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雨,別哭!」他心疼地抱住她,仍有種身處異世界的不真實感,「我以為你早就走了,看到你我好高興,你在等我嗎?」
「誰要等你啊,我只想揍你一頓而已!」她不停擦著自己的眼淚,「我才沒哭呢,你說誰哭了?」她依稀記得他討厭愛哭的女人。
「我好高興,你的眼淚每次都是為了我。雖然高興,可是我總是把你弄哭,我總是把你弄哭……」他像懺悔一樣抱著她,「我本來想再回來看你最後一眼,我是說那些畫,我很想忘記你,可是辦不到,你要我不再煩你,我也辦不到……所以這幾天我一直在想該怎麼辦,我決定出家,可是出家了就要放棄你,所以我還是回來了。」
田露雨張著嘴,他很理解她的意思,「你覺得我很傻是不是?我沒想過你會拒絕我的求婚,如果被拒絕該怎麼辦我不敢想,可是實際上還是被你拒絕了,結果打擊比我想像的還要大,所以我只能想到出家……」
「求、求婚?」還出家?
他點頭,「我覺得你討厭我是應該的,因為那時我一無是處,所以你走後我就決定變成一個成功的人。為了早一點見到你,我一直在忍耐,結果還是花了兩年時間才有了一點成績,我想這樣的自己應該配得上你了,為了討好你,我還準備了房子,我想這樣的話,你就會愛上我了,可是還是被你拒絕了,那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原來是這樣,原來他那些匪夷所思的行動,和當時說的話是這個意思啊……這個人會不會太不懂得表達了?
「誰教你說那種會讓人誤會的話!我早就告訴過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用最直接的方式表達就好了啊!我不要你的成績也不要你的房子,也不要你出什麼家,你到底明不明白?」
「不明白!你明明那麼明確地拒絕了我,卻獨自在這里擔心我,還為了我哭,我一點也不明白,露雨,你能告訴我嗎?」
「自己想啦,白痴!」
她賭氣地轉過身,唐明梓從後面抱住她,生怕她會跑開,他的額頭在她頸間像撒嬌一般摩擦著,她能听到他沉重而快速的心跳聲。
真是個亂來的人!不過田露雨好慶幸自己沒離開這里,不然萬一唐明梓真的剃了光頭,滿口「阿彌陀佛」的話,她大概會發瘋。
「我想不出來。」他在她耳邊輕嘆,「如果我想得出原因,兩年前就不會放你走,而現在我高興到人快爆炸了,已經什麼都思考不了了!如果你不用嘴告訴我,也許你的身體會更直接回答我?」
他像只無尾熊一樣把她纏得好緊,他的身體在她背後摩擦,讓她從腳尖到額頭竄過一道熱流,身上的棉被馬上從御寒的物品,變成了讓她透不過氣的束縛。
「我又不是這個意思……你先放開我!」
他哪里會听她的,此時的唐明梓雖然前所未有的溫柔,但行動上的霸道也是前所未見的。
「不要!」他聞著她頸間的香氣,恨不得一口將她吞下肚,「我對你的感情就是這樣,我一直都想對你做這件事,已經乖乖地忍耐了兩年,現在知道自己好像並沒被你拒絕,怎麼可能還控制得住?如果你推開我,我會馬上停止,然後就去出家!你嘴上不說,我就只好問你的身體了。」
「為什麼你可以這麼有條理地說出這種無賴話啊?」田露雨有種欲哭無淚感,「不要啦,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吧……」
從以為她不要他的那時候開始,所有事情都已經不重要了!唐明杳瘁退一步,裹在她身上的棉被就掉在了她上,她穿著一件女乃白色絲綢連身短睡裙,兩條光潔細白的腿,和裙底若隱若現的大腿讓他心跳一促。
「啊!你做什麼?」
他再次從後貼上,一手撫著她的小骯,感受那絲綢的潤滑和她小骯的平坦,一手由前探向她的大腿,在大腿根處游移,那仿佛能夠吸住他指月復的滑女敕皮膚讓他激動嘆息,吐氣在她的頸間,她晃了一下腦袋,小小的耳垂像兩顆紅透的夏季果實。
「別……」她按在他的胳膊上,但他只在她耳邊吹氣,就讓她感到全身乏力。
「露雨,我可以吻你的耳垂嗎?」他在她身上游移不定的大掌溫度不斷上升,被他踫過的地方都像缺水而干裂的田地,渴望著一場濕潤霸道的雨。
「這種事,不要問……」她好奇怪,只是這樣而已竟然覺得呼吸困難。
……
她不需要他的任何東西,因為就算沒有那些成就和禮物,她也早在兩年前就愛上了他,為什麼會將自己母親的遺物那樣輕易地送給他,她只是不願意承認而已……但現在已經不要緊了,他們兩個始終都是兩個笨蛋,兩個喜歡鬧別扭的孩子。
棒天田露雨醒來,完全是被熱醒的。
她人在木屋臥室的床上,被人死死地由後面抱緊,還蓋著被子,那樣不熱才怪!她很技巧地轉過身,才發現唐明梓早就醒了,並且正用一種可以用惡心來形容的開心面孔看著她。
她心當下漏了半拍,可是一想到他的任性舉動連累了不少人,又強迫自己不能對他太好,要扳起臉來才行。
「好熱,放開啦!」她為了掩飾自己的含羞,從他手臂中逃出來忙找衣服穿。
「我太開心了,每次到這里來就只能想你而已,越想越痛苦……」他還沉浸在自己的美好世界中,一點不在乎外面已經被他搞得天下大亂,「每次想你想得快要忍耐不了時,我就會跑來這里不停地畫你,像個變態一樣,畫著自己心中你的每個動作、每個表情,想像著總有一天你會回到我身邊,就這樣靠著幻想強壓了兩年。可是現在你本人就在這里,就在我的懷里,我開心得睡不著覺,生怕一閉眼你就不見了,直到天亮了起來,而你還在我的懷里,我好安心。」
田露雨的臉紅成了一個番茄,更不敢回頭看他了。「你……怎麼突然這麼會說話了,我很不適應耶。」
「是你說的,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啊,我總算發現一個可以讓你也愛上我的方法了,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只說心里想的話。」
她好像為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新的麻煩……
「所以說露雨,你也要像昨天那樣,對我說真心話。」他斜躺在床上,一只手支著頭,對她微笑。
「什麼真心話,我不記得了啦……不記得的事不算。」
「就算不記得,你也『只愛我而已』啊,所以你一定會想起來的。」
她惱羞成怒,把他的衣服直接丟到他臉上,「我才不會愛上一個只會氣我、欺負我,死抱著我嚷著『不是她就不行』的小表!」
「原來你想起那時的事了啊。」衣服後露出他狡猾的臉,總覺得好可惡。
「說什麼愛我……那麼小的小表哪懂得什麼是愛啊!」她賭氣,竟然有點嫉妒兒時的自己。
「當然不懂,我也覺得那時的自己好丟臉,但那時的畫面卻一直記在心里,所以當你再出現時竟然不記得那時的事,我覺得有點生氣,所以起初欺負你確實是有點故意。」他像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樣,笑了一下,「不過我真正愛上你卻是那之後的事,是現在的你一點一點將我俘虜,讓我變成一個沒有田露雨就什麼都不行的男人。」
「才不信你那套……」
「那你可以回去問我爸啊,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得到他的認可,不然他才不會讓你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