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
「相信我,現在才是真正的我,以前的我是個大笨蛋。」他傾身在她的唇上偷得一吻。
「柳承業!」紀曉茹紅了雙頰,他怎麼像個登徒子。
「親愛的,你這麼凶會嚇到我哦。」
「你正經一點好嗎?」
「我如果正經一點,你會送我一個香吻嗎?」
「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你以前不會這麼耍寶。」
柳承業一腔受傷,」我這麼明顯的示愛,你卻當我在耍寶?」他把車停在「流葉」日式料理餐廳前。「到了.我要用吃來撫慰我受傷的心。」
他先下車,展示紳士風度的幫紀曉茹打開車門。
「Ladyfirst!」微側著身,他讓紀曉茹先走。
如果他不肯說,紀曉茹明白再怎麼追問,也問不出個結果,就隨他吧。
進了VIP房,他只交代照舊。紀曉茹才恍然大悟,原來他是這里的常客。「你常來嗎?」
「嗯,你等會要奸好品嘗它的懷石料理,秋蟹肥美,全部都是日本北海道空運過來。」柳承業邊說邊為她倒茶。「這是日式烤茶,經過多次烘烤,有降血壓的功效。」
「謝謝︰」她輕嚷一口.便放下茶杯。
柳承業迅速再為她斟滿茶。
「你怎麼不喝?」她話才落定,他居然就著她的茶杯,一口飲盡。
「喂!那是我的耶!」
「好喝。」放下茶杯,他帶著賊笑,直盯著她瞧。
紀曉茹紅著臉,轉頭看看四周,「這里很日本。」
流水淙淙,間或可以听見綠竹有節奏性的敲打石頭聲。
「你的形容詞很缺乏。」
「唉!」她嘆了一口氣,「你要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
「你在關心我?」
「謝謝你終于看出來了。」
「那你也承認我們是生命共同體噦?」
「這兩者沒有關系。」
「誰說設有關系!俗話說關己則亂,若我們不是共同體,你怎麼情緒一直起伏不定呢?」
對于這種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的問題,紀曉茹選擇沉默。
「我有可能成為第一個被聯固FIRE的高級主管。」他笑笑的說。
紀曉茹圓瞪著眼.無法置信。「你……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很難笑!很冷!」
柳承業點頭,「所以才有人說事實總是殘酷的,殘酷又怎麼會好笑?」
「為什麼?你不足做得好好的?我听說你為聯固立下不少功勞,甚至有可能成為聯固全球總裁不是嗎?怎麼會這麼突然就……」柳承業手掌越過桌面,握住她的。「別慌好嗎?我不是還好好的。」「你只是佯裝堅強。」
「錯!這份工作對我而言,只是為了證明一件事。現在,這件事不管答案與否,已經不再重要了。」
「可是你將來要怎麼辦?當初你雄心壯志,好不容易才有這番局面……」
柳承業揉亂她的秀發,他喜歡這種感覺,尤其是她溢于言表的關心。原來,他在美國,一直尋找的就是這種感覺。
「你怎麼還笑得出來啊!」紀曉茹扯下他的手掌,「你有想過怎麼挽回嗎?公司高層要FIRE你也該有個理由吧,你應該試著去反駁,就算提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種爛借口也好。」
她的掌心好軟,縴細的手指和他十指交握時,古銅色與白色的強烈對比讓他想起拿鐵。
「何必呢?就算沒有這份工作,我也不會餓死,我可以當廚師啊!」他玩著她的手指,白皙無瑕,若戴上黑鑽,熠熠生輝,可以相得益彰吧
「廚師?」雖然職業不分貴賤,但術業有專攻,他不會不明白。「你別這麼喪氣,天無絕人之路,你會有機會的。」
「你會陪在我身邊嗎?」他探深的望進她的眸里,試圖迷惑她的靈魂︰「會,我會陪在你身邊,直到你先放手。」
「那我們結婚。」
「不要!」紀曉茹迅速抽回手,與他保持距離。
「我就知道你只是在安慰我,你怕我會變成窮光蛋是不是,」柳承業的口吻有點哀怨。
「當然不是,我只是怕……」
「怕什麼,我不再是總裁時,娶的老婆自然不需要會什麼交際手腕,你還怕什麼?」
「我…—」
「你只要說我願意,Ido。」
紀曉茹被逼急了,月兌口道︰「什麼都沒有就算求婚嗎,」
「你答應了?」柳承業狂喜萬分,忙站起身,「我現在就去買,你要什麼,我們買鑽戒好不好?你要什麼牌子的,我們買黑鑽好嗎?你的皮膚白皙,黑色鑽戒可以提醒居心不良的人,你已經名花有主了。」他邊說邊往門口移動。
老天!在這種絕佳的氣氛下,她千萬別突然清醒;
他還沒打開門,門就被服務生推開。「咦,柳先生?」
「你們有花嗎?」柳承業劈頭就問。
「花?」
服務生還沒來得及反應,盤中的裝飾櫻花就讓他給拿走。
柳承業單膝跪在地上,「紀曉茹小姐,你願意嫁給柳承業為妻嗎?」
這……紀曉茹傻眼了,只能怔怔的盯著他瞧。不只她,服務生的下巴也差點掉到地上。
「不回答就是答應噦!我可以吻你嗎?」
第10章(2)
吻?
這個字才剛闖入腦溜,她尚無法聯想意義時,就被他給強行攫住唇。
他的擁抱變得好緊,他的吻變得狂放,這個吻熾熱纏綿,她的身心幾乎融化。
好討厭!臉頰怎麼覺得濕濕的,難道她哭了嗎?
直到兩人幾乎窒息時,他放開她,卻將臉埋進她的頸項。
脖子涼涼的!
「你在哭嗎?」她輕輕的問,可能弄錯了吧。
「謝謝你!你給了我全世界。」
老天!他的聲音帶著哽咽,是真的在哭!
「全世界?」
柳承業捧著她的臉,額貼著她,不吝給她看見自己脆弱的一面。「對!全世界,我現在終于明白什麼是擁有全世界的感覺;」所以他才會喜極而泣。
突然,他感謝上天折斷她的翅膀,失去記憶對她或許殘酷,但也正因為如此,限制住她往前進的腳步,否則,他怎麼追得上她︰「你知道嗎?我一直很嫉妒你。」
「嫉妒我?」
「當我追求成功時,你已經是個女強人了。」
「女強人?我……」柳承業捂住她的唇,阻止她的反駁。
「你不能否認,當時我雖然擁有學歷,但在工作上仍差你一截吧!所以我努力,毫不松懈的鞭策自己,可是當我成功時,你已經洗盡鉛華,看淡外在事物,不易被迷惑。
而我,還洋洋得意,像個笨蛋似的在你面前耀武揚威。其實,是我配不上你,你知道嗎?」他眷戀萬分的輕嚼她的唇。
「笨蛋,」紀曉茹踮起腳尖,緊緊的抱住他。「我在很久以前就知道你是個笨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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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素隻來到柳承業的公寓,卻發現人不在,問管理員才知道有好一陣子不曾見過柳承業的出入。
不用細想,他唯一的去處就是紀曉茹的家。
她透過公司便輕易取得紀曉茹的住處地址,立刻登門拜訪。
左素隻撳了電鈴,沒料到來開門的居然是柳承業。
「你怎麼會知道這里?」
「只要有心就可以打探出來。不請我進去坐嗎,」
柳承業側著身,「進來吧。」
「怎麼會搬來這麼偏遠的地方?」
「再怎麼偏遠還不是讓你找著了。要喝咖啡還是開水?」
「你在榨柳橙汁?我還設喝過你親手榨的柳橙汁耶!」她正拿起來時,柳承業快一步收起已榨好的柳橙汁。
「這麼小氣。」」你來就為了喝柳橙汁?你帶的那包文件是什麼?」
「我和你交往的三年間,也沒見你親手為我做過什麼。」不可否認,左索隻心里覺得酸酸澀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