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有兩把刷子。」劉叔承認,或許是他太小看武楠了。「既然被你發現了,你想怎麼樣?」
武楠挑了挑眉,覺得他真是問了個好問題。「傷害了我最重要的女人,依我的個性,你死十次都不足為惜。」
聞言,尚文蓮與櫻子身子一怔,神色復雜地望著武楠。
但武楠還沒說完。「不過,我這人一向都很好說話,只要你協助我們,我可以饒你不死。」
「你以為我會听你的?」劉叔擺出架式,狠戾地瞪著武楠。又是一個想利用他的人!
「難道你不想回到‘龍紋’嗎?」
「你說什麼?」劉叔呆住了。
「真是老年痴呆了不成?」武楠爽朗大笑。「既然你三歲就被送到‘龍紋’培訓,好不容易在十八歲那年開始被賦以重任,成了‘龍紋’五大首領之一,只是後來做了錯事被判決革離。劉少鏜,被放逐了那麼多年,你當真不懷念在‘龍紋’的日子?不想回去過你原本該過的生活嗎?」
「你少唬弄我!‘龍紋’不可能會接受我的!」像被戳中最脆弱的地帶,劉叔雙眼布滿血絲,警戒地咆哮著。
武楠收斂起笑意,從口袋里掏出一封信丟到劉叔面前。「我有沒有騙你,你自己看了就知道。」
劉叔幾乎是抖著手快速地拆開信封觀看,里面寫得清清楚楚,「龍紋」的大首領允許了武楠的請求,讓劉少鏜重新歸隊,而底下的鮮紅刻章,除了大首領之外,不可能有人能夠隨意使用的……
「如何?只要你答應了我,我就同意帶你加‘龍紋’。」
劉叔將這紙傳信揪緊在懷中,這猶如天降奇跡啊!能夠再次看到「龍紋」刻章,已是睽違了多久……
「我答應你,但是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麼人?」一個能讓大首領點頭的人,絕非簡單人物。
「你問我嗎?我只是一個被愛情折磨得如痴如狂的男人。」武楠一點都不怕肉麻,目光如炬地直瞅著尚文蓮。
受不了這種在大庭廣眾之下的調情,尚文蓮只能甩過頭,面色如霞。
*
有了劉叔的加入,讓武楠更是如虎添翼。
殺人對劉叔而言就像捻死一只螞蟻般容易,但武楠堅持不要讓孫震庭這種人渣髒了自己的手,要對付孫震庭這種自恃甚高的人,只要讓他身敗名裂,再也爬不起來就行了。
年少的孫震庭玩弄女人身心,近年來更是頂著大善人的頭餃,私底下干些黑暗交易,名下投資了許多非法酒店,甚至還有許多逼良為娼、以藥物控制人性的證據在。
為了取得這些證據,劉叔使出他擅長的易容術,連聲音都可以仿冒,神鬼不覺地盜出孫震庭交易的名單,而且正大光明地進入孫震庭家中,取得他強壓女性進行易的證據。
當武楠將資料齊全地贈送給父親當大禮的時候,武父樂翻了,立刻派警員搜查孫震庭的別墅,且將所有涉嫌者一舉擒拿,翌日,這椿犯案理所當然地成了新聞大頭條,孫家從此名譽敗壞,公司生意蕭條,倒閉在即。
第9章(2)
尚文蓮一掛掉電話,就看見武楠興致高昂地欣賞著這則新聞,她無聲地在他身旁坐下,低著頭不說話。
「你爸又打來了?」他問。
「嗯!」
「說怎樣?現在他還會一天到晚想把你嫁給有錢人嗎?」
尚文蓮搖頭。「他打來說好險當時拒絕了孫家的婚事,不然今天淒慘的就是我。」想當初若不是她極力反抗,說不定高中一畢業,她就得立刻嫁進孫家了。
「你爸也明白了並不是只要有錢就可以幸福了吧?」武楠笑得合不攏嘴。
「不要想的太簡單,他並沒有放棄企業聯姻的念頭。」父親只是慶幸罷了,這點尚文蓮很明白。
電視螢幕里,孫震庭的家人全都用外套遮住了臉,生出了孫震庭這樣大逆不道、草菅人命的兒子,想必都感到很丟臉。
然而,只要一個不小心,或者倒楣了點,說不定她也可能會像孫震庭這樣一生都毀了……她曲起膝蓋,這麼多年來,她忙著讓那些無知的男人受到懲戒,如今她卻開始認真思索著自己是不是該住手?
「在想什麼?」
尚文蓮抬起頭。「我問你,你為什麼幫劉叔?」經過這麼多的事情,足以讓她清楚武楠的能力,要擒捕孫震庭易如反掌,所以他大可不必冒險讓劉叔去做那些事,若劉叔真的有二心,被反咬一口也是很有可能的。
「你希望我讓劉叔不好過嗎?」沒想到他卻如此反問她。
她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搖頭了。
「我就知道你會心軟。」武楠揉弄著尚文蓮的細柔發絲,憐愛之情不言而喻。
「其實你……大可不必蹚這淌渾水的。」她對他夠凶惡了,換作一般人,恐怕早跟她撕破臉了吧?只有他,不但厚臉皮地跟在她身邊,還為她處理了這麼多的麻煩事。
「你要我眼睜睜看著你被欺負,我可辦不到。」受不了她馥郁身子傳來的誘惑,他支起她的下巴,輕柔地吻著她。「文蓮,我有多愛你,你還看不出來嗎?」
她倔強地搖晃著腦袋,卻不能拒絕他魔性的吻。
「其實我很不甘心,為什麼你要因為那個孫震庭,破壞你心中的愛情,他當然是個廢物,但拜托別拿我跟他比較好嗎?」
「你……」她錯愕地瞅視他,他、他怎麼會知道……
「我開征信社的,什麼樣的人都遇過,所以當我知道孫震庭是你第一個教訓的男人,而且櫻子提到他是你的初戀情人,你那種僵硬又想掩蓋的樣子,我就知道,你一定曾經喜歡過他。」
所以他早說想好,就算孫震庭真的不是凶手,他還是會想辦法讓孫震庭吃點虧。諾士說的一點都沒錯,他是嫉妒心作崇,但那又怎樣?孫震庭確實就是凶手啊!扁是看孫震庭在警局抬不起頭的鳥樣,他心里就是爽啦!
「反正男人還不都是那樣子。」她又想逃避地轉過頭,卻讓他硬生生地固定住與他對望。
「文蓮,我愛你。」
「你……」她臉頰燙得快要燒起來了。「我、我不相信啦!」
「那我就每天說給你听,說到你相信為止。」他起身抱起她,兩人一同跌進寬軟的床鋪,他還不放過地對她下咒語。「我愛你,我這一輩子纏定你了,你絕對逃不開我的……」
「閉嘴!你……你這個色鬼!」分明是想轉移她的注意力,不然他干嘛月兌她衣服?
「我都已經忍那麼久了,你都不會舍不得我嗎?」他裝出可憐姿態,大掌卻撫模著她的滑膩肌膚,對她實行惡魔的誘捕。
「才不會……」被他撫掠過的肌膚就像有電流通過似的,又麻又醉。
「尚文蓮,你明明愛我,為什麼就不能學著老實一點呢?」他的話像流水般滲透進她耳膜。其實他早發覺了她不過是刀子嘴、豆腐心,一旦被她認定了,她會無怨無悔地付出。
就像一朵帶刺的薔薇,張揚著武器令人難以靠近,唯有真正有耐性一根一根拔除頑刺的人,才能擁有她獨特的美麗。
……
他靜靜地看她,這不到一個拳頭的距離,足夠他好好將她的五官端詳仔細。不管相處了多久,用身體愛過她多少次,他還是覺得她美得讓他心魂盡失,她姣美的容貌,不像記在他腦子里面,而是刻烙在他骨髓般,無論他醒著、睡著、做著任何事,都無法將她的模樣遺忘。
「你、你在看什麼啊……」她被他看得有點尷尬,這男人是怎麼一回事啊?這樣一直瞧著她不放,她也是會害羞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