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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能嗆小秘 第12頁

作者︰春野櫻

「嫂?」這時,景頤警覺到她的目光,「怎麼了?你笑得超詭異的……」

「我哪有。」潘雨潔的視線移到森一騎身上,「想不到森先生跟我們景頤這麼有話聊,她兩天前還鬧瞥扭病,不肯去當你的臨時助理呢。」

森一騎唇角一揚,沒說什麼。

「潘雨潔小姐,你到底在跟他說什麼啊?」景頤真的覺得潘雨潔的眼底跟唇角都帶著一種令人介意的曖昧。

可惜的是……她真的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什麼。

「哼,明天我就跟BK一起去上英文課。」她咕噥了一句,轉頭瞪著森一騎,「喂,你跟我嫂嫂到底在說什麼?」

他促狹一笑,語帶不傷人的戲謔,「你這麼想知道的話,明天我送你一台翻譯機。」

她羞惱的瞪著他,又抓了一把小番茄在手里。

這時,方才到書房講電話的陸景明走了回來。

「你們在聊什麼,好像很高興、很有趣的樣子……」見潘雨潔跟森一騎臉上都帶著愉快的笑意,他也很好奇。

「森先生是個平易近人又爽朗健談的人,我們當然聊得很愉快呀。」潘雨潔說︰「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他卻給我一見如故的感覺。」

陸景明頗為贊同,「我也有這種感覺……」說著,他斜瞥了景頤一記,「大概只有難搞的陸大小姐沒有這種感覺吧?」

「又關我什麼事了?」景頤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Mori叔叔。」突然,渝瑜拿著她的圖畫本走到森一騎身邊,然後翻到她最得意的那一頁,遞給了他。

他接過,看見紙上畫了一只長著角的七彩馬,線條雖然歪歪斜斜的,卻充滿童趣。

「可以送給我嗎?」他說,然後示意景頤幫他翻譯。

景頤雖不樂意當他的隨行翻譯,但也沒拒絕。

「Mori叔叔問你這張圖可不可以送給他。」她說。

渝渝毫不猶豫的撕下那張圖,並送給了他——即使那是她非常得意且喜歡的近作。

「謝謝你。」他說,「為了謝謝你的禮物,我也送你一個禮物,可以借我一支筆嗎?」

「Mori叔叔說他也要送你一個禮物,叫你借支筆給他。」

渝渝一听,十分開心的跑開,然後拿來她那盒三十六色的彩色鉛筆。

他隨意挑了一個顏色,打開圖畫本的空白頁,邊看著渝渝邊揮動著手上的彩色鉛筆。

只約莫一分鐘的時間,他便畫了一張渝渝的人像速寫。

「哇,Mori叔叔好厲害!」渝渝驚喜又崇拜的看著他。

這時,陸景明、潘雨潔及正在玩Kinect的BK都握了過來,大家看見他畫的人像速寫,都十分驚訝。

「我也要!」見渝渝有一張那麼傳神的人像速寫,BK也吵著要。

于是,森一騎又花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迅速捕捉了BK頑皮卻聰穎的神韻。

「森先生,你可以到愛河邊去擺攤了耶。」潘雨潔忍不住贊嘆著。

景頤瞥了一眼他畫的人像速寫,「想不到你還真的會耶。」

「你就不能真誠一點的贊美我嗎?」他挑眉笑嘆。

她微噘著嘴,「我哪里不真誠了?」

「你的語氣不夠真誠。」

她咧嘴一笑,有點耍賴,「真抱歉,我說話就是這樣。」

「是啊,從見到你的那一分鐘起,我就知道。」說著,他話鋒一轉,「來,我也幫你畫一張。」

「咦?」她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開始動筆了。

奇怪的是,他畫BK跟渝渝時,還會偶爾抬起眼臉看他們幾眼,可是畫她時,卻從頭到尾都沒看她一眼。

為什麼?難道是因為她的形影已經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中?

想到這里,她莫名的一陣心悸、燥熱。

不一會兒,他完成了作品,景頤期待著、也迫切的想知道自己在他筆下是什麼模樣。

「拿來。」她幾乎是用搶的把圖畫本抓在手里。

但當她看見圖畫紙上的那張速寫時,當場傻眼。

陸景明、潘雨潔、BK及渝渝同時握了過來,然後眾人是幾秒鐘的靜默。

「噗!」

先笑出聲來的是BK,接著大家也跟著笑了。

「莫名其妙!」景頤羞惱的把圖畫本丟回給他,氣沖沖的起身離開。

原因無他,只因上面畫了一只嘟著嘴、氣鼓鼓的河豚。

第5章(1)

睡前不論如何,森一騎都一定要先洗個澡才會上床。

而當他走出浴室,听見手機鈴聲正在響。

他抓起手機,看了一下來電顯示,表情微微一沉。

他掀開手機上蓋,「父親……」

「听說你在台灣?」電話那頭傳來的是他父親森安二郎的聲音。

他的父親是家物流公司的社長,早期專做日本與亞太區各國的進出口貿易,現在事業版圖則已擴及歐美地區。

因為父親是個工作至上主義者,早年時幾乎將他的心力全放在事業上,因此忽略了家庭生活。

他初中時就念寄宿學校,高中及大學時期又是在美國度過,所以跟父親的關系十分的疏離。

他一直沒跟父親住在一起,就算同在東京,他也寧可租屋在外。

案親的家庭里有爸爸、媽媽跟弟弟,但是他從來感覺不到那是他的家。

在森家,他始終覺得自己是個外人。

前幾年,他在多摩置產,離父親也越來越遠了。

不過畢竟是父子,就算感情疏離,該維持的聯絡還是有的。

「我今天听到一個消息……」森安二郎語氣嚴肅,「有人在台灣遇見‘她’了。」

他微怔,但沒有太意外。

他父親的人脈廣,他能獲知的消息,相信也逃不過父親的耳目。

「你該不是去找她的吧?」

「我是為工作而來。」他說。

「你可不要傻到試著去找她。」森安二郎聲線冷冷地警告,「她是背叛你的人,你最好把她忘了。」

「父親還有別的事嗎?」他不想跟父親討論關于「她」的事情,「要是沒事,我要休息了。」

「唔,就這樣了。」

「再見。」

他合上手機,往床頭櫃一丟,整個身體咚地倒在床上。

她是背叛他的人?一直以來,他是這麼被告知的。

但,就算她真背叛了他,他也想再見她一面。

因為他總不自禁的會這麼想——我在森家找不到的歸屬及溫暖,她能給我吧。

早上十點,景頤來到飯店按他的門齡。

因為她是被房客允許可以直接上樓的訪客,因此只按照程序確定她的身份之後,飯店人員便放行了。

她想,他應該還在睡覺。

因為她已經在門口呆等了兩分鐘,卻還沒听到任何的動靜。

當她正打算再按門鈴時,房門突然開了。

她嚇了一跳,本能的退後了兩步。

「這麼早?」穿著合身背心及運動長褲的他站在門邊,睡眼惺松。

「不早了,已經十點了。」說話的同時,她疑惑的看著穿著如此清涼的他。

因為寒流來襲,今天高雄的溫度是十六度,他居然只穿著背心?

對照起穿著厚外套,還加上圍巾的自己,面面實在怪透了。

「這位先生,你的身體有‘內建’暖爐嗎?今天只有十六度耶。」

「我剛從被窩里出來,不覺得冷。」他微歪著頭看著她,「這麼早來,有事嗎?」

「我是來送好料的。」她說。

「咦?」這時,他注意到她手上提了一個保溫袋。

「我親愛的大嫂今天早上煮了台式咸粥,要我帶過來給你。」

他精神為之一振,「是嗎?」

「奇怪,為什麼我大嫂要對你這麼好啊?」她皺皺眉頭,不解的嘀咕著。

「奇怪,為什麼你不能對我好一點啊?」他笑噙著她。

聞言,她忍不住抗議,「我有對你好一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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