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還不夠,她覺得不夠,她急切的找尋他柔軟迷人的嘴巴,迫不及待的吻上,與之糾纏。
好像有什麼被點燃了,是yu/望,是激情,是想要跟對方更貼近的原始本能。
「要我,我要你要我……」
懷里這熱情的小貓喵喵請求,聲音比棉花糖還甜還軟,小嘴里吐出的是不拐彎抹角的直白索求,韓烈唯的理智,就這樣被這個極端的女人瓦解了。
他輕輕松松的打橫抱起她,筆直結實的長腿從地下室的酒窖,迅速來到位于二樓的房間,這個他們曾經有過無數纏綿的房間。
她迫不及待的拉扯他的衣服,心急得不得了。
「嘿,別急,慢點,全都交給我,好嗎?別急……」
韓烈唯一邊哄著她,一邊褪去彼此的衣服,一邊取悅著她的身體,讓她柔軟濕潤得足以接納自己。
他沉腰滑入她體內的瞬間,他們都被那股飽脹酸軟的充實惹得不住輕喘。
「你還好嗎?」他怕自己太躁進,會弄得她不舒服。
「阿唯,我要,我要……」她想要那種可以平息她身體熱燙的接觸,想要可以紆解她渴望的親密。
「好,乖乖的,這就給你。」
他取悅著她,也索求著她,隨著節奏越來越快,小房間里彌漫著美妙的音符,敦促著他們越攀越高,終至在巔頂崩潰……
激情過後,韓烈唯低伏在她身上,緊緊的抱住她,看著嫣紅無比的臉龐,跟著她一起跌入甜美的夢鄉。
尾聲
醒來時,穆樂言覺得腦袋暈眩得厲害,該死,一定是昨天晚上的紅酒,可怕的宿醉讓她完全提不起半點力氣撐起自己,或者說,她一點都不想動。
她躺著的被窩很硬,卻離奇的令她感到心安溫暖,鼻息間甚至有種熟悉的氣味,很男人,很陽剛……
「我的老天爺……」她呻/吟了起來,口齒含糊不清,「以後不敢再喝那麼多了……」
地震嗎?要不為什麼她的被窩微微顫抖了起來?
「以後小酌可以,那會讓你熱情一點,不過像昨天那樣一個人就喝掉一瓶多的紅酒,真的是太多了,那叫酗酒,這下頭疼了吧?」低沉的嗓音在她腦後響起,多情的長指還溫柔的順了順她的發。
原本還昏沉的腦袋,突然感動得直起雞皮疙瘩,在確認熟悉的男嗓屬于何人後,下一秒,她完全清醒過來。
穆樂言一咕 的從「被窩」里爬起來,轉身瞪住「韓烈唯牌的人體被窩」。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不然我該在哪里醒來?你說過你不喜歡醒來的時候面對一個人的房間,我當然要陪你一塊兒醒來。」
「我不需要你提醒我曾經說過什麼話!」尤其是在他給她致命一擊後。
當她看見彼此的赤/果,腦中閃過的除了懊惱,還是懊惱,一方面氣他,另一方面則是氣自己,氣自己怎麼又會跟他上床!
她懊惱的往自己腦袋捶了又捶。
「夠了,言言!」韓烈唯抓住她自虐的手,舍不得她這樣傷害自己。
「放開我!還有,不準再叫我言言。」
他靜定的看了她一眼,片刻後強硬地道︰「不要。」拒絕听從她的命令。
不要?他憑什麼不要?天啊,這是什麼世道,騙子都這麼囂張的嗎?
「你給我滾,馬上——」
他又看了她一眼,這次快些,不到兩秒鐘他便回答,「不要。」
可惡,又是不要!
穆樂言滿腔怒火正要發作,他突然起身,無視于自己的全身赤/果,扯掉她身上的被子,扛著她走出房間,轉而來到浴室。
「放開我放開我,你憑什麼這樣?」
他把她安置在浴白里,堵上排水孔,打開水龍頭,然後自己跟著坐進去,就如同過去每一次狠狠愛過的清晨那樣。
他的理所當然激怒了她。「韓烈唯,你把我當什麼了?我說什麼你都說不要,那你到底要什麼?」她氣急質問,伴隨著水聲嘩啦嘩啦。
「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到你這麼生氣跟我說話。我跟德叔為了餐點里有口水起沖突的時候,你也只是生悶氣,像這樣氣急敗壞的跟我吼,真的是第一次。」韓烈唯邊說,邊曲起長指輕輕摩挲那張氣憤漲紅的俏臉。
他的慢條斯理讓穆樂言的怒火更盛,她毫不客氣地拍開他的大手。「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你不是說你隨時都可以走人,為什麼現在又賴著不走,你還想要我怎麼樣?」說著說著,不爭氣的眼淚再度奪眶而出,她倔強的別過臉去。
「對不起,那些都不是我的真心話,現在我要說的,才是。」韓烈唯扳過她的臉,她掙扎不從,他改用雙掌捧住她哭泣的臉龐,逼她正視自己。「我,韓烈唯,想要一輩子跟穆樂言在一起,我不能沒有她,她也一樣,我們要永遠永遠快樂的生活在一起,直到老死。以上,才是我的真心話。」
永遠永遠快樂的生活在一起……曾經,她也這樣想象過,渴望過,但在知道一切都是建築在虛假的謊言上後,她不信了,不想了,更不敢再渴望了。
她不否認在听見的瞬間,心還是會微微悸動,但她決定當那只是病理上的心律不整。
她冷下臉,木然地說︰「你以為我還會相信騙子嗎?」
那聲騙子,狠狠打了韓烈唯一個巴掌,可他又能怎樣,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不要急著決定好不好?再听這個該死的騙子說些話,好不好?」他目光溫柔的看著她,眸里有悔有疚有祈求有渴盼。
穆樂言沒說話,沉默以對。
「那天來找我的人,真的是我二叔,他做了一些不法的事情,包括掏空公司、盜取專利,事實上,我在昨天晚上親手把他交給了警方,我想很快的,他就會在監獄里度過一段不算長的時間。」
「……」她小嘴微張,表情詫異。
「那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听見的那些話……」
我來這里,只是因為我對于原本的生活感到厭煩,想要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喘口氣,體驗不同的人生……我隨時都可以走。
她想她永遠都會記住他說過的這些話,因為,很傷人,很教人心痛。
「那些話,有絕大多數是真實,但那句我隨時都可以走不是。確實,當初我真的是因為厭煩原本的生活,亟欲給自己找個出口……」
說到這,就不得不說起他自己的家人,說起在母親過世不久就立刻結婚的父親和阿姨,說起那個看似華麗富貴的世界,其實讓他內心很空虛,甚至懷疑起家的存在意義。
「在我喝得爛醉被搶劫一空的時候,老天讓我陰錯陽差的遇見了你,我永遠記得那天早上,你一邊逗著小花,一邊哈哈大笑的樣子。」韓烈唯微微眯起了眼楮,彷佛回到那一瞬間。「那時我整顆心都在想,明明也不是什麼曠世大美女,充其量就是長得可愛,偏偏我就是舍不得把眼楮從你身上挪開,哪怕只是一秒鐘也不想。」他彎起陶醉的笑容。
她,有那麼好嗎?她在他眼中,真有這麼好嗎?
听他這樣說,穆樂言覺得很不好意思,卻又隱隱覺得開心。啕,穆樂言,沒想到你也是虛榮的女人!
她偷偷往自己額頭敲了兩下,接著覷向身旁的男人,發現他正彎起陶醉的笑容,心,不爭氣的,又撲通撲通的熱烈跳了起來。
在她小臉微紅的時候,他別過頭來,凝視著她。「我問自己,有多久沒看過這樣的笑容了?那麼甜,那麼溫暖,就好像是冬日清晨里的第一道陽光,劃破灰撲撲的天際,照亮了我陰霾的心。當下,一個念頭閃過我腦中,我想要緊緊藏起這抹笑容,好讓它只屬于自己。然後,我干了蠢事,我騙了你,利用你的心軟,好讓自己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