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一線理智回籠,他停下攻勢,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她推了開來,兀自沉溺在激情中的諸葛明月,被他這麼用力一推,整個人滾落到一旁,那張粉女敕嬌顏上,還布滿著醉人的紅暈。
她香肩微露,衣衫不整的模樣,讓他看了再度熱血沸騰,只見他故作鎮定的站起身,將身上的衣物打理整齊,刻意別開視線,不讓眼前的春光再度擾亂他的思緒。
「要留或是要走,你自己想清楚吧。」他摞下一句話,隨即腳跟一旋,準備離開。
「司徒羽,你沒其他話要對我說嗎?」方才那一吻,他理當給她個交代才是。
聞言,他停下腳步,俊容上有著一抹深思。
方才的失控,就連他自己也措手不及,想起她那副柔若無骨的嬌軀,在他身上引起的諸多反應,唇上甚至還殘留著她的芳香,讓他一顆心紊亂不已。
「抱歉,我逾矩了。」
他輕描淡寫的拋下一句,頭也不回的離開。
看著他寬大的背影,她驀地一惱,萬分委屈的緊咬著下唇,明眸凝聚著淚水,莫名其妙的吻了她,連句真誠的道歉也沒有,他真的是差勁透頂!
想到自己方才還熱情的回應他的吻,她便羞憤的無地自容,看著身上凌亂的衣裳,她連忙拉攏整齊,一顆心仍然激蕩不已。
「可惡可惡,居然這樣欺負我,我絕對要你好看!」她咬牙怒吼,心中暗自決定,她絕對要讓他俯首稱臣!
第5章(1)
「大人。您真的打算讓諸葛姑娘就這麼離開碼?」傅榮微皺著眉,看著打從他們面前經過的諸葛明月。
司徒羽不發一語,靜靜的看著那抹黃色麗影自他面前走過,只見她抬起那張甜美嬌顏,還不忘賞他一記白眼。
「她要走便走,留著也只是礙事。」他面無表情的說道。
原本還抬頭挺胸打算從他們面前經過的諸葛明月,—听此言,也不由得停下腳步,居然敢嫌她礙事?也不想想那些百姓們得病是誰治好的。
「我的東西還來。」她朝他伸出手。
「什麼東西?」望著她縴細自淨的小手,他有些恍惚,又裝傻?這回可是他親口要她做抉擇的,現在她選擇離開,他自然該將玉佩還給她。原本她是想留下來繼續和他斡旋的,不過她猛然想起她還有件正事要做,只好先行撤退,改日再戰。
「當然是我的玉佩啊!堂堂一個宰相大人,應該不會厚顏無恥到,拿了人家的東西卻不歸還吧?」她眉心微攏,死也要向他討回那塊玉佩。
「待我遇到諸葛光明,我會將玉佩交給他。」明知道她極有可能是諸葛光明的妹妹,但他仍私心的不想將玉佩還給她。
「我一年都不見得能遇上我哥一次,你憑什麼認為你會遇上他?」他若沒機會遇到哥哥,那塊玉佩她豈不是要不回來了?
「除非你留下來,或許我會考慮將玉佩還給你。」此言一出,別說她錯愕,就連司徒羽也納悶不已。
明明他就希望她離開他的視線.不要再來擾亂他的心,身為宰相,他所要煩心的事太多。壓根無暇再分神照顧—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盡避她是如此牽引他的心。
只見她眉心微攏,心里頭有些紛亂,他說的這番話,是希望她留下嗎?但他不是口口聲聲要她離開,甚至不要她插手管閑事,他的葫蘆里究竟賣些什麼藥,連她也搞不清楚了。
「呵,這話真有趣,明明是大人你要我離開這座城的,怎麼又出爾反爾要我留下來呢?」她嗤笑了聲。
他俊目微眯,難得也有啞口無言的時候,讓諸葛明月留下,只會妨礙他的計劃,但若讓她離開。他卻又百般不願,這種矛盾的心理,著實讓他陷入天人交戰之中。
看他保持緘默,她重重哼了聲,罷了,反正她不過是有急事得先離開,這男人欠她的,她可不會就這麼算了,屆時,她可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時辰不早了,我得走了,後會有期。」她挑著眉,笑容可掬的朝他揮手致意。
「你打算上哪兒去?」他終究是沉不住氣。
他關心的語氣,讓她微微一怔,她還以為往後她的死活全然不關他的事,沒想到他還會問候她,思及此,她眸光一柔,唇角綻放出一朵迷入的笑靨。
「惡朝谷。」她笑著宣布。
聞言,他心一凜,傳聞那座谷里有不少猛獸,甚至還有盜匪出沒,她一個嬌弱女子,光憑著一只藥箱居然想上那里去?她分明是去找死!
「上惡朝谷做什麼?」他眉心微攏,俊容上有著一股怒氣。
「當然是有要事啊。」算算時日,柳似水的產期也該到了,她還得趕回去迎接她的干兒子出世呢!
「你一個人?」
「那自然,不然我還有隨從嗎?」她嘲諷的撇撇唇,而後瀟灑的轉身離開。
目送著她的背影,他下意識的伸手搭住她的肩,諸葛明月柳眉微蹙,回眸怒視了他一眼,這男人拖拖拉拉的煩不煩啦?她可沒空和他繼續磨菇下去。
「大人,從星墜城到惡朝谷,少說也得耗上十天半月,你若這樣繼續和我依依不舍下去,只怕我走上一年半載也到不了。」
「惡朝谷以凶險出了名,你一個姑娘家,單槍匹馬上那去太過危險險。」說什麼他也不願讓她涉險。
「危險?不會啊!我經常在那里出入,從沒遇上半點危險,再說有如鐵在,誰敢找我麻煩?」
如鐵?這名字真耳熟,像是在哪听過……听著她口中冒出的名字。一股郁悶之氣襲上心頭。她口中的如鐵,是她的情人不成?
「你趕著去惡朝谷,就是為了他?」他眯著眼,面上泛著一層寒意,沒留意他臉上的肅殺之氣,諸葛明月從懷里掏出一塊金鎖片,矯顏上滿是喜悅之情。
「是呀!你看這塊金鎖片好不好看?這可是我準備要送給他孩子的見面禮呢!」
「他己成親?」他臉色更沉。
「是呀!說到這個,我還真是滿月復委屈,虧我對他這麼好,沒想到也有了妻子就忘了我,真是沒人性。」回想起她當時決定要暫別惡朝谷時。靳如鐵不但沒有任何感傷之意,還笑著抱手叫好,她就滿肚子的火。
依據她的說詞,那位如鐵必定是她的意中人,只是他成了親,也傷了她的心,所以她才會決定行走江湖,行腳至這星墜城,而今,她居然還想回去找他?
一把無名火,讓他一時氣惱,搶下她手中的金片,朝窗外用力一擲,只見那塊金鎖片,在天空中化為一道小金光,轉眼見就消失不見。
諸葛明月錯愕的看著這一幕,望著早已空無—物的手心,她深吸一口氣,全然不顧形象的抓著他的衣襟咆哮著。
「司徒羽!你是痴了,還是腦子有問題,為什麼三番兩次找我麻煩?搶了我的玉佩還不夠,現在連金鎖片也跟我搶,你別跟我說你當宰相當到沒銀子買金子!」那塊金鎖片可是她精心挑選的,就這樣讓她給扔了。
她暴怒的舉動,猛地喚醒了他的理智,為何一听到她有意中人的事,他會如此憤怒?甚至還做出如此不合常理的舉動,低頭凝視著她嬌女敕的臉龐,他情生意動,勾起她小巧的下顎,驀地覆上她紅艷的唇瓣。
再度被人偷襲,諸葛明月心跳陡地漏了一拍.感覺他的舌尖緩緩的劃過她的唇瓣,引起她一陣顫栗,她用力扯著他的衣襟,深怕自已一時腳軟,就這麼癱軟在地,明知該推開他的懷抱,但為何她卻如此眷戀不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