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他緩下腳步,不再前進。
「何月剛剛請假了。」
這麼說,何月還在房間內?
「為什麼?」
「身體不舒服。」
手機被掛了,宋翔看著手中的手機,挑挑眉,想著此刻正著急的凌鋒,宋翔笑了笑,凌鋒的反應真的很像是沉浸在熱戀中的男人。
幣掉手機,凌鋒打算回到屋子里,可是看向緊閉的房門,一掃以往早起的糊涂,他現在頭腦冷靜,在最短的時間里做了打算。
何月身體不舒服在家,而他出了她的家門,關了門,他沒鑰匙,所以他只能坐著電梯下樓,再將電梯定格幾分鐘,向管理員解釋了理由,要了鑰匙後,迅速地坐著電梯上七樓。
他不是因為可以表現而著急,而是他真的擔心何月的身體,他明明記得她昨天還好好的,怪不得他沒有被她吵醒,他一向是淺眠的人,而是原來她沒有起來過!
等等!他撐著額際,突然想到自己剛剛起來時身上掉落的被單,她起來過,是她為他蓋上被單的。
他睡得這麼沉,完全沒有反應,在平日一點點的聲息他就會醒過來,心急地打開門,他迅速地穿過客廳,往她的臥房走去,果不其然,被子如拱橋一般。
床的一邊深陷下來,凌鋒坐在床邊,手按在被子上,「何月?」輕輕的悶哼聲從被子里面傳來。
「怎麼了?哪里不舒服?」他說得又急又快,差點舌頭都打結了。
「乖乖,先出來,別把自己悶壞了。」力道稍微加重,將小人兒的頭從被窩里拯救出來,一張紅彤彤的小臉蛋赫然出現在眼前。
「很不舒服嗎?」他喃喃道,用手背輕輕地覆在她的額頭,「好燙!」
「怎麼了?」何月眯著眼,喉嚨干澀地說著,困難地睜著眼。
「你發燒了。」
「嗯,我知道,讓我休息一下就好。」
凌鋒不是小孩子,怎麼可能相信她的謊言,「我去買退燒藥給你。」
「都說不用了!你別吵我,我睡一會兒就好了.」
凌鋒定定地看著何月一會兒,他居然有了照顧女兒的感覺,好似女兒在他的懷里撒嬌,不肯上醫院一般,無奈地一笑,「好,你先喝喝水再睡。」在生病的時候要補充適當的水分,以免身體更加不舒服。
他端著溫水湊到她的唇邊,她心不甘情不願地喝了一口,感覺是有點渴了,又急急忙忙地喝了好幾口。
「慢慢來,不要急。」他溫柔地哄著。
「夠了。」推開杯子,她又躺了下去。
看著手中的溫度計,竟是三十八度多,三十九不到,他記下度數,拿了她的鑰匙,連忙跑出了家門。
大約半個小時後,他才急忙趕回來,手上拿著一些剛買回來的粥,才一進到房間,看見何月居然還在睡覺,只是眉頭皺得緊。
「何月,起來。」向來都是大少爺的他,何時這麼為別人費心費勁了,現在他為了她忙里忙外的,一顆心擔心地糾結著。
「你好吵!」她睜開一雙大眼,卻是看不清人,前面的人影仿佛模糊著,不過大概的輪廓告訴她,這個人是昨晚留宿她家,還向她提出交往的男人。
「凌鋒?」
「對,是我,先起來。」他半扶著她起來,拿了一個靠枕塞在她的身後,想起她極重度的近視眼,他連忙又將眼鏡掛在她的鼻梁上,「看清楚了嗎?」
「嗯,是你。」何月撐著頭暈的頭。
「先吃些粥,然後吃藥,再睡覺。」他拿出熱粥,他一共買了兩份早點,他的那份遲點吃,先喂飽她才是主要的,「是皮蛋瘦肉粥。」
「我沒有胃口。」她一個偏頭,躲過他喂過來的粥。
「別鬧,我喂你。」他耐下心子,語氣輕柔地說道。
「我沒鬧,我是真的不想吃。」她不听勸地左閃右避。
停下跟她玩躲貓貓的游戲,凌鋒看著她,「你是不是怕吃藥?」
「當然不是!」回答得太快,凌鋒挑挑眉,看見她可疑地紅了耳朵,這時候,不能跟冰雪女王搞對立,相反,懷柔政策會比較好。
「好,不吃藥,但粥總得吃一些,不然會餓到的。」凌鋒表情鎮定地說道。
仔細地看了看凌鋒,很真誠的眼神,她忍下反胃的沖動,「既然這樣,那拿來!」
「我喂你。」他才舍不得放棄這項的福利,難得可以看見她這麼的害羞,搞得他色心大起。
「你!」她大可以不吃,可是一聞到粥的香味,肚子好像是有點餓,「隨你……」
今天的冰雪女王似乎一點也不冰冷,相反的,一副很听話的樣子,嗯,今天的她,真是讓他大開眼界!
他輕輕地把粥吹涼,「張嘴。」他柔情似水地將粥送進她的嘴里,溫熱的粥香味充斥著她的口腔,切的碎碎的皮蛋粥混著細細的肉絲很好下咽,味道更是美味。
「好吃?」看著她一臉的滿足,他頓時覺得自己也餓了。
「嗯,很好吃。」她主動地催促著他,「快點,我還要……」
女王還是女王,下命令的語氣還是這麼……讓他痴迷,「好,馬上來。」我的女王。
雖然很好吃,但她的胃口還是不怎麼好,吃了幾口便吃不下了,凌鋒也不勉強,舀起剩下的粥品,很快速地解決掉,抬眼望向何月,看她一臉的不贊同。
「怎麼了?」
「你不該和我一起吃。」
「沒事,病菌侵襲不了我。」他調皮地眨眨眼。
「不是,我不想我好了,還要照顧你這個病人。」即使是生病,她的殺傷力仍舊強悍。
「我知道。」他選擇忽略,估計了時間,差不多到時了,他離開房間走到廚房倒了一杯溫水,拿了藥,緊接著又走進臥房,發現她居然可以坐著還一臉昏昏欲睡。
「不要睡,先吃藥。」他扶住她的肩膀。
「不要!」一說到藥,她整個人一個激靈馬上清醒許多,她何月什麼都不怕,就怕吃藥,苦澀的藥味黏在嘴里的味道,她絕對會馬上連剛才吃的粥一並吐出來的。
「為什麼,你不是不怕嗎?」難得他能看見她一臉的驚恐。
「我就是不想吃。」看著她一臉我最大,你奈何不了我的模樣,讓凌鋒真想往她臉上啃個幾口。
「怎麼樣你才要吃?」他好聲好氣的問著,明明生病的是何月,可是她卻一副無所謂,對于他的照顧好似心懷感激,不過對于他喂藥的動作卻是一臉戒備。
「你……」看著男人一臉的無奈又舍不得的模樣,竟讓她心生了自己像是他心愛的人的念頭,「又不是你吃藥,你當然是無所謂!」
看著她一臉的排斥,凌鋒算是懂了,連忙點點頭,「我懂了。」
「那我睡了。」何月想即然不用吃藥了,那她還是躺下再睡一下好了。
只是突地,身子被一道猛力給圈住,她一個回頭,凌鋒的唇快速地貼上了她的,「你……」一張口,嘴里馬上被灌進了溫溫的水,于是她只能咕咕嚕嚕地咽下,連帶苦澀的藥味也在她的嘴里慢慢的散開,令她不禁眼眶泛紅。
他卻沒有因為計劃得逞而退出,反而更為囂張地深入再深入,他一個人玩性大起還不夠,還要她與他一起同掉入中,他的舌頭卷起她的,不斷地挑逗、試探,還不時交換著彼此的津液。
等到一場舌吻終于暫時地解了他的渴,他只能呼吸急促地靠著她,親親她的額頭,臉頰,他就如一只熱情的貴賓狗,親熱地與主人嬉戲。
「不要了!」用力地推開凌鋒,看著他因為這個吻而微喘,她竟不好意思起來,明明被佔了便宜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