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陸柏豪輕挑的提議,翁姿芸以為自己會考慮很久,但其實她並沒有,更可怕的是,她竟然想都沒想就點頭了。
直到溫熱的水自她頭頂沖灌而下,她才渾渾噩噩的發現自己答應了什麼荒謬的條件。
她答應了陸柏豪什麼?當他的女人?!
她?跟陸柏豪,公司的總裁?!
瘋了!亂了!她一定是因為被討債甕上門催債的刺激過在大,加上陸柏豪大手筆的為老爸償清了所有的負債,甩以她才會糊里糊涂的答應他。
但……她都已經跟他來到他家,現在人還在他房里的浴室里沖澡,如今才後悔未免太過矯情。
這狀況已不容許她反悔——實事上,她除了有點怕羞跟些許緊張之外,認真來說並沒有太多後悔。
不是沒有男人追求過她,但那些人給她的感覺就只能是朋友,對陸柏豪,她卻多了些復雜的情感——自從那次摔車被他所救,雖然在公司里引起不少流言,也曾教她困擾,但真正令她困擾的是,她應該不會有機會再見到他。
她沒告訴過任何人,偶爾午夜夢回時,他的身影總會不疑難問題的闖進她的夢,對她好,對她笑,讓她連在夢里都臉紅心跳。她不知道自己自傳對一個才見過一次面的男人動了心,也沒想到老天爺會再次讓自己和他巧遇,更沒想到他竟大手筆的還掉老爸的負債,讓全家人都可以月兌離被討債的惡夢,徹底喘口氣。
而最最令她震驚的,是他竟然會開口要她!
這樣一個男人,不應該有缺女人的時候,她相信他能找到的女人,肯定比自己漂亮好幾百倍,也會有比自己更好的家世,她不懂,他為什麼會要她?
或許是吃多了大魚大肉,偶爾想換換口味,試度她這種清淡的清粥小菜吧?
但,那又如何?這或許是她此生唯一能夠親近他的時刻,因此她雖然緊張又害羞,卻不後悔答應他——
第3章
陸柏豪在另一間浴室沖澡,洗完澡後緩步回自己的房間,在大床的床沿坐下,睞了眼傳出水聲的浴室。
他這算不算乘人之危?
無法否認他對現在在浴室的女人,有著強烈且完全沒道理的,但他心里很清楚,她和自己以前交往過的女人完全不一樣。
別的不說,單就現下這種狀態,就非常非常的不同。
他從沒有因為錢而擁有過任何女人,雖然不乏雙女人因他的身份地位與他交往,但因為他拿出錢而得到的女人,她絕對是史無前例的第一人。
雖然他是沖動之下月兌口而出,要她當他的女人,但她卻也令他十分錯愕的答應了,這讓他覺得自己有點卑鄙。
雖然他付出一千萬,但那並不是因為她開口要求代償,而是他自己看不過去,也不管她接不接受,雞婆的自作主張幫她還清。
說真格的,這種情況完全不關她的事,可他卻利用了她的感激提出如此卑劣的要求,連他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正當他在自我掙扎的當口,浴室的門正好打開,翁姿芸頂著一頭濕潤微亂的發走了出來,發梢甚至還滴著水,身上穿著他留在浴室里的浴袍,浴室的熱氣烘托著她成熟的女性胴體。
只消那一眼,所有的理智與掙扎,全數由陸柏豪薄弱的道德感里抽離。
翁姿芸紅著臉站在浴室門口,她不知道她該做什麼或該有什麼樣的反應,只覺得熱氣不斷由腳底往上竄,蒸紅了她全身的肌膚。
陸柏豪那雙深眸的眼像會吃人一樣,眼瞳里閃動著她不太明白的流光,她不覺扯緊浴袍的領口,浴袍里似乎還留有他身上濃濃的男人味……
陸柏豪瞬也不瞬的凝著她羞窘的神情。
直到這刻,他才認真的看清她的美,襯著飄散在空氣間的蒸氣,像誤入凡間的迷糊仙子;深沉的黑眸緊鎖著她在空氣中的細白頸項,幾乎不用經過大腦反射,他的輕而易舉的在此刻為她而傾倒,悸動!
「過來。」他向她伸出手,聲音沙啞而性感。
翁姿芸抖顫了下,不明白為何他的聲音會變得如此沙啞。
但這嗓音透著她似懂非懂的情/yu,詭譎的消弭了她心里的緊張,她著魔似的將自己的手放入他灼熱的掌心,任由他將自己摟進懷里。
他輕啄著她粉雕玉琢的粉頰,帶來些微的刺麻跟戰粟,這是她從未經歷過的陌生感受,下意識的以臉頰摩挲他帶著短須的下巴,然後吃疼的悶哼一聲。
「怎麼了?」感覺她瞬間僵硬了下,他眯起眼輕問。
「你的胡子會扎人。」她噘了噘嘴抗議。
他輕笑出聲,寵溺的以指月復搓了搓她細女敕的臉頰。「我天天都刮胡子,今天早上也刮了。」
「哇∼∼那你的胡子長得很快耶!」她忍不住伸手輕觸他的下巴,然後察覺自己似乎主動了點,不好意思的趕快抽回小手,「呃,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很快的拉住她抽回的小手,他微哂的讓她在自己大腿上平穩坐好,「我們現在都這樣了,不必對我說不好意思。」
她赧紅了臉,小手不依的想由他的大掌里抽離,但他握得好緊,讓她怎麼甩都甩不掉。「……什麼叫「都這樣了?」
「告訴我,你為什麼願意?」他也不懂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問,但他不想她有任何一絲勉強,那至少可以讓他不那麼鄙視自己。
「嘎?」她呆了,沒想到他會問得這麼直接。
「你是為了那一千萬,所以才願意跟我在一起的嗎?」他臉部線條緊繃,他不清是為了她將自己待價而沽,揶或是自己不甚光明的要求「也,也不是啦!」或許有感激的心態,但她清楚那只佔了其中極小的一部分,更多的是她對他說不出口的心動。
那是她身為小女人的秘密,在不懂他為何要她的此刻,她實在無法親口對他坦白。
「那是怎樣?」他挑眉,再問世。
「答應就答應了,哪有怎樣?」她被問急了,紅著臉答不出來,想起身閃躲他的問題,卻被他一把攫住腰肢動彈不得。「放開我啦!」
「才不要。」她不說就算了,不過她已經答應和他在一起,他斷沒有放手的可能,索性將她抱個滿懷。
「哇∼∼」翁姿芸失衡的驚叫出聲,下意識的反手摟住他的頸項。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如黑鑽般的晶亮黑眸鎖住她的水眸,沙啞的輕問︰「姿芸,你是在挑逗我嗎?」
「啊?」挑逗?單純的她自傳知道怎麼挑逗?翁姿芸傻乎乎的眨著眼。
「說真的,你真的不後悔嗎?」不說答應成為他的女人的理由也行,但他至少得確定她沒有後悔的可能,不然他可真要唾棄自己了。
她眨眨眼,看見他臉上的緊繃,不禁輕笑出聲,神奇的也放松了自己的緊張他懊惱的蹙起眉心。「笑什麼?」
「我突然發現,你也有比女人還羅嗦的進修。」明知這是他對自己的尊重,但她就是忍不住想笑。
這樣的他實在太可愛了,害她不禁又更喜歡他一點點了。
「你說什麼?我比女人還羅嗦?!」他簡直不敢相信她竟會對自己有這樣的評價,黑了一張俊臉。
「是啊,答應了就答應了,不會後悔啦!」總不能白目的跟他說,與其被討債公司的人押走,不如就跟他一個吧?若換成是她,恐怕會暴跳如雷——她可沒這麼笨!
其實不論能和他在一起多久,她永遠都會珍惜這難得的時光。
「即使不談感情,不談婚姻也無所謂?」女人只要有了進一步的關系,就會開始要求這個要求那個,他不希望她也成為那樣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