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是虛偽得讓人同情,夏貝蘭氣得咬牙切齒,她可沒忘了,一個月前她親眼抓到這男人居然和別的女人有一腿的事實,是他先不要臉的背叛她們之間的婚姻,可是現在他又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來裝偉大。
說起來,她和歐陽逸辰這個俊美的家伙擁有著一段非常戲劇化的婚姻。
當年,兩個人都在台北的一所私立大學讀書,只可惜出身高貴的歐陽逸辰和普通老百姓出身的她在那個時候是兩條根本交錯不到一起的並行線。
歐陽逸辰是校內白馬王子,成績好、人品好、家世好、容貌好,總之就是一個各方面都出類撥粹的資優生。
反觀自己,成績爛、脾氣差,三五不時的還喜歡打架滋事,標準的問題人物,令全校師生頭疼不已又無可奈何,因為那所私立大學的校長是最疼愛她的小堂叔,就算她真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小堂叔還是把她當成寶貝來疼寵。
要不是那場耶誕舞會……,夏貝蘭的記憶忍不住拉到七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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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她住校,和她同寢室的幾個女生整天都在她耳邊嚷嚷著學校里最出名的白馬王子,歐陽逸辰。
諸如他長得有多帥、家里多有錢、成績多優秀,在系里是出了名的天之驕子之類,她每天听到耳朵生繭,煩躁不堪,最後終于在忍無可忍之下,和同寢室女生打賭,只要她能在一星期內把那個鼻孔朝天的酷男給擺平,從此就不準她們這群三八女再嚷著叫著歐陽逸辰的名字。
從那天開始,她有意無意的想要接近歐陽逸辰,只可惜有些人真是酷得欠扁,根本不給她任何接近的機會。
可惡!她夏貝蘭想整到的人,還沒有整不到的,既然他先裝酷在先,就別怪她不仁在後,那晚,她邪邪一笑,將手中預先準備的數字相機拎了出來。
因為在半個小時前,那個混蛋已經喝下了她事先下好安眠藥的飲料。
只要把那家伙給月兌光光,然後再拍下他的果照發布到校園網站,看他以後還怎麼囂張?
看了看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半小時前,那家伙就把放有安眠藥的飲料喝進肚里,此時所有的學生都在舞會搶盡風采,而那個歐陽逸辰此時應該已經昏睡在她事先準備好的休息室了。
輕輕推開休息室的房門,這個房間曾經可是小堂叔的私人天地,不過現在已經歸她所有。
天色已黑,並不算多寬敞的休息室的牆壁上掛著兩個並不明亮的壁燈。
她將門合掩,小心翼翼的走向臥室,一股淡淡的薄荷香闖進她的嗅覺,臥室的大床上,此刻正平躺著一個身材高挑的俊美男子,在柔和燈光的映襯下,露出一張近乎完美的絕世面孔。
對方輕輕閉著雙眼,濃密的雙睫在燈光閃動下,彷佛在盈盈飄動,精致俊朗的五官,此時正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
夏貝蘭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打量著眼前的男子,二十歲上下的年紀,明明睡著,可渾身上下去仍舊散發著凜冽之氣。
可是這樣一個俊美的男人,還、還真是讓她一顆心兒不受控制的猛跳,忍不住伸出小手,在他深斂的眉峰上輕輕撫弄,難怪全校的女生都要為他瘋狂,因為他的確有讓人為他瘋狂的本事。
越仔細打量,心頭的異樣感覺便越加強烈,見鬼……她,該不會也被這個混蛋給迷住了吧?夏貝蘭低咒自己一聲,趕忙收回情緒,她可是來做大事的。
趁著這家伙昏睡之際,她上下齊動手,把他身上的校服上衣和褲子統統月兌掉,呃……好、好性感的身材。
長褲好不容易被她扯了下去,再一回頭時,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個鼓鼓的小帳篷。
他、他該不會是……就在夏貝蘭瞪著大眼猛盯著人家某的時候,她只覺身子一輕,還沒來得及思考的瞬間,整個人已經被一股龐大的力量給壓到了床上,下一秒,一個黑影向自己襲來,她看到了一張俊臉,正對她露出邪惡的笑意。
「你你你……你醒啦?」
歐陽逸辰冷冷一笑,強硬的將身下的小人兒制服在他的掌控之中,「還以為你能玩出什麼新花樣?原來你故意在宴會上給我飲料喝,還說什麼有膽子就來這里和你單挑決斗,原來不過是想要設計我……」
回想起來這蠢丫頭那些不成熟、甚至是漏洞百出的小技倆,他忍不住汗顏。
「你……你放開我再說啦,這樣壓著人家很奇怪耶……」夏貝蘭萬萬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至少一分鐘前,她還是那個主導者好嗎。
「壓著你很奇怪?」歐陽逸辰繼續露出那種邪惡到極點的笑容,「可是我以為,你應該很期待這樣的場面。」
「誰、誰在期待,你腦袋生蟲啦?喂,你在干嘛?你不可以撕掉我的衣服啦……」
「沒有期待嗎?」他不客氣的將她上下剝得清潔溜溜,兩人剛好相見,「如果不期待,你干嘛要三番兩次的接近我?干嘛要給我下藥?干嘛要將我月兌光光?難道這不是你向我提出邀請的信號嗎?」
忍不住回想起他第一次在校園里看到夏貝蘭,那時他剛剛完成校方委派給他的任務,所以學校開學後沒有直接回校,而是比預期晚了整整一個月。
第2章(2)
初到校園報導那天天氣陰涼,前天又下了一場大雨,有的地方路面不平,積了很多雨水。
當時他駕著老爸給自己從美國新買回來的保時捷,耳中還塞著ipod,一邊開車,一邊听著時下流行的歌曲,所以一時大意,很不小心的在輪胎輾過積水時,濺了某人一身。
要不是耳後飛來的一個書包砸向他的跑車,他還不知道自己惹了麻煩。
幸好他當時開車的速度並不是很快,急忙踩下煞車,就見一個長相可愛、面頰粉女敕……呃,只不過形象有些狼狽的女孩一口氣沖到他的車前,凶巴巴的一把拍向他的車面。
「喂,你到底會不會開車,出門沒帶眼楮嗎?路邊有人在走路沒看到嗎?交通警察叔叔難道沒給你講過交通規則嗎……」見他仍塞著耳塞,那小丫頭十分不客氣的上前一把扯下ipod的耳機,他終于听到她尖銳的吼聲。
「我在跟你講話,你居然還敢給我裝听不到?怎樣?開個破跑車就了不起?看你長得油頭粉面,一副小白臉的樣子,搞不好這車子也是哪個富婆給你買的吧?」小丫頭一副恨不得把他撕碎的模樣,語氣里全是諷刺,歐陽逸辰本想回嘴,可卻發現這小丫頭的樣子有些眼熟,好像很多年前,曾在哪里見過似的。
尤其是她圓圓的眼、彎彎的眉,讓他倍感熟悉。
就在這時,不遠處駛過一輛豪華轎車,從里面探出一個中年男子的面孔,「貝蘭,你在那邊干嘛?」
竟然是校董?
只見剛剛還跟自己叫囂的小丫頭立刻奉上一臉可愛的笑,「小堂叔啊,我……我剛好遇到一個同學,所以來打個招呼……」
小堂叔?校董竟然是這丫頭的小堂叔?
就在歐陽逸辰沉思的時候,對方突然轉過臉,又恢復一臉凶惡,「臭小子今天算你命好,本小姐不和你一般計較,不管你是混哪里的,老大姓啥名誰,咱們之間的梁子是結定了,所以你如果夠聰明的話,以後見了本小姐就給我繞路走,否則……」她惡狠狠的舉起小拳頭,「我就見一次,扁一次!」
從那以後,歐陽逸辰知道這個小丫頭的名字叫做夏貝蘭,她整天無惡不作,惹事生非,好打不平,仗著小堂叔是校董,四處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