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吻落在她的眉毛上,讓她嚇了一跳,瞪著他,卻見他露出溫文中帶著憐惜的笑容。
「別皺著眉頭,鳳凰,我希望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是快快樂樂的。」
她原本想要反駁他,卻被他誠心誠意的態度感動,心口一熱,喉頭梗住,只能用力拉下他的頭,粗魯的吻住他的唇。
楊學儒隱約听到她含含糊糊的說了什麼,仿佛要他少唆,要做就做…他輕笑出聲,隨即大聲呻/吟,被她的熱情淹沒。
她的手撫過他的背部,感受他結實的肌肉。
……
伊鳳凰累得幾乎睜不開眼楮,任由他摟著她一起倒在床上。
「鳳凰,以後只要我到書院,就睡在這里!」他心滿意足,在她耳邊喃喃。
這場歡愛耗盡了她的體力,讓她困極了,連眼皮都睜不開,就算想要反對,也說不出話。
沒關系,他不要以為這樣計謀就成功了,等她醒來,再和他計較。憑著本能,她主動偎著他的身軀睡著。
他笑得一臉得意和滿足。
這就是他刻意誘惑她想要得到的目的,原本她打算另尋他處,讓他過夜,使得他十分不滿,他們睡都睡過了,她早就是他的人了,沒有道理叫他和她分房而睡,現下他不過是使了個美男獻身計,不就順理成章的進駐她的住所,睡
進她的閨房了嗎?
打量著她這間有些簡樸,充滿冰冷寂寞的房間,他決定讓它變得溫暖些。
抱著這樣的心態,他佔有性的摟著她的身子,優雅的打了個呵欠,頭部緊靠著她,也沉沉入睡。
這個外號狐狸宰相的男人果然不能等閑視之,一個不注意,竟然就闖入她的生活,入住她的住所!
她一向不喜歡被打擾,這里是她的私人天地,他卻在那次進入她的房里恩愛一番後,就以她的男人自居,怎樣都不肯另尋住處。
他甚至像是怕人家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費盡心思,讓書院里的人知道了他的存在後,還在眾人面前對她舉止輕浮、多所挑逗,一副佔有欲極強的模樣。
包可怕的是她自己的心態,竟然默許他的作為,沒有真正的推拒他,難道她下意識已經接受了他的存在?
他是太陽王國的宰相,也是太陽王最得力的助手和好友,有許多事太陽王都要仰賴他的幫助,所以無法長時間待在書院里,不過只要有空,他便跑來找她,時間長短不一定,有時太過繁忙,兩、三個月不見也是常有的事,他看似隨和親切,私底下和她相處卻很孩子氣,極會耍賴。
有時想她想得緊,他會不顧一切的夜奔到她的住處,現在書院里的人已把他視為一分子,他在書院里可說是來去自如。
深夜,她正打算外出,他卻在距離上次分離一個月後又突然出現,一雙男性的手臂從她身後緊摟著她的腰肢。
「鳳凰,你真沒良心,明知道我的身份讓我不能常來見你,你卻不曾主動來找過我。」他的語氣撒嬌中隱含著一絲埋怨。
伊鳳凰原本想要推開他,卻在模到他冷涼的手掌時,遲疑的頓了一下,溫暖的手掌覆蓋在他的手背,讓他汲取她的溫暖,希望他快點暖和起來,只是對他的,心始終說不出口,反而嚴厲的責備道︰「你真的很想找死,是吧?都已經這麼晚了,還趕來這里,你認為自己的身子是鐵打的嗎?」
楊學儒的笑容擴大,更加緊抱著她,不斷的搖晃。
「親親,我就知道我們這幾年的感情不是假的,你這麼關心我,讓我好感動喔,也不枉我一忙完手邊的事,就因思念你而趕來找你。」
「誰關心你了?你要是因為這樣而得到風寒,下不了床,我才高興,這樣你才不會老是沒事黏著我,難道你就沒別的事好做?」她依然嘴硬,卻安心的窩在他的懷里。
她絕不可能向他承認,其實她也很想他,每次在他要離開時,她就已經開始思念他,他不在身邊的日子,她總是想著,不知何時才能像這樣感受到他真實的存在?
「我當然有很多事情要忙,不然早就賴在這里不走了,何必要飽受相思之苦?你明明也很想念我,干嘛老是嘴硬?就不能偶爾說兩句好話哄哄我嗎?」他輕輕嘆息一聲。
伊鳳凰忍不住震動一下,一直以來,不論他怎麼抱怨,都不曾逸出這樣無奈又略帶疲憊的嘆息聲。
她的心狼狠的抽了一下,接著想要掙月兌他的懷抱。
「我不是這樣的女人,如果你後悔了,可以馬上听從你家人的安排,娶個和你們門當戶對又會對你撒嬌的姑娘。」
這幾年,她不是沒有听說過有關他的傳聞,尤其他又是太陽王國位高權重的年輕宰相,加上他的作風和強悍無情的太陽王截然不同,如沐春風的表情和笑容為他帶來許多桃花。
最重要的是,他們楊家一門宰相,世代相傳,他又是獨子,肩負更多的責任和使命,家里的人當然希望替他娶一門好媳婦,只是他遲遲沒有答應。
「傻瓜,吃什麼醋?我的人和心都已經屬于你了,又怎麼可能取別的姑娘為妻?鳳凰,我了解你的性子,你絕不可能看著你的男人三妻四妾,若我真的這麼做,你情願決絕的舍棄我,一輩子也不與我相見,對吧?」
她的心猛烈的撞了一下,十分討厭他總是能看透她,用力扭動身子,轉頭看著他那溫柔似水的狹長雙眼。
第4章(2)
「阿儒,你知道的,我也有我該盡的責任和使命,所以現在無法給你承諾。」她的語氣變得柔和,不再那麼強硬。
他知道是自己的話打動了她,表情充滿愛戀,在她的唇瓣印下一個輕柔蜜意的吻。
「鳳凰,我知道你的為難,猶如我也有我該盡的責任,只是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了,你什麼時候才肯答應陪我回家?」
「等到我家公主和你的主子見面的那日到來,或許……唔……」
他用密實的吻打斷她的話,像是饑渴許久的旅人,不斷的吸吮她的唇瓣,直到兩人幾乎透不過氣,才意猶未盡的停止熱吻。
「這件事我來安排,他們很快就能見面,只是你這麼做,究竟有什麼目的?」
「別擔心,絕對不會對你家主子有任何的傷害。阿儒,難道你以為我會做出有損我們兩人感情的事?」
楊學儒滿意的笑了,神情之間的疲憊也消退不少。
「我知道你不會。」
「以後你不要再這麼趕了,對身體不好。」
「別擔心,你看,我還能抱起你……該死!你受傷了?誰傷了你?你怎麼沒有告訴我?」他抱起她的身子,一滴溫熱的鮮血滴在他的手臂上,不禁微眯起眼,溫和的眸子瞬間變得銳利,神色之間充滿了肅殺之氣。
他的外表看似溫和、無害,但是一踫到他在乎的,或是有誰膽敢傷害他想保護的人事物,可以馬上變成可怕的對手。
伊鳳凰低頭看著滴在他手臂上的鮮血,知道受傷的事再也瞞不住了,嘴角逸出鮮血,臉色變得蒼白。
「阿儒,我沒事,你先放我下來。」
「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他瞪大眼,神情堅定,非要她說清楚不可,甚至抱著她坐在椅子上,不肯听她的。
兩人相處的時間不算短,他了解她,她又何嘗不懂他呢?只要他堅持,就算十頭牛來拉,也無法拖得動他,她知道若沒給他個解釋,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開她。
「有人作法傷了我,不過已經被我化解,沒事了,你來之前,我正打算到後山的石室療傷。」她說得輕描淡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