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重要的是,現在他要怎麼辦?
笑笑這是被下藥了。
他把她救出來,然後卻自己把她吃了?
這是卑劣的趁人之危。
但這難道不是如他所願?
他多想要她啊!
他守著她、等著她,想慢慢讓她開竅,可恨這傻妞卻萬分遲鈍。
現在卻有了天賜良機,他大可以直接造成既定事實……
但這很卑鄙!
他如果真的做了,跟那群混蛋有什麼不一樣?
良知和yu/望在打架,嚴靖岳糾結得不行。
但被濃烈yu/望逼迫的韓笑顏卻實在忍耐不下去,她哭泣起來,可憐兮兮的。
「好難過……救我……嗚嗚……」她努力掙扎,把自己更偎進嚴靖岳懷里。「模模我……還有這里……」
床單被她蹭掉了一半,綁著蝴蝶結的上衣也松開了,出來的大片肌膚白皙柔女敕,胸前微微的弧度可愛得不得了。
嚴靖岳根本移不開眼。
他控制不住的伸手從衣擺下緣滑進去,手下的肌膚溫潤美好,更誘人的是,她的呻/吟隨著他每一點移動,都更加歡快。
嚴靖岳口干舌燥。「笑笑……你認得我是誰嗎?」他還想掙扎一下。
就算趁人之危,也要是她心甘情願。
韓笑顏雖然意識模糊,但還是能辨識出熟悉的聲音,何況呼喚她的人正是她悄悄喜歡了好久,卻畏于表白的對象。
這樣的場景猶如夢境一般,太不真實了。
她迷糊著,忍不住放肆起來。
「學長……」她蠕動著唇,貓叫似的呼喚。「阿岳……靖哥哥……」
韓笑顏恍恍惚惚的,還以為是作春夢呢,嚴靖岳卻是清醒得很,不由得把她的反應當了真。
他簡直欣喜若狂。
小學妹還認得他?
「笑笑,你被下藥了,現在只有我能救你……你知道我是誰,也答應給我,是不是?」他的語氣深情款款,話里卻簡直佔盡便宜,手上動作還一點也不客氣,三下五除二的把她剝光,反手把自己也剝得差不多。
扁果的肌膚相貼,韓笑顏發出舒服的嘆息。
「笑笑?」他呼喚她,還伸舌舌忝舌忝她耳朵。
可憐韓笑顏被翻滾上來的yu/望燒得迷迷糊糊,哪里顧得上回應什麼,她忍耐不住的磨蹭他,小手在他身上模索——
「笑笑,你等不及了是嗎?那我們就來吧!」他會很愛、很愛她的。
那甜蜜又纏綿的一個「愛」字,到了嚴靖岳嘴里,簡直是肉食野獸白牙森森的狩獵展示。
是愛嗎?
那分明是「吃」啊!
韓笑顏卻根本沒有危機意識,她只能揪住眼下唯一能解救她的嚴靖岳。
?
啊,很好,夠直白,這她听得懂。
韓笑顏難受得不得了,就等著他來救,嗚咽的說了「好」,小嘴就立刻被嚴靖岳俯身吻住。
那個吻急切又熱烈,唇舌交纏,水聲嘖嘖,那聲音蕩漾得讓人害羞。
嚴靖岳卻高興得很。懷里的小女人越是熱切,更證明其實她也想要他。
雖然是誤打誤撞,但何嘗不是鼓舞他們可以更進一步?
……
韓笑顏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眼楮眯著,困難的移動身體,她迷惑的想了一下,為什麼渾身的軟肉又酸又疼?難不成有人趁她睡覺的時候偷偷打她?
終于慢吞吞的滾到床沿,她好不容易在矮櫃上模到手機。
沒開燈的臥室被手機屏幕的光照亮一角。
那光太刺眼了,她幾乎是閉著眼楮接听手機。
「笑笑?笑笑你是清醒的嗎?」手機彼端,商婷婷嬌軟的嗓子卻用來大呼小叫,毫無貴女氣質。
韓笑顏有點反應不過來。
她為什麼會不是清醒的?
「笑笑!」商婷婷還在吵鬧。
第4章(2)
韓笑顏終于開嗓,出口的聲音卻嘶啞得連自己都嚇一跳。
嗓子又澀又疼,好像她接連一整夜都在喊叫似的。
「我……咳咳,我醒了……咳咳咳……」
喉嚨痛得很,臥室里又暗,她借著手機蛋幕的余光看見矮櫃上放了一個保溫杯,連忙拿過來,扭開蓋子,里頭的水已經放得涼了。
她顧不得再換,直接喝了,咕嚕咕嚕,沒幾秒就喝得干淨。
終于好受一點。
同時,她初醒的腦袋也慢吞吞的轉動起來。
「哎呀,你怎麼感冒了呢?園游會上你突然就消失了,我出來沒見到你,簡直把我嚇死了。打你的手機,還是你家靖哥哥接的,他說你偷吃冰,肚子痛得打滾,要回去休養——」
商婷婷干脆利落的把話全倒出來,韓笑顏卻實在跟不上她的速度,等她說完了,好半晌才恍惚反應過來。
「我肚子痛?」
「對啊!你剛才不是還有氣無力的嗎?聲音都沙啞了——」商婷婷頓了一下,半是狐疑、半是調戲的補了一刀,「你家靖哥哥說你肚子痛要臥床休養,我怎麼听著你那聲音像是滾過床單之後的……那叫什麼?慵懶嗎?哈哈哈哈……」
韓笑顏差點被她的話給噎死。
和嚴學長滾床單?這也太嚇人了!
韓笑顏膽子小、臉皮薄,實在經不起商婷婷這麼大尺度的調戲,整個紅了臉。
但她坐起的身子卻忽然覺得有些涼。
是薄毯滑落了。
角落的電風扇照著牆吹,帶動室內空氣循環,但她卻覺得那風不是隔著衣服拂過的,而是直接滑過她肌膚。
她這才後知後覺,自己居然是果睡!
低頭這一看,簡直讓她驚得寒毛直豎。
「喂喂喂?笑笑?你還在听嗎?喂——」那邊,商婷婷沒听見她的聲音,但電話也沒掛,于是狐疑的不住嚷嚷。
韓笑顏腦袋里已經是空白一片。
她愣愣的說︰「婷婷……我好像作了個夢。」
「作夢?你發高燒還記得作了什麼夢啊?」
「我夢見自己光溜溜的睡被子里……我從來沒有果睡過啊……」她的聲音像夢游似的飄飄忽忽。
這個夢太好笑了,商婷婷樂不可支。「哈哈哈哈……你夢見你果睡啊!哎喲,搞不好不是果睡的問題,快檢查一下你身上,要是有吻痕什麼的,那就是春夢了!」
商婷婷那張嘴開起玩笑來,簡直毫無下限。
但這個玩笑太可怕了,把韓笑顏嚇得哆嗦。
她真的伸手扭開矮櫃上的小台燈,忍著羞意查看身體,這一查看不得了啊——腰上有指痕,胸上一點一點的像指痕又像吻痕,把被子再拉開一點,那可是連大腿根都躲不掉,滿是痕跡……
韓笑顏都要哭了。
這什麼恐怖的春夢嘛,她身上簡直沒一塊好肉了!
「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有痕跡?哈哈哈哈……」商婷婷沒心沒肺的往好友心頭戳刀子。
不過因為把這話題當玩笑,商婷婷很快就轉開注意力,說起八卦來。
「我跟你說,邵展康倒霉了!園游會那會兒你不見了,錯過了好戲。我听說有救護車開進來,從建築系的攤位抬了好幾個人出來。你猜是誰?」
商婷婷幸災樂禍得很,也顧不得韓笑顏猜了沒有,迫不及待的把答案揭露,「是邵展康那群人!听說他們被揍得很慘,邵展康是被抬出來的,整個人都縮成一團。听探視的人回來說,他可能要先休學,在家養著呢!他這麼囂張幼稚,一定得罪了人才被揍的!有人說他花光了從小到大的壓歲錢,要建築系給他布置一間房,想和女朋友上床;現在一想,他搞不好是搶了別人的女朋友才被打的……啊炳哈哈哈,這下子踢到鐵板了吧!」
她八卦爆得開心,韓笑顏卻听得手心發汗。
她是失去意識沒錯,記憶也有點混亂,但是,和商婷婷分開,又被邵展康那群人堵住帶走的印象,她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