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叫,貝齒緊緊地咬住被吻得紅腫的唇瓣,竭力不發出半點聲音。她的嗓音一向只會讓在她身上興風作浪的男人愈發興奮,吃多了虧,自然學得乖了。更何況地點還是在這沒有隔音的露台,上下左右,若誰要有心偷听,到了明日,她絕對又是這官家拿來嘲諷的話題。
別人不說,二房里的大少女乃女乃,總是一臉棄婦相的官之鈁老婆于伶俐,那幽怨的目光就讓年若若吃不消。
周刊上總大篇幅登著官之鈁跟哪個女人在酒店約會被狗仔隊拍到的照片,佣人們也私下傳言那對夫妻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她年若若再沒眼力,也不敢去撞冰山一角。
她的良苦用心,男人卻一點也不體諒,幾乎沒用多少時間,她就如往常一樣潰不成軍,雪白的肌膚變得緋紅,像是春末夏初最美麗的櫻色。
被佔有的時間太久,導致她全身香汗淋灕,幾縷黑色的發絲黏在粉頰旁,有一種特別動人的純真風情,光滑柔膩的雪膚上,沁著的一層汗珠,干了又濕、濕了又干,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她的。
第1章(2)
神魂已飛,理智卻眷戀不走,她受不了他的強悍,扭著腰,主動伸長兩條白女敕女敕的藕臂,攬緊他的脖子,吐氣如蘭,顫著嬌吟在他耳邊求饒輕泣、嬌哼連連,始終不肯恣意歡暢。
「阿硯……求求你……別這樣……」
「人家真得沒答應參加那個攝影社,你別生氣……」
「阿硯,放過我……嗚……我再也不敢了啦!」
闢之硯這樣體罰她,無非是因為下午放學時他在馬路上,不巧目睹到兩名攝影社的學長對她圍追堵截,正賣力地勸說她參加社團。
他說那兩個家伙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是她會天真地把他的怒火當成吃醋嗎?
屁啦!硯少爺不過是在惱火有人竟敢膽大妄為地打他名下的東西的主意,只是東西而已。她很小人的想起當初他被官之荷挖了牆角的事跡,學長的舉動無疑提醒了他,往事難堪啊!
所以,她縱有百般委屈和不平,只能化做一個字,忍!待忍無可忍時,仍需再忍!
這就是年若若在官之硯身邊悟出的處世之道,唯有扮演弱勢的一方,方才能夠平安渡日。
而在這一晚怒火與yu/望交織的中,年若若忍氣吞聲的結果就是,她發燒了。
「喝點水?」始作俑者打量了她好久,總算大發善心地離她遠了點,垂眸,繼續靠回床頭重新翻閱文件。
「哦。」她應了聲,半撐起身子倚到靠枕上,順勢偷偷地將左腳探出被子,露出白皙圓巧的腳趾,燥熱的身體忽然感覺到一股涼意襲來,瞬間覺得爽斃了!
闢之硯伸手拿起擱在床頭櫃的保溫杯,遞給她,目光沒離開手里的紙張,嘴里卻丟出一句︰「把腳縮回去。」
倏地,玉一樣的腳丫不帶半點遲疑地听命行事,甚至這只腳踝的主人都在詫異為何自己的身體總會比自己的腦子更快一步地听從官之硯的指示?
唉,被奴役得久了,連身體都不听使喚地叛逃到敵方去了,「哀其不幸,怒其不爭」說得就是她吧。
「下周五,是你生日吧?」她听他沒頭沒腦地又拋下一句。
「嗯。」
「滿十八了。」官之硯轉過頭,意味深長地睨著正專注地小口喝著杯里的溫熱水的小丫頭,短短秀發下,一雙翦翦水瞳眨巴眨巴地,明眸皓齒,睫毛長長。呼出來的淡淡熱氣染上潔白粉女敕的圓鼻,水女敕女敕的小模樣兒,像極了一只懵懵無害的小金花鼠,看得他心頭一熱。
「那天記得提前請假。」
「呃?」她歪著頭,好奇地瞅著他。
「有事。」他淡淡地說。
「什麼事?」
「跟我出去一天。」
「你不用上班嗎?」
「我也請假。」
真是奇了怪了,官之硯雖然在官家不得寵,可是長久地在家族企業里任職,也算得上是兢兢業業、善盡職守,長年無休假不說,回到家不是看那些永遠看不完的企劃書、投資案,就是對著計算機看報表和股市走勢,居然破天荒地請假?
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年若若絞盡腦汁地思索,突然靈光一現,他不會是專程為了自己的生日請假陪她吧?
她在官家五年,頭三年里沒過過生日,十七歲生日又過得相當慘烈,就在那一天,她被官之硯吃干抹淨了。
今年的生日算是她的成人禮,但年若若左思右想,也沒能想出一點值得他二少爺大張旗鼓親自操辦的原因。
「還有……」他從她手里拿走杯子,傾身替她將下滑的薄被向上拉,叮囑著︰「身份證和印章記得帶上。」
「到底要干什麼?」她愈發好奇,討好地湊過去,晶晶亮的水眸半眯起,像只乖巧的小貓咪似地貼近旁邊高大的身軀,喵喵地問︰「告訴人家好不好嘛。」
她一向難得撒嬌討好,憑經驗官之硯好像特別吃這一套,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想知道?」
「想。」她連連點頭。
男人果然上鉤,手里的文件也不看了,徑直丟開,展臂將她嬌小的身子攬進懷,結實有力的長腿蛇一樣地纏上她,大腳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光潔的小腿肚子,享受著滑女敕誘骨的觸覺。
薄被里熱度飆升,她紅撲撲的小臉蛋貼在男性精壯半果的胸膛上,被他炙熱的擁抱錮得有點喘不過氣。
薄唇微勾,官之硯注視著胸前那顆不太安分的小腦袋,笑得狡黠,「你成年了,所以……」他將鼻端埋進她烏黑的發里,聞著屬于她特有的香氣,故意停頓一下。
一向很有求知的年若若同學,果然抬起頭,遲鈍地追著問︰「所以什麼?」
「可以結婚了。」
轟!真是雷霆萬鈞、電閃雷鳴,年若若微張著小嘴,猶如五雷轟頂,一臉被悶雷劈中的傻樣,懷疑自己听錯了。
但是她年紀尚輕,應該還沒有老人家耳鳴之類的毛病吧?那麼官之硯剛才說的真得是︰結婚?
天啊!有沒有搞錯?
「沒錯,你生日那天,我們去注冊。」
如果可以昏過去,年若若真想就此長眠不醒,可是她現在還算清醒,所以除了委屈地瞅著向來說一不二的硯少爺,幻想他突然改變主意外,什麼都做不了。
在這個家里,她的身份是官之硯的未婚妻,可是她從來都沒想過,有朝一日會真的跟他結為夫妻。
如今是科技發達的二十一世紀,連美國人都在商議著火星能不能住人,可在官家,千年舊習俗還照樣進行的堂而皇之,轟轟烈烈,雖然沒妻妾成群,但門當戶對是絕對講究的。她篤定,就算哪天官之硯反悔,娶個有才有貌有家世的名門千金回來,她就得馬上乖乖讓位,低眉順眼地當個沒名沒份的妾室,最終受盡蹂躪,慘遭遺棄。
可那樣的下場,也好過真得跟官之硯登記結婚啊!被遺棄了,她就能重拾自由;一旦結婚了,她下半輩子就鐵定算是玩完了。
「怎麼又燒起來了?快躺好!」官之硯盯著手里的溫度計,皺起眉頭,從床上爬起來,到外廳去拿退燒藥。
還好意思問!還不是被他嚇得!小病患有苦難言地目送那抹頎長的背影打開臥室門,疾步走出去,整個人似被抽去了骨頭一樣,無力地倒在床上。
吧脆讓她死了吧、讓她死了吧!心如死灰的年若若,覺得人生從此沒了希望。
吃過藥、喝過水,以溫水擦拭身子,再親手幫她換上干淨的睡衣……被小丫頭驟然反復的病情弄得官之硯也沒心情繼續看文件,很快洗漱完上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