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宛香用力地推呀推,但將她箝制在懷中的男人卻像座山似地,仍是一動也不動,而她也嘗到了他嘴里的酒氣,她想他肯定是醉了,就像那一晚一樣。
那一晚他們倆都喝醉了,會滾上床是意外;但今晚不同,她沒醉,醉的人只有他,她不能再與他發生關系,要不等他清醒後,他們之間的關系會變得更無法預料。
「放手……」追不得已,于宛香只好放棄推拒,轉而伸手向上用力地拉扯著尤駥迪的發。「你醉了……我們不可以……啊……」
她哀叫了一聲,本以為自己成功地拉開了他……不對,是成功地讓他暫時無法繼續吻著她,但她似乎忘了兩人還糾纏在一塊的身軀。
不知是她的掙扎太用力,還是他抱著她的力道太大,兩人在要與不要的推拒下跌倒了。
她嚇了一大跳,以為兩人會摔到地板上去,結果居然雙雙跌入了沙發里。
這下子,兩人的肢體交纏更是貼密,而男上女下的姿態,更教他可以恣意地向她索取包多的想望。
兩人暫時短暫分開的唇瓣,在尤駥迪強勢的主導下又回到了糾纏的原點。
尤駥迪以著男性天生的身形優勢將身下的人兒困住,教她全身不得動彈,而他更是伸手定住了她的頭部,讓她無法閃躲他給予的熱情。
他用靈巧的舌尖挑開了她的檀口,在不容她拒絕的情況下與她相互糾纏,不斷吸取她嘴里的蜜津,大手粗魯地拉著她身上的衣物。
「唔……」更強勢的索吻動作,教于宛香完全地失守,她也嘗到屬于他的強烈男性氣息,當然還有濃重的酒味,掙扎與抗拒的力道漸漸地使不上,剩下的只有薄弱的理智。
不行,他們不能這麼做——理智是這麼對著她大喊的。
理智再度提醒著于宛香,教她幾乎已然松懈的身心,這時又回復了抗拒的姿態。
靶受到身下人兒僵硬的反應,尤駥迪覆在她柔軟肌膚上的大手不客氣地加重揉捏的力道,另一只大手則開始向下延續探去。
他的大手隔著衣物觸模著女人那最為敏感的地帶後,便熟稔地開始撫弄起來,教她殘存的理智瞬間失守。
「嗯……」剛才好不容易才忍住的呻/吟,又再次逸出她的小嘴,這一回她是怎麼也控制不了了。
……
「嗯——」
他是不是生病了?
尤駥迪睜著沉重的眼皮,試著轉動不听使喚的大腦,感覺又暈又沉的腦子拒絕為他運轉,然後……
他睡著了,而且似乎作了一個夢,教他在睡夢中都會笑的美夢。
在夢里,他日思夜想的yu/望被滿足了,雖然一開始他似乎霸道地對于宛香這樣又那樣的,但最後她的表現顯得十分舒暢,重點是夢中她的嬌吟令人酥骨,他好喜歡……
嗯?既然只是作夢,那麼他是這個夢的主人,所以他可以按下倒帶鍵再重來,一再重現她經典的聲嗓,令人銷魂入骨的柔媚叫聲,呵呵……果然有夢最美啊!
尤駥迪以為與于宛香再一次的親密接觸是場美夢,那是因為他生病了,在喝了酒後吹到了風,讓身強體壯的他發了一場斑燒,整整睡了一天的時間。
想當然耳,莫名地被他這樣又那樣的于宛香,小護士這個工作自然就落到她身上,她連抗議的機會也沒有。
「別再睡了,起來吃點東西。」
睡夢中,尤駥迪听見了于宛香的聲音,但他掙扎著不願睜開雙眼,因為他的美夢還在繼續呢!
「起來!你睡了一天了。」于宛香看見他眼皮動了動,知道他該醒了。
「香香……」睜開雙眼的同時,尤駥迪沙啞地喊出了于宛香的名字,而她的人就近在眼前,瞬間讓他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
「想喝水嗎?」小護士這麼問他。
「香香……」再次听見于宛香的聲音,尤駥迪本是朦朧恍惚的神智休休休地快速回歸,這才明白現下已不在夢境之中。
看著眼前的女人,尤駥迪腦子里想的不是別的,全是這樣又那樣的限制級畫面,驀地,他感覺自己耳根子正在發熱。完了,他一個大男人居然臉紅了!
見他臉上突地浮上一層紅光,于宛香馬上拿起耳溫槍為他量體溫。
耳溫槍嗶了一聲,于宛香馬上檢視上頭的溫度,卻發現尤駥迪體溫正常,並沒有再次發燒的跡象,那麼他的臉為何會那麼紅呢?難道是……
一思及他可能的想法,這一回臉紅的人換成是她了。
「喝水吧!」為了掩飾自己臉紅的事實,她趕緊倒了杯溫水遞到他眼前。
繼上一回的「意外」後,這一回兩人尷尬的指數又升高許多,多到各自都想當下挖個大洞把自己或是對方給埋了,省得還得費心去面對。
但他們能成為好朋友不是沒有原因的,只因為兩人都是屬于理智型的,在各個方面都沒有溝通上的阻礙,任何事都合拍。
「謝謝。」尤駥迪起身接過于宛香遞來的茶杯。
他低著頭喝著,腦子里拼命回想著一切,究竟存在他腦海中的那些限制級的動作畫面是真實,抑或只是他幻想中的美夢呢?但若只是夢,那也不免過分真實了吧?
尤駥迪無法與她交接的目光很自然地放在她臉部以下,她脖子上的點點紅痕落入他的視線之中,霎時滑入喉里的一口水就這麼硬生生地嗆到了。
「咳咳咳……」尤駥迪猛烈地嗆咳起來。
哇靠!不是……夢,他真的對她這個又那個的……
「哇咧!你這個髒鬼,居然把水都噴出來了,這是我的床耶!」于宛香眼捷手快地將尤駥迪手里的茶杯拿走,以免杯里剩余的茶水全灑在她的床上。
為了照顧這個病人,她可是犧牲了睡眠時間在看顧他,現在她很累,更想撲向她的床去大睡特睡,若床被他給弄髒了,那她就要睡沙發了。
「咳咳……」尤馳迪仍是咳著,咳得掏心掏肺的,一張臉紅得像關公似地,連眼淚都飆出來了。
看他咳得厲害,于宛香忍不住伸手為他拍著背順氣。「唉……」
「香香……」听見她嘆息的聲音,尤駥迪伸手抹去瞼上狼狽的淚水,想開口向她說些什麼,只可惜一口氣還沒能順過。
「嗯?」于宛香收回手,垂下眼簾輕聲地應著。該來的還是得來,這事該怎麼解決總要說個明白,裝傻從來都不是兩人的專長。
尤駥迪不斷做出吞咽的動作並深呼吸,直到咳嗽停止了,而他也為接下來要說出口的話做好了心理建設——嗯,應該說是勇氣才是。
「香香,我欠你一個道歉,對不起。」他低聲說著,說完最後一個字後,他抬起頭一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她,直鎖著她的目光中帶著不容她閃躲的氣勢。
于宛香沒作聲,心底接受了他的道歉,雖然一開始他對她動手動腳是不對,但她忍不住yu/望的誘惑也是事實,真要算起來,她沒辦法責怪他太多。
「雖然很對不起你,但有些事我一定得說出口,要不然我們以後要當朋友就會越來越難,我不想騙我自己,再這麼下去,你也不會跟我繼續當朋友的。」
只能說,他太了解她了。
「說吧!」他說得沒錯,若兩人什麼話都不談清楚,最後真的會連朋友都沒得做的。
昨天的事她不是沒深思過,尤駥迪來到她屋里拖著她歡愛,事後她第一個想法是懷疑——他是否在喝醉酒後把她當成另一個女人?但這個疑慮卻又在下一刻被她自己給推翻。
他抱著她時,嘴里喊著的不是別人的名字,而是她的小名,這說明了他雖然神智不清醒,但從頭到尾都知道自己懷里的女人是誰,這又該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