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星期六見。」
「好。」
「謝謝你了。」
「不客氣,我很高興能幫到你。」
能幫助偶像東山再起,她開心極了,就算凌晨五點就要去報到,她也非常願意的啦!
幣掉電話,她開心的大喊大叫。
他們的緣分還是能繼續的,嗚嗚嗚……太開心了呀!
☆☆☆
在程堯桀認識的女孩中,朱兆潔大概是最沒化妝天分的一個了。
她似乎永遠無法弄準粉量的多寡,常常一出手就變花旦,他倒也不厭其煩的手把手耐心的指導,反而是朱兆潔都快被自己氣哭了。
第8章(2)
「我在想,你要不要換模特兒?」
一日,朱兆潔忍不住提出這個建議。
她來當程堯桀的模特兒已經一個月了,每個周末,程堯桀的時間都被浪費在她身上,因為要教導她能應用完全的時間太多,他根本無暇去做其他事。
她覺得自己根本在耽誤他。
什麼有成功男人背後女人的潛質?
是拖垮男人的潛質吧!
程堯桀的打算是她至少能看著書就能照著畫出一個仿妝的程度才會將過程分次post上網絡,可因為她的學習速度實在太慢,企劃的開始不知要等到何時,她還真怕到時會不會人家都忘了他了,更增東山再起的困難度。
「為何?」他微挑濃眉,深邃黑眸寫滿不予置評,「你已經在進步了不是?」
「但速度比老牛拖車還要慢。」而且還是跟行將就木的老牛相比。
「如果一個化妝白痴可以很快就變成高手,那她就不是真正的化妝白痴了。」他拍拍她的肩,「能把你教會,我就真正無愧于大師名號了。」
她可以掩耳盜鈴的把這句話當成另類稱贊嗎?「可是你要重新開始的計劃怎麼辦?」她不能一直拖累他呀。
「我不是周未當你的指導老師,其他時間都在家睡覺混日子。」他要她注意看著鏡中的自己,好看清楚他是怎麼把眼影暈染得均勻又干淨的。「我上禮拜開始,擔任一個國際知名品牌的客座講師,指導最新一季化妝技巧,北中南都得跑。」
「你怎麼沒寫在你的部落格或社群網站上?」
「現在打算低調一點,慢慢規劃。」他指著她的雙眼皮輪廓線,「這邊暈不夠,再用眼影棒推一下。」
「好。」
等朱兆潔畫得程堯桀認可後,他要她卸掉,再自己畫一個全妝,而他完全不作任何指導建議,好明白她吸收了多少。
「對了,你那只貓……」
朱兆潔听到「貓」,迅速轉過頭來,眉筆在額頭上輕快的飛揚一撇。
程堯桀指指右額,「擦一下。」
朱兆潔回頭看鏡子,這才發現她竟然在額頭上作畫了,連忙抽出衛生紙擦掉。「我的貓怎麼了?」
因為怕他听到貓不舒服,所以她一直以來都不敢再提到有關于貓的事,沒想到他今日竟主動開口了。
「我想听听當時發生的事。」
「當時?」
「那個下雨天的事。」
「你記起什麼了嗎?」
「我看過你做的那個flash,你說的那個公園有一陣子我的確常經過,那時在跟我老師討論有關于去紐約進修的事,所以大概兩三天就會過去一趟。」
「你不是去健身房?」
「沒有啊,我不上健身房的。花錢去室內吹著冷氣跑步,我覺得還滿可笑的。
我寧願去公園慢跑,也不會去健身房。」
「啊……」難怪她去健身房會找不到人。「那你有想起那只貓的事?」
「你一定覺得我很怕貓,還敢替貓撐傘,卻一直不記得是件很奇怪的事吧?」
「也許你有隱情不想承認。」
「應該說,是我根本不想想起。」
「為什麼?」
「我對貓有很不好的回憶……」他說了祖母的貓車禍死掉的那段往事。「所以我一看到貓,在我眼里,它不是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動物,我只想到它被車子爆頭的模樣,所以我會極盡可能的將跟貓有關的事選擇性的遺忘。」
「但你沒忘記那只被爆頭的貓。」
「就是因為忘不了,所以不管什麼貓,在我眼中都是爆頭的樣子,換言之,除了我女乃女乃那只貓,其他貓都是沒有臉的。」他有些無奈的聳肩,「我當時受到很大的驚嚇。」
「好慘。」她好同情。
「我在那個下雨天,就算真為一只貓撐傘,我相信我一定沒正眼瞧它一眼過。」
「我只記得你只要一听到它喵喵叫,就嚇得趕忙跳開。」
「那模樣一定很蠢。」他自己都覺得好笑。「現在那只貓呢?」
「被我養著。」
他瞪大眼。
「你不用去想這件事,」她怕他又想到爆頭的貓,「我們可以不用再繼續討論。」
「我有去看過心理醫生,他建議我可以用激烈一點的方式來改善我的心理問題。」
「什麼方式?」
「跟一只貓生活。」
「這會不會太殘忍了?」
「對貓來說很殘忍嗎?」他玩笑道,「好像在詛咒它死掉一樣。」
「我覺得不用勉強。」她誠心認為,「如果心理醫生建議我跟蟑螂生活在一起,我會把那個心理醫生打爆頭的。」
「哈哈哈……」他大笑,「你很討厭蟑螂?」
「當然,跟蟑螂有關的事情我也是一點都不想想起。」她緊握拳頭。
他忽然靜默,微笑看她。
她因他端凝的眼神而神情緊張起來。「你現在跟我講話不會不知所雲了。」
「呃……我會這樣嗎?」
「有時候會。」他笑,「任誰都看得出你很緊張,而且你一直不敢正眼看我,現在比較敢了。」
「我……我天生就比較不好意思直視別人的眼楮太久。」
「真看不出你其實是個害羞的女生。」
「干嘛這麼說……」她欲哭無淚。
他一定是在暗指她之前很瘋狂的為他做的那些事吧?
「你每一次的簽書會都到,拚命的想跟我講那只貓的事情,還在我出事的時候跑來我家……這些怎麼看都不像是害羞的女生會做的事。」
她猜得果然沒錯啊。
這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嗎?
「我……我先把我這個妝畫好。」為了掩飾窘態,她只好埋首鏡前。
他不打擾她,拿出iPad坐來一旁的辦公桌做著工作規劃。
約莫半小時後,費了很大心思終于將妝容完成的朱兆潔來到他眼前。
「這樣可以嗎?」她忐忑不安的問。
他仔細觀看,動手稍微調整一下。「不錯,你進步很多了,至少簡單的淡妝沒問題了。」
「真的嗎?」她開心不已。
「我幫你拍照做一下紀錄。」
「好。」她站在拍照用的白布前,直挺挺的站著。「放輕松一點,這不是犯人的存檔照。」
「那你得給我一個寫著名字的白板。」
她怎麼可以一邊神色僵硬一邊說著玩笑話?
他莞爾。
她身上有不少沖突點,外表表現出來的與內心所表達的,常是截然不同的感覺。
她是個特別的女孩—對他而言。不過她看起來毫無所感。
拍完照存盤作紀錄後,就代表授課完畢,朱兆潔通常可以準備打道回府了,不過她今天另有事情要跟他討論。
「我最近整理了一些東西。」她從背包拿出一迭影印數據,「我從剪報還有錄像去找出蛛絲馬跡,我覺得有幾位可能是對你心存不滿,可能會想陷害你的人。」
「喔?」程堯桀接過,詫異資料的豐厚。
有些數據還不是最近的,連他剛出道時都有,圖文並茂,還有新聞報導或雜志內容作支撐。
「你怎麼搜集來的?」
她有些難為情道,「我把有關你的每項報導或采訪都有作剪報。」
「那節目錄像內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