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把這解釋為一種征服欲嗎?你這又是何必呢?」她是真的不明白了,「我有哪里值得你費這麼大心?我對你那麼過份,我不相信你不在意。」
他是很在意啊!可是沉浸在傷心里,就真的什麼都沒了!一時的傷心,總比要傷心一世好,他總是這麼鼓勵自己,不敢往消極的方向去想。
「我要是說了,你別生氣。」他抿了下唇,「當然是因為,我愛你。」
「啊?」
「你不愛听這個,也許也會不相信,可是歸根究底,除了這個原因,還能是因為什麼?」他愛她,自然就想和她在一起,「你喜歡無拘無束,我總怕用過多的感情壓著你,會把你嚇跑,反正兩個人在一起久了,有些事想瞞也瞞不住,我想,你早晚都會察覺的;那時,你跟著我過得習慣了,應該就不會覺得,我的感情是什麼負擔;不過,我還沒等到那天的到來,你就已經走了……」他說的是三年前的事。
不會吧?難道說,從那麼早以前,他就對她……
她就是怕跟他過得習慣了,就離不開他;而他則是等著他們誰也離不開誰的那天,為的竟然都是同一個理由;愛對方,但是又怕說出口。
說到底,是他們在一起的方式太怪異,連產生的感情都變得充滿了不確定;如果說,他們是和普通人一樣,相識、相戀而後結婚,那麼又會是怎樣?
「我……」吳真央真的被壓得喘不過氣了!是她的任性嗎?她的任性,使她不允許自己說愛,也害得他不敢對她說那個字︰夫妻間最平常的一個字,卻成了他們分開的理由,這太荒唐了。
他說,他愛她,他其實是愛她的,他對她的感情,也是愛……
第10章(1)
極大的混亂,她沒想到會突然跳到這一段,完全不能思考、不能衡量、不敢相信。
「我該回家了……」對,她必須先離開這冷靜一下!只是在那之前,她得先讓雙腿恢復力氣爬起來才行。
可是,有兩只手硬是按在她的肩頭上,不讓她移動半分;那雙眼鎖著她,是她最怕的那種固執的眼,「你不愛听,就要走?」他問得直接。
「不是。」她搖頭,不知該怎麼說,他哪里知道她的心思?
「看來,我準備的求婚每次都會出現意外,讓結果變得十分糟糕……」看她臉都白了,他那些健身和雜志算是白弄了、用不上了;範雅賢暗暗嘆了口氣,他的感情嚇到她了!但是這樣也好,他們也就都沒有退路了,「真央,看看我。」
看他做什麼?越看越心虛……可是他的聲音帶著磁力,吸著她的眼。
「你剛才用雜志砸我,是以為我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你在生氣,對不對?」
「哪有?我只是為那個女人不值……」唉……還是不太敢看他。
「不值到讓你哭了出來?」他不客氣地以指抬起她的下巴,她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眼眶也還紅紅的︰她什麼時候對不認識的人,也有情有意到這樣?他怎麼不知道。
「不……」她想說什麼?「是」還是「不是」?
「真央,哪怕你只有一點點生氣也好,告訴我,好不好?讓我知道,你也會為我生氣、吃醋,就像我在吃賴念祖的醋一樣;那我就能再一次問你,嫁給我,好不好?我們再在一起,保證會比以前好,我不會做你不喜歡的事、說你不想听的話,你能過得很好、很好,比跟任何人在一起都好!真的,就當受騙也好,你考慮一下?」
「像以前那樣,住在一起、吃在一起,但互不干涉,你能做到?你……你要的是那種生活?」他不是說愛她嗎?那他又怎麼受得了那樣的貌合神離?那種滋味她知道,很難受、很難受,難受得教人想逃跑。
他點頭,「我可以,等你真正習慣了我,就算不是愛,也能產生一點更深的感情吧?我想,我是可以成為你心中,最特別的那個人的,一個終會教你離不開的人,那我就很知足了;真的,不然你就試一下,我真的會做得很好的。」
他,竟然叫她試一下……
為什麼他可以這樣輕易地說出這種話?會令他在相當長時間里,無比痛苦的話,他為什麼能說得這麼篤定、渾不在乎?
她真是個壞人,真的……
「真央?」他的手指勾過她的眼下,指月復便落下了一層水跡,「怎麼又哭了?我不是故意要逼你的……」
她很怕自己會離不開他,而她的膽小,讓他受了多少的委屈,她卻完全沒有想過;不該是這樣,為什麼要由他來承受她的膽小、任性、別扭?
她的眼淚一發不可收拾,無聲地一直往下掉,偏偏嘴巴就是閉得緊緊的,守著一個天大的秘密;他太想問那個秘密是什麼,但她只是拉著他的袖口,不停地掉眼淚。
何時見過她這樣?弄不懂她啊……真的弄不懂!但是她拉著他袖口的小手攥得那麼緊,好像攥在他的心上一樣,讓他覺得,她這樣並不是一種拒絕。
也許,這也是他的自作多情吧!
嘆了口氣,「真央,你這樣,會害我很想吻你耶!」他說真的。
他……沒看錯吧?她剛剛,是不是點頭了?
左胸一陣縮痛,不要引誘他啊!這個關頭稍微做錯,他的未來可就毀了!
但是,她剛剛那……真的是點頭吧?為了驗證,也許他可以試試?
頭一點一點地靠近她,小心翼翼地,到兩人鼻尖踫鼻尖、額頭對額頭;她沒氣,也沒避開。
「我真的會吻。」最後一個字出口,他就已經吻在了她的眼下。
蜻蜓點水,已教口中微咸;可是,她還是沒有避開。
他不能自持地又吻上她的額頭、她的臉頰,一下比一下吻得深、吻得重,到最後,只剩她那張櫻粉的唇辦了;他在猶豫,而下一刻,低頭落淚的她匆地撲了過來,他的脖頸被她抱得好緊,她將整個人撞在他懷里。
他被她吻了,唇對唇的吻。
這個吻來得急且霸道,毫無章法,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嘶咬。
她像只發狂的小獸,胡亂地咬著他的唇,大力地吸吮,一雙小手更是貼在他的胸前,隔著他的襯衫大膽地撫模,還去解他的扣子!
薄唇被她弄得刺痛,可是他根本不覺得這是件難受的事,相反的,身體不受控制地燥熱,被她一雙小手揉扶,被她柔軟的身體緊緊貼著,還更讓他難受!
她扯開他的扣子,干脆直接覆上他的胸膛,那涼而柔的小手直接觸踫他熾熱的皮膚,快慰讓他深深地吸了口氣。
這個霸道的女人啊!她真這麼喜歡享有「主權」嗎?
本是扶在她腰間防止她向後仰倒的大手,也跟著不老實起來,從她的衣底鑽入,揉著她幾近無骨的背脊,像撫慰一只小貓那樣,輕輕地在她光滑的背後來回,悄悄解開她內衣的後扣。
「唔……」
他開始反攻,另一只手按在她腦後,換被動為主動,深探進她的喉中,強迫她與他的舌糾纏,大手在她背脊劃出一道戰栗,她輕顫著,雙手仍貼在他敞開的胸前;她乖巧到怪異,他不去深究,已經沒有空隙讓他去想那些事,她在他懷里,和他一樣動了情。
情之所起,他一步步侵入,順勢俯身,手托著她的頭,讓她慢慢平躺在地毯上;他趴在她身上,與她微微相貼,一面吻著她的粉頸,一面也禮尚往來地,扯開她上衣所有扣子,拉掉了她那松垮的內衣。
她的美好立即全數展現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