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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難搞定 第9頁

作者︰七季

「啊啊,機師先生!」她想起來了,他是那個和範雅賢長得很像的機師,從這個角度看,還真不是普通的相像呢!害她剛才差點認錯。

幸虧她還有基本的判斷能力,不然就又要丟人了。

他有輕微的懼高癥,哪里飛得起來啊?範雅賢倒也沒不識相到和醉鬼理論,有什麼事,等她酒醒再說好了。

「你要不要再好好睡一下,能動嗎?換件衣服再睡。」洗澡是肯定不行的,換衣服總沒問題;範雅賢從衣櫃里翻出自己的睡衣,他這里沒有女人的衣服,只能先讓她湊合一下了。

就這短短的時間,再一轉身,他手里的藍格睡衣如塊大抹布一般,被他丟在了地上。

她在搞啥?當他一轉身後,看到的竟然是她在賣力地月兌著衣服,而且已經月兌到上衣只剩一件內衣的地步;看她的樣子,半眯著眼,是正在努力找後背處內衣的扣子嗎……

他、他還站在這啊!就算他其實非常想看,也不是沒看過……怎麼說呢?還有種很懷念的甜蜜感……但那些不是重點!

「等一下,等我先出去!」

「嗯?」正在和內衣扣子糾纏的吳真央,迷惑地抬頭看他,「為什麼?來做吧!」

「做什麼?」他怎麼有點跟不上她。

她呵呵地笑了起來,精致的面孔顯得有些幼稚,說出的話可是嚇死人了︰「是你叫我月兌衣服的啊!算了,不然你幫我月兌好了。」

範雅賢頰面暗紅,深吸口氣,他想,自己冰水喝得還遠遠不夠;他沒叫她月兌衣服,是叫她換衣服而已,雖然那之前的確是要先月兌掉,可……他不是那個意思啊!

「怎樣啦?你把我帶回家,不就是為了這個?」

她的豪邁刺激到他了!如果不是她又再提起,他還真的忘了,此時,他在她眼里的身分,是「某一個不知名的機師」。

「你知道還讓我送你回家?」他順著她的話,充滿了試探。

她還真的有些笨拙地點了下頭,而後又笑了開來,「你救了我,我報答你啊!」

而且還是「以身相許」呢!天,就因為不想被認識人看到她的醉態,即使被一個第一次見面的男人拐回家、拉上床,也無所謂嗎?如果不是他剛好遇到,此時站在這的人,很可能換成機師甲乙丙丁,甚至隨便的路人!範雅賢心都涼透了,巨大的恐慌轉成了巨大的憤怒。

吳真央還以為對方是被嚇到了,沒想到她會如此配合;但是,偶爾她也想放縱一次啊,尤其是當她看到一張酷似那個男人的臉時。

是酒精產生的幻覺也好,就讓她短暫地沉浸在這種幻覺中吧!在他呆立不動時,她倒是下了床,踉蹌兩步就直撲到了他的身上。

貝住男人的脖子,揚起頭,送上自己的吻。

第4章(1)

她是在投懷送抱耶!他這樣不配合,讓她覺得好沒面子!她輕啄他的薄唇,用帶著酒熱的舌尖,輕點著他的唇形。

她喜歡他身上的氣息,怎麼吃飯的時候都沒發現,對方還有這麼對她味的男人呢?

到口的鮮肉,哪有不吃之理?吳真央想,是自己的努力有了回報,男人本來垂在身側的雙臂,漸漸爬上了她的背,只著內衣的身軀因他大掌的熱度,跟著起了一道熱波。

他的手最終來到了她的後腦處,本來被動僵硬的唇,在他將她的頭推向他時張開,她的口腔立刻被他口中的熱度所填滿。

他由被動轉為進攻,霸道地按住她的頭,此時倒是不容她有一點退縮的意思;而他則大肆攻城略地,熾熱的長舌不可思議地靈活,在她口中卷起驚人的激情,就連她唇間的小舌都沒有放過。

「唔唔……」她真的想要臨陣退縮了!齒間好癢,像把鉤子將她胸臆間的火苗直往上勾,搞得她頓時體溫急升,沒什麼力氣的膝蓋,更是如月兌離了身體般,讓她有種自己在飄的錯覺。

當她終只能無力地只能倚在他身上,由著他對她泄恨般地狂吻,他才略微將她推離了她,給了她一些喘氣的機會;對頭部的禁錮撤掉了,他的手則改為由後環抱著她的腰,將她的身體緊壓在他身上。

她大口地喘著氣,依稀听到自己耳邊,也是他有些混亂的急促呼吸;突然他抱著她一轉,她的背靠在了衣櫃上,而她模糊的視線中,是一雙好像帶著氣惱、明亮得不得了的細長雙眼。

這雙眼真的好好看,比女人的眼還要好看、還要勾人;只可惜那礙事的眼鏡,將這般春光掩去了大半。

于是,她鬼迷心竅般地抬起手,慢慢地摘下了那多余的眼鏡,她覺得自己像是笑了,「這樣就好多了。」她的聲音比喝酒後還要干渴,自己听了都很不好意思。

好在,他也沒好到哪去。

「為什麼,要跟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上床?」低啞渾厚的質問。

他的掌撫著她的頰,她一愣,竟被他逗得笑了起來,「怎麼,原來你想先談談心啊?」

「真央,我沒有在開玩笑。」

「我也沒有。」像是一種預謀,她再次大膽地送上自己嬌柔的唇。

好,來這招!不想說是吧?他就想辦法讓她說出真話來!

……

周末清爽的早晨……在範雅賢家是不存在的。

如果是以往,那麼這一天的清晨,主人一定是自帶笑的美夢中醒來的,然後想到,這一天的時間都可以自由地利用,也許還會在床上愜意地多賴上幾個小時……

多美好啊!

但此時,沉悶的氣氛將所有美好,全數埋到了地板下面,地板以上的世界所能見到的,只有陰沉、陰暗、陰險。

真是太陰險了!範雅賢這個混蛋,竟然趁她喝醉,把她拉上了床!

盡管逼迫自己這麼去想,吳真央那可怕的記憶力也在告訴著她,昨晚主動的人,是她。

她抱著腦袋,縮在範雅賢臥室角落的單人座椅上,千萬個不願去看,床上的那個男人,雖然她知道,那男人一直將視線鎖定在她身上,貌似還唇邊帶笑……

就在五分鐘前,也就是她醒來的時候,睜眼最先看到的,是睡在她旁邊的他,他的睡容還是那麼美味可口,甚至在她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前,就先習慣性地吞了口口水。

口水咽下後,她便是一聲慘叫,像是被子里有蛇般,從床上跳了起來;那聲慘叫同時,也起到了叫他起床的作用,可是相較于她,他只是在眨了幾下眼後,對她溫柔地說了聲︰「醒了?」

沒醒,她真希望自己腦袋里的那些情景,全都是一場夢!可她身上穿著他的睡衣,而睡褲則在他的身上,她不記得自己有這麼大的睡衣,也不記得她的寢具什麼時候換成了黑色。

所以,那些「可怕」的記憶,都不是夢了?為什麼別人喝醉後,會把期間發生的事忘光光,而她反倒是記得更深刻呢?

吳真央將自己縮在椅子里,他的睡衣足夠大,足以把她蜷起的腿一並包進去,使她看上去就像個放在椅子上的巨型不倒翁。

天!她只要喝醉了,就像是進了夢里一樣,夢里夢到的事,不管醒來後覺得多不合理,在夢中時,都是如真理般令人信服的!哪怕她再深想一下也能明白,怎麼可能有兩個長得如此相似的人,她怎麼就那麼執著地將那個「機師」當成路人呢!

還對他做了些有的沒的、說了些有的沒的;好想死,就算下輩子只能做只豬,她也想在此刻暴斃而亡!同時,她卻又無不矛盾地松了口氣,一想到自己昨天,很可能真的跟一個陌生人上床,全身的寒毛就一根、一根地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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