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這里的房客?張慕蘺心怦怦跳,有沒有搞錯,大都市的人在家里都打扮得這麼漂亮嗎?而且全都好有氣質啊!而且,心情看上去都不是很好……
明明是俊男美女,可都擺著張臭臉,真是可惜。
「梓悅,她是誰?」那個大美女連生氣的聲音都那麼好听,她問一旁的金梓悅。
金梓悅並沒回答對方的問題,他反而看向張慕蘺,看她還是剛才的打扮,唯一稱得上改變的就是眼角不再抽搐。
「你完事了?」他問她。
「啊?嗯!」張慕蘺的臉更紅了,憋了半天才說︰「謝謝你!」
「不客氣。」金梓悅雖然也有些奇怪,但還是走到她身邊,看著身高只到他肩膀的她,微笑著說︰「但只謝謝是不夠的哦。」
「當然!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以後我們都要互相幫忙的!有我能幫的盡避開口!」張慕蘺很豪邁,她喜歡會對她微笑的人。
金梓悅愣了下,又笑了起來,只不過那聲音听上去,怎麼好像有點尷尬?
「你看她,多可愛。」他對沙發上的大美女說。
「所以呢?她到底是誰啦?」大美女更不耐煩了,「你竟然隨便讓女人進來,又不是不知道我還在這呢!」
「米蘭,那不一樣。」金梓悅不緊不慢地說。
他們兩人一來一往的對話,張慕蘺完全听不懂,但好像都是在圍繞著她展開一樣,這就讓她更迷茫了,她只好負責微笑。
這時金梓悅拍拍她的肩頭,她微笑著抬起頭,他的手順勢抵上她的下巴,然後俯來。
張慕蘺莫名其妙地只覺得他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想問他有什麼事,可嘴巴已經張不開了。
他他他他,他吻了她!
嘴唇濕濕的、熱熱的,男性的氣息進入她的鼻息,混合著她的呼吸,張慕蘺頓時僵住,因過度的震驚而頭皮發麻、四肢無力、頭暈目眩……
金梓悅很快結束了這簡單而短暫的一吻,而後對沙發上的女人笑著,拍了拍張慕蘺的頭說︰「最近我就是喜歡這種可愛型的,像小動物一樣跑來跑去,只看著都覺得身心愉悅。」
那個叫米蘭的大美女,幾乎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好看的眼楮露出恐怖的光,「梓悅,你是在故意氣我嗎?」
「為什麼要氣你,我終于找到了喜歡的類型,你不是應該為我高興嗎?」
大美女氣得說不出話,咬著嘴唇瞪著他放在張慕蘺腦袋上的那只手,而張慕蘺的腦中依然隆隆作響。
「你看,我跟慕妮還約了去看電影,雖然時間不急,但我想下午帶她出去玩玩,買買衣服什麼的。」金梓悅說。
「是嗎?那突然跑來打擾了你的好事,是我該抱歉?為了不繼續打擾你跟‘女朋友’的甜蜜時刻,我是不是應該識相點立刻消失才對?」
金梓悅笑而不語,但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明白。
大美女惡狠狠地瞪了張慕蘺一眼,終于被金梓悅給氣走了。
第1章(2)
房子里少了一個人,張慕蘺的腦袋里還是雷聲不斷,直到被米蘭甩門的聲響震得靈魂歸位,她五感才算回歸,人有了點知覺。
剛才發生了什麼?她借廁所,帥哥美女吵架,她被吻?而那個強吻了她又氣走另一個女人的男人,這會坐在沙發上喝茶?
「你這個人,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啊!」那種有氣質會三國語言的印象如過眼煙雲,張慕蘺又羞、又怒、又無措,自己好像被當成了一樣工具,被用完後就置之不理。
但是,那可是她的初吻啊!
「嗯?你回神了?」金梓悅調侃道,又說︰「沒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什麼叫我可以走了?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嗎?」張慕蘺的手背狠狠蹭著自己的嘴,現在才發脾氣好像有點晚,她本來可不是這麼遲鈍的人!
听到她音量又提高,金梓悅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大鈔,一張一張地數著,「要幾張?」
張慕蘺過去一把抓起他手中所有鈔票,然後像天女散花一樣向天花板甩去,鈔票紛紛落下,看著很有點頹廢的美感。
不過,張慕蘺可是已經氣到不行了,「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我已經很煩了,請你別再無理取鬧。」金梓悅見她又沖著自己大叫,還把自己家弄得到處是鈔票這麼髒,連喝茶去火的心情都沒了。
「我無理取鬧?」張慕蘺不敢相信,他們的道德觀彷佛不在同一個次元。
金梓悅鼻子里噴出口氣,懶得再跟她周旋,說︰「不是無理取鬧是什麼?我不過是親了你一下而已,難道你還打算賴上我了不成?」
「難不成這還是件讓我覺得多麼榮幸的事?」
「你自己心里清楚。」金梓悅輕蔑地看她,「借廁所這種理由我都不知听過幾百遍了,今天不過是想讓米蘭離開,才破例讓你進來的,結果你完全不配合,像個木頭一樣站在那,說是去廁所但又沒換衣服,還是穿得又土又髒,會吻你這種長得像浣熊一樣的女人已經很足夠了,簡單來說,是你運氣好才能進這道門,如果你想靠一個吻就威脅我,那也太白痴了。」
張慕蘺听得差點沒斷氣,這個搶走她初吻,卻連她名字叫什麼都記錯的男人,還亂七八糟說一些听不懂的理由,想讓她千恩萬謝?
「我借個廁所而已為什麼要換衣服啊?我借廁所當然是為了大號啊!你大號還要換衣服嗎?你是哪個國家的王子殿下嗎?虧我還覺得你會是個不錯的室友,結果原來是個神經病!」
「你在我家廁所大號?」金梓悅站起來,臉色煞白。
不知怎的,看到他這樣的表情,她反倒有種勝利感,也不覺得不好意思了,她擺出得意的笑,「是啊,是你同意的!」
「你不是月兌衣舞娘嗎?」對金梓悅來說,陌生人在他家廁所大號的沖擊實在太大了。
「你才月兌衣舞娘咧!神經病!」張慕蘺拿出那張記地址的紙條住他臉上一甩,「這房間我不租了!我才不要跟神經病住一起!」
金梓悅拿著那張紙條,念道︰「蓮花西路13號B室馮先生?這是什麼?」
「這是地址啊!你以為我是怎麼找到這里的,為了被你那張惡心的臭嘴親嗎?」
金梓悅看看她,再看看那張便條紙,今天真是他的倒霉日,他揉揉眉心呼了口氣,問她說︰「蓮花西路是什麼地方?」
他這一問,問得張慕蘺也有點愣,金梓悅料到她會有這種反應,告訴她道︰「據我所知,蓮花西路是離這里四十分鐘車程,在市區的另一邊的街道,而這里,是蓮花路。」
「蓮花西路不是在蓮花路的西邊嗎?」張慕蘺一副自己很不好騙的樣子,她可是刻意一直往西走的,才走到了這棟別墅前!
金梓悅對她的質問不以為意,很無奈地說︰「真是場鬧劇,連路都認不清就闖進外人家里。」
張慕蘺有點結巴,本來就覺得自己租的房子會在別墅區有點奇怪,可誰能想到中文字那麼多,路名卻非得要取得那麼像啊!這不是欺負外來人嗎?
金梓悅看著她,她也盯著他。
「所以說,你沒權利在我家大號,我也沒權利親你,我們扯平了。」
這在他眼里能算成一回事嗎?張慕蘺對他所下的結論表示億萬分的不可理喻,可如果真是她自己馬虎在前,那不就等于送自己入虎口?
「什麼扯平了?你還說我又土又髒,說我像浣熊,開什麼玩笑,我跟你都算不上認識,憑什麼要被你那麼說!」
金梓悅皺眉,「事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