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舒瑤雙拳立刻拽緊,全身像是被通電般酥麻,「蘭……蘭律師。」
「這個時候,你應該換個稱呼,小白兔。」性感地呵著氣,他壞心地嚙咬了一下,「我是蘭念祈……不是蘭律師。」
至少現在,他不想做那個鬼臉的律師,提醒著他現在的行為有點卑鄙。
「啊……念祈!」舒瑤失控地尖聲叫出來,他的名字;第一次她這樣毫無顧忌喚出他的名字,像是她期盼已久的。
……
黑暗中,持續響起他急促的呼吸,半晌才漸漸平穩,懊惱的低吼,他沒好氣地嗤笑,他究竟是有多折磨自己?背著這個大麻煩,不能放,也不能解決,現在,更是想吃也不能吃,蘭念祈,你怎麼會陷入這樣的窘境?
伸手,小心翼翼抱起已經被折騰到昏睡過去的小人兒,彷佛是自己最珍愛的物品,慢慢走近浴室,舒瑤……我一定是上輩子欠了你的,現在才會被你這樣折磨,呵!
「舒小姐,回神!」熟悉的撩人笑語響起,讓對著卷子發呆了好半晌的舒瑤猛地抬頭。
「啊?」
「你的口水快滴到卷子上了,想什麼這麼入神。」緩緩居高監下湊近坐在書桌邊的舒瑤,幾乎只要一點點,他就可以吻上般。
「耶?」舒瑤被放開的小臉窘得立刻退後,支支吾吾急忙擺著手,「我沒想什麼啊,沒想。」
可是……老天,她怎麼可能真的什麼都沒想嘛!欲哭無淚,她這幾天腦子里全是那晚火熱的記憶,讓她簡直精神無法振奮!起初,隔天早上起來房間只有一個人,她還慶幸一切大概只是她的夢,但……沒有夢會讓她全身上下充滿吻痕,那……那個地方還痛得要命吧?啊啊,一切是真的,是真的,他這樣對她,她居然還這麼配合?噢,上帝!
是,托他的福,她的確已經記不清酒會那些齷齪的記憶,恨快從那晚的失落難過振作起來,但也是托他的「福」,她現在沒有一分一秒可以冷靜了!
「舒小姐,你又走神了。」蘭念祈挑眉,一副非常嚴肅正經的樣子。
「啊,對不起。」舒瑤重新里首,哎,他是怎麼做到看著她一點都不會不好意思的?難道,他真的只是抱著幫助她心情?所以,是她想得太多、太了?
只是舒瑤不知道,在她埋首的瞬間,玩味的笑意在他唇邊綜現,這只小白兔心神不寧,也一點掩藏不了自己的心思,看來她真的很困擾。
但,現在也只能讓她困擾了。
努力把心思放在他出的考題上,半晌,舒瑤還是無奈地嘆口氣,有些故作可憐兮兮地抬眸看他,「這些卷子上到底在說什麼?我一點都看不懂。」
「是嗎?」蘭念祈走到舒瑤的身邊,俯身看卷子,「你對舒家旗下的產業一點都不了解嗎?」
對上他疑問的黑眸,她咬咬紅唇,小心翼翼地說︰「不太……嗯,了解。」
「你……」看著她無辜的表情,他難有些咬牙切齒的笑開,看來只想測測她的程度都是失敗的想法,「那從現在開始我會一題、一題給你講解,你仔細听著。」
「喔……」乖巧地點點頭。
他的講解開始了,舒瑤卻又神游了,他倚在桌邊的動作好慵懶,好迷人,他的聲線也好性感,讓人有種起雞皮疙瘩的酥麻感,听著听著,不知過了多久,她竟然不自覺有些自言自語地說︰「你好聰明喔,好像什麼都會、什麼都知道,都不知道你腦子里都裝了些什麼?」
「顯然跟你不一樣的東西。」蘭念祈驀地看向舒瑤,敲了她一記,「舒小姐,離遺囑宣布日已經沒有幾天了,我希望你用一種全新的姿態,出現在那些豺狼虎豹的面前,你可以做到嗎?」
「啊?喔,我會努力。」舒瑤眨眨大眼,怯怯地保證,舒小姐……明明那晚他不是這麼叫她的,呃……她又想到哪里去了?
「那請問,我剛剛跟你分析的,關于舒家第二季度的重點產業,是什麼?」突然,蘭念祈笑咪咪地提出問題。
「啊?第二季度喔……」舒瑤窘迫地笑起來,她是很想認真听的,可是現在真的完全沒有心情,剛剛她似乎一直在走神,唉,狡辯是沒有用的,「對不起。」
對不起?
「你腦子里到底裝了什麼東西,我是在跟空氣侃侃而談嗎?」蘭念祈擰著眉,毫不客氣地打擊舒瑤。
「呃……」舒瑤自知理虧地默默垂下頭,卻似乎還想作最後垂死掙扎般,喃喃說著︰「顯然是跟你不一樣的東西啊!」
所以說,她是在頂嘴嗎?他不過是開發了一下她的身體,難道體內的劣根性也一並開發成長了?
「看來……舒小姐是不打算好好上課了,那我們來做點別的吧!」故作無所謂的聳肩笑開,蘭念祈驀地一把拉起坐在皮椅里的舒瑤,熟悉地緊緊扣住了她的腰身。
「啊?」舒瑤慌張得小手抵住了他的胸膛,「不用了,上課挺好的,真的、真的!」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一直心不在焉?」蘭念祈一副「你真的別太勉強自己」的表情,「其實我們也可以休息、休息,做做運動什麼的。」
運動?運動!不要了吧?
「……蘭律師,要不然,你先放開我再說話?」
「蘭律師?」蘭念祈顯然不打算這麼快放過她,既然她這麼念念不忘那個晚上,非要刺激他吃不到的心理,那麼他怎麼能讓她失望呢?反手更加扣緊她,低頭貼進她的頸項挑逗地說︰「……那天晚上,你叫我的名字叫得很好听,以後沒有人的時候,其實我們可以不用這麼生疏。」
那天晚上……
舒瑤徹底被他的自然擊倒無語了,她根本沒有那個道行跟他打馬虎眼,頸項間熟悉的溫熱讓她酥癢戰栗,「我知道,你只是想幫我忘記那些不好的記憶,並沒有別的意思。」
「是嗎?」蘭念祈笑得邪佞而魅惑,長指挑起舒瑤微垂的下巴,黑眸像是一口深邃的古井讓她一直淪陷,「……如果我說,我有別的意思呢?」
他的話,讓她一時間腦子一片空白,他說,他有別的意思?不可能的!他明明就討厭她這個麻煩的,她知道。
「我從來就沒有討厭你,小白兔,你不必庸人自擾。」像是看出她的心思,火熱的氣息掃過她的唇瓣,只留下余熱,而攪亂這一池春水的男人卻下一秒松開了她,「休息一下吧!」
看著他頎長的背影消失在書房,舒瑤才驀地放松,滑落在皮椅里,他模稜兩可的話讓她心情跌宕起伏,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這麼在意他了,為什麼她一點都不知道呢?
表面上在抗拒,可內心卻因為他放手而落寞,他不會要她的,不是嗎?說什麼如果他有別的意思,也只是耍她而已吧?因為即使那晚已經做到那樣的程度了,他仍舊沒有做到最後一步,是她,對他還不夠引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