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沫沫停下動作,眼神里有著少見的迷惘神色,不過只一瞬就淹沒在無盡的冷淡之中。
「是的。」孩子至少是他們維系關系的唯一理由,即使他不愛她也沒關系,有了孩子,至少她以後的日子不會再孤獨寂寞了。
項瑞冬的呼吸粗了起來,壓制住她越來越不安分的身體,「可是我不愛你。」
「我知道。」她的聲音低低的。
該死,這個女人還是處女就這麼了得,真是一只天生的妖精。
「那你不打算愛你那個神秘男友了嗎?」他仍是不肯妥協。
李沫沫的動作有片刻的停頓,半垂的眼眸讓項瑞冬看不清她的神色。
「你問得太多了。」她不回答了,使勁地抽出被壓制的雙手。
項瑞冬的心情一下子跌落谷底,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是因為李沫沫變相回答了她的確曾有一個深愛的神秘男友,還是她深藏了自己的心思?
「李沫沫,我們並不相愛。」項瑞冬正色道。
李沫沫定定地看了他許久,「難道你到現在還是處男嗎?」平淡的話里卻藏有譏諷的味道。
紈褲少爺項瑞冬被打敗,舉起了白旗,又氣又想笑。
「李沫沫,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她的黑眼眸里似乎有什麼東西迸發出來,「項瑞冬,我從不做後悔的事。」即使結果是如飛蛾撲火般的灰飛煙滅。
項瑞冬握住她的手腕,「可是我對愛情和婚姻還抱有希望,對不起。」說著就想起身離去。
那一瞬間,李沫沫的眼里有著驚愕,還有著顯而易見的脆弱。
「你就這麼討厭我?」她的聲線里難得有一絲顫抖,緊抱著他的腰身不放,這是唯一一個親近他的機會,她相信過了今晚,她將再也靠近不了他了。
「我們現在畢竟是夫妻,不是嗎?」為什麼他連這點都不能給她?何其殘忍。
項瑞冬嘆了口氣,無法再說出那些肆意妄為的任性話,他真的沒有討厭她,可是卻也沒有愛上她,可能在這個復雜且誰也不相信誰的年代,他還保有自己的一分真心,對自己的人生和另一半還充滿了期待,所以結婚初始他才這麼地討厭李沫沫,或者更準確地說,他是在討厭這種將婚姻當兒戲、當交易的戲碼。
而李沫沫的這種的方式就是他極其不肯苟同的,她明明有了喜歡的人,為什麼還甘願陷入這種圈套,甚至要拉他一起下去?他是不會容許她的計謀得逞的,換言之,他不會讓自己與她發生關系,如果真的發生了,一切將不復重來。
第5章(2)
「李沫沫,男人會為了愛而性,也可以為了性而愛,更甚至可以單純以性為性,可我就是不能容忍有這麼復雜的關系,我對你有點失望。」他難得有嚴肅正經的時候,可是卻是為了拒絕她。
她能很輕易看到他眼中的不苟同甚至是憐憫,忽然傷心和絕望的情緒席卷而來,幾乎讓她有些透不過氣,如溺水的人,除了抓緊唯一的救命稻草,再也想不到其他的。
可是項瑞冬,其實我愛的人是你呀,你卻永遠不會知道……
「別說了。」她的眼里有著祈求和破碎的傷痛。
項瑞冬幾乎在那一刻有了心軟,還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呢,雖然有很多復雜的心思,但仍是被他傷到了自尊心。
「我並不是一個好丈夫,以後你會找到一個比我更好的男人,或者你深愛的那位神秘男友也一定比我好。」這樣的話說來平常,但是項瑞冬心中奇異地升起一種違和感,他應該說這些話,可是說了這些話之後,他自己心情也不好了。
李沫沫的臉色煞白,雙唇緊抿,烏黑的瞳仁沉沉地,再也透露不出一點情緒。
「放開我,乖。」他誘哄孩子般哄著她,卻是為了離開她。
李沫沫的心越來越往下沉,腦海里卻有個決定越來越堅定。
「不,我不甘心,我不妥協。」她幾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氣扯住他,然後將他推到在床上,自己翻身而上。
「你瘋了。」項瑞冬這麼一個大男人沒有防備地被一個弱小女人壓在身下,此刻已經想不到什麼屈辱的問題了,滿心地只剩下震驚。
「對,項瑞冬,我是瘋了,我已經無藥可救了。」是啊,如果不是瘋了,一向運籌帷幄、自信滿滿的李沫沫,怎麼會被羞辱成這樣還是要死皮賴臉地賴著他不放呢?
「快下來。」項瑞冬生氣了,更多的還是震驚,現在的李沫沫這麼的激烈,揭開了那層如冰的冷淡和神秘的面紗,她在他面前完全顯露了本色,如此熱情似火,執拗如孩子,而他竟然一點也生不了氣。
她月兌了自己身上的睡衣,只穿了黑色蕾絲內褲,長長的黑發覆蓋在她潔白的軀體上,有一種書中女妖才有的魅惑感,項瑞冬在這一刻竟然一動也動不了。
他畢竟是一個男人,還喝了很多酒,這樣寂靜的夜,這樣的氛圍,他嚴重懷疑李沫沫是被附體了的妖精,專門來誘惑他的。
李沫沫將項瑞冬身上的睡袍扯開,縴手肆無忌憚地撫模著他堅實的胸膛,如帶了微電一般,所到之處激起點點火花。
「你會後悔的,李沫沫。」項瑞冬的氣息紊亂,一只手制住她挑情的動作。
李沫沫不回答,俯首吻住他的唇,她學得很快,已經很能熟練地吮吸著他的唇,舌忝著、糾纏著,柔軟的軀體緊緊地壓住他,女人的女敕白與男人小麥色的狂野在昏暗的燈光中交纏住,生動原始。
「李沫沫……」這女人太可惡、太囂張。
「冬。」李沫沫輕喚他,清冷的聲音已變得柔媚,那一聲「冬」里面似藏了無限的柔情,讓項瑞冬的一顆心一陣激蕩,身體的yu/望已然被挑起,和著酒精,讓項瑞冬整個人有些失去自制力。
他怎麼會這麼輕易地被她挑起yu/望呢?思及一個可能性,項瑞冬的心一縮,另一只手提著李沫沫的後頸往上拉,將她與自己稍稍分開一點距離,「李沫沫,你對我做了什麼?」
李沫沫的眼里有一瞬的迷惘,呆呆地望著他,似自言自語,「我對你做了什麼?」
項瑞冬是久經歡場的人,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性,「李沫沫,你太卑鄙了,竟對我下藥。」是的,一定是這樣,不然他怎麼會這麼輕易地被她挑起yu/望呢?
李沫沫瞪著他,良久才反應過來,「我沒有。」李沫沫瞪大眼楮,自己沒做過的事情她從來不會承認。
可是項瑞冬卻不信了,他是個很克制的人,根本還沒出現過只被一吻、身體一接觸就到了如今情/yu滋生的地步,唯一的可能就是被她下了藥,虧他還想著不踫她,至少讓她離婚後還是個處子之身,或許還能與她那個神秘的男友在一起。
那個神秘的男人是誰?項瑞冬心里有絲陰沉,表情更加冷淡,但身體的反應卻更加誠實。
「夠了,李沫沫,這是你自找的。」他擒住她,輕易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李沫沫的臉紅了起來,自己在上面和被男人壓在下面完全是不同的感覺,這個男人身姿偉岸,皮膚是小麥色,處處有著男人的張力與危險感,讓她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種被征服感。
可是項瑞冬的心情就不那麼好了,他心理上那麼抗拒她,身體的每一寸、每一個細胞卻都在叫囂著佔有她,兩種極端的情緒讓他的動作粗魯,他握住她胸前不豐滿但卻挺翹的渾/圓,肆意地揉/捏著,嘴里的話很刻薄,「這麼小,一點勁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