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冀的控訴先是讓蘇菲陽整個人一呆,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赫連冀看著她一臉的單純,心里的火就莫名地大。
「你為什麼就是不懂我的心!你明明就知道我喜歡你,我好喜歡你,喜歡到沒有你就會死,你為什麼就是不懂呢?」他大吼著。
赫連冀一股腦地將自己的心里話都喊了出來,蘇菲陽听了,一臉的震驚。
「你還是不懂嗎?」他喃喃地說著︰「那麼我讓你懂……」
「我……」蘇菲陽試著開口,理清現在一片亂糟糟的狀況。
她敬愛的學長竟然說喜歡她?她是不是听錯了!
「不!我不想再听你講了,你這個傻女人,我做的,你都看不見,你都不懂!」他手勁頗大地晃著她的肩頭,蘇菲陽被他凶猛的力道給弄疼了。
「學長,好痛,你先放開我!」她有些心驚,不解平常溫和的學長,今天怎麼會這麼的失常,心里有些顫抖,卻不是害怕,只是擔心他的狀況。
「蘇蘇……」他停下動作,眼楮有著血絲,「我會讓你懂的。」
「學長……嗯!」赫連冀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吻住了她的唇瓣,將她企圖說話的小嘴給封得密密麻麻,不讓她有說話的機會。
他听夠了,听得太多了,他不想再听了!
「嗯……不……」她的雙手推擠著他,赫連冀卻不允許她的反抗,一只手將她的雙手反剪在身後,令她動彈不得。
這樣的赫連冀太陌生了,不是她所認識的赫連冀!他的所作所為令蘇菲陽開始害怕起來,特別是男女之間懸殊的力量差距,更是讓她意識到現在自己的困境。
不行!她不停地扭動著,緊閉著雙唇,不肯讓他的唇進入。
赫連冀因為她的固執而急躁了起來,重重地磨蹭著她的唇,開口咬著她的唇,迫使著她張口,她一吃痛,反射性地張開嘴。
他趁虛而入,在她的嘴里興風作浪。
「不……唔……」她的唇好麻,而他卻不饜足,繼續糾纏著。
漸漸地,她的力氣從體內緩緩的流失了,不再掙扎,無力地承受著他的恣意妄為。
「蘇蘇……」他微微離開她的唇,睜著一雙迷離的眼楮,「我好喜歡你,不要離開我,好嗎?」
他的唇在她的臉頰,眼瞼處不停地親吻。
「我……」她張開嘴,努力地呼吸著空氣,她差點就因為他,變成世界第一個因親吻而窒息而死的人。
「蘇蘇,我會對你很好,一輩子只愛你一個女人。」
蘇蘇,蘇蘇……他一直在她的耳畔這麼說著。
他不顧她的拒絕拉著她的手,十指相扣,走進他的公寓,擁著她坐在沙發上,一字一句地說著,不斷地說著,直到他疲了累了,失去了意識,沉沉地睡著了。
「學長?」蘇菲陽輕輕地開口。
將近三個小時,她都沒有開口說話。赫連冀根本不給她機會說話,她一開口,他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封了她的嘴,堵住她的話。
她乖乖地不動,他便一直說著話,說著他們第一次的見面,說著他這幾年在心中對她的無限思念,說著他這幾年一直未變過的愛戀。
從未沒有男人這樣對她,因為他們不是赫連冀,不會將所有心事都放在心里,如果他今天不喝醉酒,她永遠也不可能知道,原來他已經暗戀著她這麼久。
「學長,你這樣子,我該怎麼辦?」明天她就要走了,原本只是想道謝的,結果演變成這樣子,他們該怎麼辦呢?
她又怎麼可能如一開始那樣,一身輕松地離開呢?怎麼可能!
她對學長,一直只是好友,或者說是尊他為學長的情感,現在,她又該懷著怎麼樣的情感,用什麼心面對赫連冀呢?
赫連冀酒後所吐的真言,她怎麼可能裝作不知道呢!更何況學長還為了她如此的頹廢,讓她就這樣一聲不吭地就走人,是不是太沒人性了。
抬起眼,蘇菲陽正好看見吧台上的馬克杯,那是學長要給她的馬克杯,她忘記了,也就放在了學長那里,沒有帶走。
明眸突然震驚地睜大,傻傻地看著那馬克杯,曾經她以為是單只的馬克杯,原來是一對的,兩只馬克杯合在一起後,那奇怪的圖案不再奇怪,也不再陌生。
那是她曾經畫給學長的畫。
是一個愛心,是她用橫著的、豎著的,無數的彩虹畫成的。
原來她不經意的一張畫,他都還記得……現在,她該怎麼辦呢?
難道要她像遺忘馬克杯一樣,將學長說的話都忘記了嗎?她,可以這麼做嗎?
她煩惱地咬著唇,坐在赫連冀的懷里,哪里也去不了,他的手就如鋼鐵一般緊緊地箍住她,不讓她動彈,她只能順著他的動作,靠在他的懷里,閉著眼,思考著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
第3章(2)
她感覺頭好像踫到很硬的東西,讓她枕得很不舒服,她搖搖頭,試圖擺月兌,可是卻動不了。
抖動著睫毛,緩緩地睜開眼楮,映入眼里的是赫連冀的俊臉,她眨眨眼楮,望著天花板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慢慢地想起了昨日的一切。
「學長……」
「蘇蘇,你怎麼會在這里?」不久前還以這麼魅惑人心的姿態棲息于他的胸膛,令他驚訝非凡,他趕緊將她放在沙發上,不一會兒,她也悠然轉醒。
「學長,你都不記得了嗎?」蘇菲陽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昨晚她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著他,而他倒好,全忘記得光光的。
「嗯,不記得了。」赫連冀揉著宿醉的頭,有點吃不消地沙啞著聲音︰「昨天喝了太多的酒,都不知道做了什麼。」
「我沒有對你不規矩吧?」赫連冀戰戰兢兢地問著。
昨天的舌吻算是嗎?她咬了咬牙,搖搖頭,「嗯,沒有!」
「那就好。」赫連冀傻乎乎地看著她。
看著他一副放心的局外人模樣,心里莫名燃起一把火,她眯著眼,「不過你昨天說了很多話。」
「我說了什麼話?」他反問,突然搔頭一笑,「呵呵,其實我這個人酒量不好,一喝醉就胡言亂語。」
「是嗎?」她壓根不相信,昨天被他洗腦了這麼久,還被他佔了便宜,如果他真的不喜歡她,會這麼說嗎?不都說酒後吐真言嘛!
「是呀,而且喝醉以後,什麼話我都會說,記得有一次還抱著關徹親了好久,那一次以後,他們都不敢讓我踫酒了!」關徹泛綠的臉,他現在還記憶猶新。
「關徹學長?」她重復著。
不會吧!難道真如他所說,昨日的一切只是一場夢,連她這個當事人都分不清的夢嗎?
「嗯,有段時間他都不敢靠近我。」他無辜地聳聳肩。
「是嗎?」蘇菲陽喃喃地重復著。
「嗯。」
狐疑地看著赫連冀的臉,沒有什麼不對勁,就如往常一樣,垂下頭,蘇菲陽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怪不得她覺得有點硬。
入睡之前,她記得自己躺在他的身上的,現在……抬眼看著面前的赫連冀,她撐起身子,搖搖頭,「那學長,沒事了,我先走了!」
「好。」赫連冀點點頭,態度沒了前幾日的殷勤。
停下腳步,蘇菲陽沒有轉過身,心里有些復雜,赫連冀的表白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但她的內心卻有一股騷動。
「學長,謝謝你這幾日的照顧。」她輕聲地道謝。
「應該的。」
「那我走了,鑰匙我會放在一樓管理員那里。」
「你要去哪里?」赫連冀驚訝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