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沒?人家多好客!」羅杰生撇了撇嘴。「哪像你,忘恩負義,別忘了要不是我。你現在大概還在超商里喝悶酒!」
「你在說什麼,我听不懂。」魏君奎謹慎地左盼右看,怕人家听見他們的談話。
「哇!擺什麼酷?」羅杰生揮揮手,見崔梓丹巧笑倩兮地將紙杯端給每一個人,不禁好奇地挨近魏君奎。
「喂,如何?我那法子不錯用吧?跟你說女人很好搞定的,鬧別扭的時候你就給她甜言蜜語個幾句,然後弄得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保證再倔的母牛都會變成小綿羊……」
魏君奎趕緊捂住羅杰生的嘴。
「小聲一點,這里可是八卦中心,別害我了!」
「是、是、是!」羅杰生了解地在嘴上做了拉拉鏈的動作,並順手在喉桌上抓了一根阿拉棒,那濃濃的鮮女乃味果然不是外面一般面包店可媲比的。
但魏君奎還有話要問,于是便把羅杰生拉到沒人的地方。「可是她好像在找工作了,雖然這里的管理員職務她只是代班,可是我不想讓她去工作……」
第9章(2)
「工作沒什麼不好啊!」
「這樣我們就不能天天見面了!」魏君奎握緊拳頭,昨晚又看見崔梓丹上人力網站,搞得他心情很昏暗。
羅杰生掩嘴偷笑。「唷——看不出來你這麼黏人。」
魏君奎瞪他。「我已經習慣每天看到她了,而且外面誘惑這麼多,她光是當個管理員,我就發現有好幾個年輕小伙子都愛跟她攀談……」
想到這,魏君奎嘆了口氣,他確實低估了崔梓丹的魅力,她雖非沉魚落雁,但就是有一股舒服的親和力,讓人想靠近她。
「那你現在知道那時候她看到尚文蓮的感受了吧?」羅杰生幸災樂禍。
男人就是賤啊!
「講到這我就煩,昨天文蓮她母親又打電話來了,說什麼文蓮離家出走,要我幫她找女兒。」魏君奎揉揉眉心。
「我跟她明明就已經分手好幾年了,干嘛每次都要打給我?她外面的男朋友那麼多,就不會找他們嗎?」
「你也知道煩了?」剝了一截阿拉棒丟進嘴里,羅杰生一點都不同情魏君奎。
「就跟你說了分手要干脆一點,當什麼干哥干妹?」
「沒辦法,我跟她是鄰居,總不能搞得太尷尬。」俗話說得好,好兔不吃窩邊草,更何況尚文蓮這株草可難咬嚼得很!
「是啊!不尷尬的後果就是把自己搞得一個頭兩個大。」羅杰生一向不苟同優柔寡斷的做法。
「那你說怎麼辦?」
「隨便應付吧!昨天我已經答應梓丹不干涉文蓮的任何事情,最好以後連見面都不要。」魏君奎已經確定崔梓丹非常非常在乎他,要再這麼玩下去,恐怕是玩火自焚。「想不到她醋勁這麼大,真是的!」
「少假仙了,我看你暗爽得很!」羅杰生白了魏君奎一眼,又不是不了解他!
魏君奎就是那種表面灑月兌狂妄,實際上疑神疑鬼,喜歡上他的女人很倒楣,好像不把心啊拔的掏出來給他看,他就不相信似的。
「說真的,尚文蓮那種女人還是離她愈遠愈好,我從沒看過那種女人,好像不把人玩死就不甘心一樣。」
「她大概是被寵壞了吧!」魏君奎見崔梓丹走了過來,立刻停止談論。
「怎麼了?」
「你可以幫我顧一下強強嗎?等一下有人要租屋,有房東托付我替她安排。」崔梓丹微笑說道。
「強強哪需要照顧?」看它玩得起勁呢!。
「你不知道A棟的老王那只哈士奇有多,強強沒有結扎,我可不想等我爸回來看見強強大肚子。」
崔梓丹小聲地在魏君奎耳邊說道,這社區里不曉得有多少只母狗都讓老王的哈士奇給拆吃入月復了!
才剛講完而已,就見哈士奇作勢要騎上強強,嚇得崔梓丹趕緊趨前把強強抱在懷里。
「呼,差一點!」她拍了強強耳朵警惕著,這無知狗兒還笑得一臉喜憨。
「汪汪!」強強舌忝了舌忝崔梓丹的手指,一副還想跟狗兒們玩樂的模樣。
「別想!太危險了!」崔梓丹將強強交到魏君奎手中。「管好它,不準再讓那只哈士奇靠近了。」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魏君奎在她臉頰親了一記,讓一旁的羅杰生忍不住竊笑……
「有別人在你還這樣!」崔梓丹害羞地跺了跺腳,趕緊走出會議室,那嬌澀的模樣,果然是戀愛中的小女人。
「有人在你還這樣!」羅杰生有樣學樣,看得魏君奎都要吐了。
「拜托!不要做出這麼惡心的動作!」魏君奎現在才知道原來羅杰生也可以這麼娘。
「你偏心……哈哈,好啦!不鬧了!」羅杰生接住魏君奎揮來的拳頭,「你抱狗的姿勢不錯,我看你以後應該也是個好爸爸,要不要趕緊生一個來玩啊?」
「你扯哪去了?」魏君奎嘴上不屑,心里卻覺得羅杰生這主意不錯。
「早點結婚她也比較能安心吧?不過求婚儀式可得費點心思,女人在這方面是很龜毛的。」羅杰生家里兄弟姐妹多,難怪對協調感情之事相當有心得。
「你太小看我了,梓丹愛我愛得要命,我只要說我想結婚,她馬上二話不說跟我走!」魏君奎相當有自信,那副驕傲神態,足以激起所有男人手癢想扁人的沖動。
「那可不一定。」
「那是你不懂……」
魏君奎還未講完,會議室大門就被用力打開,崔梓丹面色冷冽地走了進來。
「這麼快?」魏君奎手剛伸出去想替她整好飛亂的秀發,卻讓她使勁揮開。
「魏君奎,我要跟你分手!」崔梓丹鏗鏘有力地宣告,讓會議室里所有人瞬間安靜,現場一片鴉雀無聲。
魏君奎臉色驟變,相較于剛才的信心滿滿,如今猶如被狠狠揍了一拳。
「你沒有話說嗎?」崔梓丹僵硬地道,眼眶已然潮濕。
魏君奎當然有話要說,可現在所有人都在看他,他要怎麼說?
「你在發什麼愣?快挽留啊廠羅杰生著急地用手肘推推魏君奎,這人怎麼跟木頭一樣?
「我不知道我要說什麼。」魏君奎凜著臉,拳頭握得死緊。
「你要問她為什麼要分手啊!」真是豬啊!
「對于一個不分青紅皂白就要跟我分手的女人,我問不出口。」
她表情如此堅決,而他又愛面子,在這關頭他實在低不下頭。
「我不分青紅皂白?」崔梓丹的心仿佛被撕成兩半,痛楚讓她的眼淚滴落下來。
「我做錯了什麼?我根本連你鬧別扭的原因都不知道,還要承受你的脾氣,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說完,他立刻暗罵自己。
魏君奎,你是笨蛋嗎?她都已經哭了你還不閉上你的嘴巴?
他這一番話徹底激怒了崔梓丹,什麼叫作她別扭?好像她的情緒都只是小孩子的無理取鬧,而他從來都不曾真正在乎過她的感受……她…她無法忍受了!
「告訴你,我們分手分定了!」崔梓丹氣怒地大吼,然後狂奔而出。
她走了,留下魏君奎一人面對,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要有怎樣的神情,只好冷著臉面無表情。
這該死的女人,就會給他找麻煩!莫名其妙說什麼分手?剛才他們不是還好好的?
「君奎哥!」
一道黃鶯出谷般的嗓音響起。眾人的注意力全數轉向進門的嬌弱人兒身上。
「天啊!女魔頭來了!」羅杰生反射性地呼喊,當然遭到尚文蓮的怒瞪。
「文蓮,你怎麼跑來這里?」魏君奎目瞪口呆,甚至連尚文蓮藕臂攀上他都忘記要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