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頌然說完後立即轉身走出房間,一整晚都沒有再回來,而躺在床上的張寒雲卻失眠了,徹夜輾轉難眠。
第二天,張寒雲頂著一雙黑眼圈起床,望著天花板許久,她才慢慢起身,打理好自己後,她步出房間,剛走到樓下就看到金頌然從外面回來。
張寒雲頓時愣住了,思緒百轉千回,一個個畫面瞬間閃過她的腦海。
他一整晚都在外面玩?女人、酒吧等一切復雜混亂的場景,讓張寒雲的腦袋幾乎要爆炸了!
「我……」金頌然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張寒雲,一時間沒有想好要怎麼跟她解釋,昨天一整晚都沒有回來的事情。
然而看到張寒雲像沒事一樣,走到飯廳開始用餐,他心里的愧疚頓時消散,一股怒氣從胸口涌上來,也沒有開口解釋,邁著重重的腳步上樓,好像要把怒氣都發泄出來一樣。
張寒雲的心猛地揪痛,吃進嘴里的早餐味同嚼蠟,整個人就像是失了魂一樣,沒有了精神。
心有絲絲的痛,甚至比絲絲還要多一點……
一連幾天,張寒雲都跟金頌然鬧別扭,誰也沒有主動好好談一下的打算,直到這一天,張寒雲在咖啡館再次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女人之後,她就再也沉默不下去了。
「美美,她就是Rick被迫娶的老婆?」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紅衣女郎眼角一挑,斜晚著坐在位置上的張寒雲。
張寒雲依舊低著頭看手中的書,像是沒有听到她們的嘲諷一樣
終于有一個女人忍不住了,一巴掌壓下她手中的書,很不客氣地瞪向她。
「喂,我們在跟你說話,你怎麼這麼沒禮貌?」藍衣女郎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哼,還以為Rich的老婆有多了不起呢,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沒有禮貌的應該是你們吧。」張寒雲抬起頭,從容淡定地望向她們,「還有我不認識你們,請你們不要打擾我看書,可以嗎?」
「你很囂張嘛!」先前在電玩中心遇見的那個妙齡女郎,口氣很不佳地瞄向張寒雲。
張寒雲記得這個女人,就是那一天把手搭在金頌然肩膀上,表現得很親密的那個女人,也是讓他們至今還沒有說話的罪魁禍首,一想到這,她的臉色不由儔往下沉。
張寒雲收起自己的書,起身準備離開,然而卻被這幾個女人擋住了。
「喂,你別以為Rich娶了你,你就可以這麼自以為是。」紅衣女郎不滿地指了指她,「Rich他是風一樣的男人,誰也抓不住,所以你別想一個人獨享他,就算你是他老婆也不可以,因為他是我們大家的。」
「對!」另外兩個女人異口同聲地支持紅衣女郎的話,「他是我們大家的。」
金頌然不僅風趣幽默,對每個女人都是一視同仁,身為鑽石男的他讓認識他的女人都為之神往,听說他結婚後,她們這一幫女人心都碎了一地,可是很快又振作起來,因為她們相信,那個像風一樣的男人是不可能為一個女人而停留的。
尤其她們在見過這個再普通不過的女人之後,她們就更加認定,這場婚姻都是長輩搞的鬼,跟她們的沒有關系。
張寒雲沒有想到自己也有被女人圍攻的一天,而且還是因為一個男人。
「讓開!」很少生氣的她也冷靜不了了,「要想獨享金頌然,那你們就自己跟他說,不要來煩我。」
用力推開擋住去路的女人後,張寒雲氣沖沖地離開了。
「氣死我了。」張寒雲一邊走還一邊低罵,恨不得金頌然就站在她面前,讓她大卸八塊。
張寒雲氣沖沖地回家,忘了自己還在跟金頌然鬧別扭,一進房間就張口對他大吼︰「去告訴你那些女人,不要再來煩我!」
從沒看過張寒雲發這麼大的火,金頌然也被嚇了一大跳。
「什麼……我的那些女人?」他一頭霧水,這麼沒頭沒尾的話,他哪里听得懂,「誰啊?」
「我哪知道你那些鶯鶯燕燕叫什麼阿貓阿狗!」張寒雲已經被氣得失去了理智,「哼,女人太多了,你都記不住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金頌然雙肩一聳,真的很無辜。
「不知道?」張寒雲一點都不相信他說的話,「你敢說那些女人跟你沒有關系,要是沒有關系,她們會特地跑來跟我嗆聲?還左一句右一句叫得多親熱啊,不知道?騙鬼吧!」
張寒雲沒有發現自己現在的表情有多氣憤,語氣有多酸,就像是喝了陳年老醋一樣,整個人都酸掉牙了。
這下金頌然總算明白她在氣什麼了,看來是以前和他一起玩的女人們找上這個小女人了,不過她不知道的是,他對那些女人從來都是規規矩矩的,每個人都以禮相待,紳士得不得了。
只可惜她們自己會錯意了,以為每個人都有機會坐上金太太的位置罷了。
現在他反倒很感謝那些自以為是的女人,要不是她們,他可沒有機會見到這個小女人這麼人性化的一面,這麼富有「活力」的一面真是難得一見。
「她們只是以前在酒吧喝酒的時候認識的,真的跟我沒有什麼關系,要說有,頂多算是酒友罷了。」金頌然笑著說,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而這樣的回答並沒有讓張寒雲的心情變好,反而更加怒火中燒。
「你的意思是不管她們了?」一想到自己可能還會被這些女人圍攻,她心里就極度不舒服,像是有根刺一直拔不掉,難受極了。
「她們又不是我什麼人,我拿什麼管人家?」金頌然說得好像自己很委屈。
「你……」一股前所未有的委屈涌上張寒雲的心頭,眼眶情不自禁地變得濕潤。
金頌然見狀不由得慌了手腳,「該死的,你哭什麼?」
「我沒有哭。」倔強的女人硬是把眼眶里的水氣給逼回去。
「好了好了。」金頌然投降了,向她保證,「那些女人不會再來煩你了。」
「為什麼?」張寒雲很好奇,「你要怎麼做?」
一想到他有可能去找那些女人,張寒雲的心泛起一陣酸楚,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搶走了一樣。
「干嘛好奇我要怎麼做?」金頌然瞥見她一臉著急的樣子,不由得產生興趣,黑眸瞅著她直逼問道︰「還是你其實在擔心……我去找她們?」
「誰、誰擔心啦。」張寒雲支支吾吾地辯解道︰「你愛找誰就找誰,關我什麼事。」
「哦,是嗎?」金頌然走近她,俯身湊到她面前,「說實話,你這麼生氣,是不是在吃醋?」
「我沒有!」仿佛喊得越大聲,越能說明自己沒有心虛,張寒雲的視線不敢直視他。
「真的沒有嗎?」金頌然冷不防扣住她的縴腰,把她壓向自己懷里,「可是你的反應一點也不像是沒有。」
「你干什麼?放開我!」張寒雲被他突然困在懷里,臉頰不由得冒起熱氣,努力掙扎著,「我……才沒有,你不要亂說。」張寒雲嘴硬,死辯到底。
金頌然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仿佛是在原諒她的小任性,寵溺地撫模著她的腰身。
「是不是已經不重要了。」他低頭在她耳邊輕輕呵氣,「重要的是……我可以告訴你,那些女人從來都不重要,最起碼對你來說,她們什麼都不是。」
「你……什麼意思?」張寒雲的心猛地跳動,好像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有多麼讓人期待。
「意思就是你是我老婆,永遠都是,誰也取代不了。」他說完俯下頭狠狠地吻住她的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