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談什麼?]卓爾凡的出現讓原本溫馨的空氣冷凝,他也感覺到了,深深為此感到不悅。?
「我在問媽咪為什麼還不換衣服,爹地,你叫媽咪趕快去換衣服嘛!」翱煜拉著父親步下台階,往天恩的方向推,自己一溜煙的跑掉。
卓爾凡還沉浸在兒子喊他爹地的喜悅里,天啊!他是不是听錯了,狂喜在臉上不停的流轉。
他愛翱煜。天恩有些動容、安慰,是該她離開的時候了,雖然舍不得,但這樣會讓他的日子過得更自在。
「在想什麼?」卓爾凡心情愉快的問,不在乎她有沒有回答。
天恩也明白,只是搖搖頭,遙望天際,紫、橙的彩霞使整個天空絢麗,很美!
「去換衣服,宴會快開始了。」
「你們去就好了,謝謝你的邀請。」她以為這只是他客氣的問話。
「去換衣服。」卓爾凡蹙起眉頭,她又要惹他生氣了。
注意到他語氣的轉變,天恩回頭,仰望的角度使光影在他臉上形成陰暗部分,沒看清楚他臉上的表情,卻能深深感覺到他不高興。
「你在生氣?」
他才不會為她動怒,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好,「沒有!!」
「我有點累,不想參加。」
「只要露個臉,就隨你選擇去或留。」
天恩明白怎麼也爭不過他,那麼何必浪費口舌,既然他應允可以露個面就離開,干嘛爭個結果,她站起身往屋內走,如他所願去換件衣服。
「哇!小姐好美!」听見佣僕的驚嘆,天恩只是笑了笑。
「我不美,都三十多歲了。」
「只要小姐不說,誰看得出小姐是小少爺的媽,大伙頂多猜你二十出頭,何況小姐沉靜、柔美,別說男人看了心醉,連我看了都直覺要是男兒身,鐵定把你娶回家。」
「臭美!你要是男人,小姐也看不上你。」
在她們的笑鬧中,天恩注視著鏡中的自己,削瘦的鵝蛋臉嵌著兩顆黑琉璃,沒有大得像玻璃珠迷人,卻散發著柔和的神韻,略施胭脂使白皙的粉頓有著誘人的蜜桃色,點點朱紅也畫出美好的唇形。
早個十年,她如果像現在這麼美麗,或許她會嫁人為婦,現在會樂天知足還是怨天尤人不知道,但一定不會對他戀戀痴狂,一定的!莫非這真是上天注定。
沉浸在思緒中的天恩沒有注意到佣僕已離去,鏡子中,她的身後出現他的身影。
「你在想什麼?」這句話快變成他的口頭禪了,每次似乎都用這句話拉回她的注意力。
回過神,天恩沒有嚇一跳,能用這種霸氣命令別人將注意力拉回的人似乎只有他,「沒想什麼,」一股孩子氣的興奮,她站起身在原地旋轉,「漂不漂亮?」
卓爾凡的眼神剎那間放柔。「漂亮!戴上這個更相得益彰。」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條項鏈,不待天恩抗議,他的手繞過她雪白的頸子,冰涼的鑽墜涼透她的胸口。
天恩由鏡子可以看見自己「身價非凡」,「我怕會弄丟,賠不起。」
「我不會要你賠,丟了就丟了。」他的口氣似價值千萬的鑽飾是不起眼的玻璃珠。
天恩沉思他這番話的意思。
懊死的!他就不值得獲得她完全的注意力嗎?就像在諷刺他的權威,不悅的用力拉她的手腕,「客人來得差不多了,走吧!」
「嗯!」天恩點頭,奇怪的男人,又在生氣了。尾隨著地走出去,卻在門口被他的手抱住柳腰。
抬頭看了他一眼,蹙著眉頭有些不明白他的動作是什麼意思。
「你是我今晚的女伴。」
「你太太呢?」在她的觀念中,他應該結婚了。
她的話打醒他,她不在乎他,至少不像七年前那樣毫無保留,有點心痛,像被針扎到,「我沒結婚。」
「為什麼?」
「因為你,我明白女人的可怕。」
天恩沉默,他是故意提醒她七年前做的事嗎?如果想讓她難過,他真的成功了。
「我現在已經後悔了。」
可惡!卓爾凡拉開衣襟,露出月復部,一個深深的刀痕經過精密的縫合,像被故意留下傷痕。「我卻沒有後悔。」
天恩疑惑的抬頭,不敢看他的傷痕,因為那讓她的脖子像被繩子勒住。
剎那間,卓爾凡褪去多日的陰沉,換上溫柔,手撫上她的臉龐,他投降了!輸給她的認分,讓他想報復,注視她無求無怨的眸子時,卻又有點無力感,完全狠不下心,甚至偶爾還會被她該死的自以為是惹惱了。
天恩躲過他柔情萬分的眸子,頰邊的溫熱讓她的心不停枰枰跳,不要用這種方式報復,她怕淪陷後會就此魂飛魄散。死不可怕,活著家死人才可怕。
不高興她的動作,他以為在他這麼柔情的表現下,她會明白他的動作表示釋懷,但結果似乎不是這樣。
第9章(1)
水晶開燈閃著萬千光芒,清楚的讓淑女、紳士可以互相比美,華麗的衣服、夸張的鑽飾,為了彰顯自己的身分地位,從古至今的人總是喜歡灑下大筆銀子。
「听說總裁在七年前突然解除婚約,不曉得是什麼原因?」
「你少沒常識了,有錢人會突然放棄變得更有錢的機會,鐵定是發現更大的財庫。」
鄭雯與陳晴一字不漏的听進旁人的猜測,覺得有些可笑,真正的原因看來只有她們知道,還有……說人人到!站在門口的不就是他們。
「哇!看來烈真的重金籌辦,銀子灑了不少。」裘其助嘖嘖出聲,隨手拿了一杯香檳。
沈耀宇偕同愛妻冉影倩來到,就連甚少出現的火也來了。
「別誤了正事。」天野雅弘是帶著修的聖旨來的,否則他也不愛出現這種場合,情願當修的貼身護衛。
「知道了。咦,咱們推薦的那些新娘人選全跑哪兒去了?」裘其助東張西望。
「可能還沒到,女人嘛!誰不愛美。」沈耀宇幾經洗練,被老婆磨得不再像以往那麼呆愣。
「喂!烈來了。」寡言的火終于開口。
扁眯著眼,就他良好的視力這樣來說是夸張了點,但以防他看錯……不會吧!
「你們看,烈身邊的那個女人好像——」
「不是好像,事實上她根本就是我們心中所想的那一個。」火難得頂了一句。
「烈被下蠱了嗎?」
「別這樣,你們沒瞧見烈的表情嗎?」水開始就對楚天恩的本質贊賞。
是,就是因為看見,才沒沖動的向前先斬後快。
「光,你們說的女孩子是站在烈身邊的女子嗎?」影倩拉下光的身子,悄悄的在耳邊問。
「可不是,那女人邪門得緊,你可別靠近她,會被她帶壞的。」
「他看見我們了,示意我們過去。」火眼尖的瞧見烈的手勢,代言的說。
眾人點頭,穿過人群自然散開的走道。
扁率先以指責的眼神瞪視楚天恩,誰知她的魂不曉得飛到哪里去,悻悻然的對上烈,「好久不見,什麼時候你學會吃窩邊草?」兔子都知道窩邊草吃了會泄露行蹤,只有眼前這人才不信邪。
「媽咪!」不曉得從哪里竄出的小男孩,拉住楚天恩的裙擺,成功的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天恩回神,和藹的蹲,扶著小男孩的雙臂,溫柔的說︰「瞧你,吃得滿嘴油膩,媽咪帶你去擦嘴。」站起身,輕輕的朝卓爾凡點頭示意,對他們仍視若無睹,彷佛在她的世界里就只有三個人。
扁皺起眉,就連火也一樣。
「她太傲慢。」
「不像啊!她比較像根本沒注意到我們。」影倩加上注解,反駁光的話。
「老婆,你不知道」
「沈耀宇,你們到底來做什麼?」卓爾凡不愛大伙以天恩為話題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