,一只手搭在牆上,展現瀟灑之姿。
「快點,我還要洗衣服。」彤甄明明渾身乏力,但說話仍然中氣十足。
「你眼楮瞪那麼大,叫我怎麼吻你?」
「天曉得你會不會趁我眼楮閉起來時,來個惡狼撲羊!」
「我若是想強暴你,剛才我就破門而入了,何必等到現在!」
「閉就閉!」彤甄咬咬唇,緊閉雙眸,一副赴死刑場的痛苦表情。
聶謙欺過身體,將她背壓向牆上,斜偏著頭,避開兩人鼻子相撞,很自然地將他的唇落在她的唇上,先是蜻蜓點水式的唇踫唇,企圖以溫柔吻掉她的緊張,當他感覺到她的唇柔軟了許多,他開始進行下一波攻勢——
他伸出舌往芳唇里探,卻踫到堅硬如鋼的牙齒擋關……
「把嘴巴張開,讓我的舌頭進去。」聶謙邊吻邊誘哄,話說得不是很清晰。
「什麼?」彤甄因為沒听清楚,不小心張開嘴發問。
「乖女孩!」聶謙順利地進行熱吻攻勢。
「啊!」彤甄禁不起他熟練的挑逗,發出怯怯的訝然聲。
「來,你也把舌頭伸進我嘴里……」聶謙沙啞著嗓子要求。
彤甄其實仍然沒听清楚他說的話,但她本能地學著他的舌探入他嘴里。
聶謙興奮地發出呻/吟︰「對,就是這樣,你學得很好。」
兩人的姿勢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
……
「不要,我求你不要玩弄我……」彤甄抓住最後一絲力氣懇求。
「我不是玩弄你,我是……」聶謙還來不及訴說愛意,就被樓下的聲聲呼喊打斷。
今天是星期三,在小學俗稱小周末,所以今天只上半天課的聶謹一進門就大聲嚷叫︰「彤甄!彤甄!你在哪里?」
兩人慌忙地分開,並以最快的速度沖回各自的房間整理儀容。
經過那天慘痛的教訓,彤甄刻意避開聶謙,已經有一個星期之久。
這一個星期以來,她經常發呆,一發呆就是兩三個小時,不要說女佣的分內事做不好,就連小偉也學會肚子餓哭十分鐘仍叫不回她的魂時,靠吸女乃嘴,吞口水填肚,或是干脆昏睡節省力氣,等聶詠回來再哭……
彤甄的失魂落魄像傳染病一樣,使整個聶家陷入前所未有的低氣壓中。
大家都變得不愛說話,各做各的事,就連吃飯時間也湊不齊人數。尤其是聶謙和彤甄,兩人王不見王,不是有他沒她,就是有她沒他,整整一個星期兩人沒同桌吃過一口飯。
這天也是一樣,好不容易聶家兄弟全到齊,彤甄卻借口喂小偉喝女乃,自己待在三樓房間,一邊看著熟睡的小偉,一邊把小偉的牛女乃喝掉,就在她打算到—樓清洗女乃瓶時,听到聶謹興沖沖的聲音傳來……
「大哥,明天學校舉辦親子共游動物園的活動,你陪偶去好不好?」
「我工作忙,沒時間,叫你二哥陪你去。」聶謙的聲音回復以往的冷酷。
「對不起,我明天樂團要錄音樂母帶,無法分身。」
「三哥,那你明天有沒有空?」
「明天教授要隨堂點名,很抱歉,不能蹺課。」在听到三位哥哥都不能參加之後,聶謹忽然發起小牛脾氣︰「算了!反正偶本來就沒有爸爸,你們也沒有義務假裝是偶的爸爸,嗚嗚嗚……」
「聶謹你別哭……我明天請假陪你去動物園。」聶詠心是最軟的。
「不準,聶詠你明天給我準時去上課。」聶謙以嚴厲的口吻說︰「老爸在世時,從來沒陪過我們任何一個人長大,我們誰也沒因此而哭。只有你,連聶詩都不如,她從來沒為一點小事掉過一滴眼淚。」其實聶謙並不明白,真正沒哭的,只有他一個人!
他是在母愛的呵護之下長大,他母親,也就是聶爸的第一任老婆,為了聶謙不惜忍受聶爸的風流史。一直到聶謙十五歲時,因看不慣母親受苦,要求母親別再為了他犧牲一生的幸福,于是聶媽才在那年心安理得地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