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想瞧瞧,到底是什麼樣的父親,能教出這麼強悍的兒子。
「老爺已經逝世多年,恐怕要讓小姐失望了。」
「怎麼死的?」女圭女圭好奇心加重。
「是生病。」管家避重就輕的道,女圭女圭皺了皺鼻子,她當然知道里頭的玄機,她側頭,再次看著管家,突然對管家感到悲哀。
「小姐還有什麼疑慮嗎?」
女圭女圭的態度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她迅速將果汁放在桌上,坐姿端正,一副很憐憫的眼神,望著管家,「你是不是經常受到樸熙軍言語上的虐待,依他那種冷漠冷血的性情,在他身旁工作,一定很不好受吧?整天顫顫驚驚的,要是犯了錯,滿清十大酷刑肯定落在你身上。」
避家很感激女圭女圭的關心,但事情的真相並非如此,女圭女圭善心的一面,讓管家對她有了好的印象。
「你年紀大了,禁不起樸熙軍的殘暴酷刑,再加上要是他的仇人若是找上門,你只有被殺的份,我建議你,趕快辭去管家一職,退隱返鄉比較安全。」
「謝謝小姐的建議,我會考慮的。」管家在,心里嘆息,這才了解小姐對樸先生有著濃濃的錯誤觀感。
「還考慮?」女圭女圭睜大圓眸,听著管家淡淡的語氣,她一副無法置信的表情,「你的主子是個殺人不眨跟的人,你不怕嗎?」
「樸先生不是一個濫殺無辜之人。」
女圭女圭哼了聲,她親眼看過樸熙軍是如何耍手段,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人,那種殘暴心狠手辣畫面,嗜血的光芒,任誰看了都會心驚膽顫,她連想也不願回想。
「不瞞小姐,樸先生是我從小看著他長大的,雖然樸先生的個性冷淡,倘若你試著走入他的心扉,不難發現先生仍懷有一顆赤子之心。」管家不免為樸先生說話。
第5章(2)
女圭女圭眨了眨服,對管家的話起了興趣,沖著管家一笑,可愛般的狐狸笑容不難看出她想要得知更多有關樸熙軍的內情,「你說樸熙軍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
「是的,小姐。」
「那他小時候都在做什麼?是不是和我一樣,看到美女會多看幾眼,甚至有股沖動想寫情書給對方?」人都是喜歡美麗的事物,只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一位男性能讓她有寫情書的沖動,真叫人泄氣。
避家微愕之後,才緩慢的道出有關樸先生的年幼之事,「樸先生從小就接受各式各樣的訓練,輕者見血,重者縫合。」
女圭女圭這才想起當樸熙軍果著上半身與她同眠,總會瞧見他的身上有著淡化掉的傷痕,她還以為是出身黑道與人搏命所留下來的,原來是受傷。
「但自從樸先生獨當一面後,便不曾受過傷。」管家有些得意的說。
女圭女圭的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然後吃吃地笑了起來,又假裝正經的詢問管家,「既然這樣,他在事情的處理上,是不是有些癖好?」
雖然樸熙軍疼她、寵她,但陰楮不定的性情,她仍是抓不住,稍加不小心,便會踩中地雷,縱使他並未對自己做出狂怒的處份,但她仍是有些畏懼。
避家頓了頓,在深思熟慮之下,決定一語帶過,不再多說,樸先生在處理事情方面上,並沒有特別的癖好。」
女圭女圭知道管家的口風很緊,既然問不出她所想知道的事,那她也不想問了,接下來的話題,才是她真正的目地。
女圭女圭亮出樸熙軍給她的信用卡,在管家面前晃啊晃的,「你家主子提過,我可以去出去外面透透氣,麻煩你介紹一下當地的觀光景點吧!」
「是的,小姐。」管家不疑有它,對于小姐的問題,據實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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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當樸熙軍回到家里,迎接他的不是女圭女圭,而是不知所措的管家,他早該料到女圭女圭不會這麼安分守己,這個鬼靈精怪的丫頭,真是叫他又愛又恨。
身為管家站在一旁,小心察言觀色,暗自叫苦,火也要爆發了。
小姐明知道樸熙軍回來的時間,她卻上演逃跑事件,很明囁是在向樸先生挑釁,他真無法想像樸尢生會有爭生氣。
坐在椅子上的樸熙軍不動風色,閉目養神,看似輕松的休鶿唇砥卻是緊抿的很,任誰都看得出他在抑住心中那股欲爆發的狂怒。
「小姐說她對韓國的文化有很大的興趣,她想趁這三天,出去外面,好好研習一番。」管家實在不敢把逃跑這個字眼用在女圭女圭的身上,就怕挑起樸熙軍的怒火。
樸熙軍輕嗤,知道管家替女圭女圭找借口,但這個借口未免太牽強了。
「小姐說她一定會回來的。」
「算了,她跑不了多遠的。」樸熙軍睜眼,毫不在意的道。
見樸熙軍心情轉好,管家向前一步,想說些好話來讓樸熙軍的心情更好些,「其實小姐出游之前,有事前告知她的行程所以小姐並不是不告而別。」
樸熙軍雙眉輕挑,對管家的話感到有趣,「那丫頭鬼靈精怪的,恐怕她留給你的訊息是假的吧。」
避家語塞,樸熙軍所言不假,在這三天里,他可是被小姐耍過好幾次呢。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樸熙車站起身,走近窗邊,步伐穩定自然,「就讓她逍遙一陣子吧,她終歸要回到我身邊的。」
「是。」管家了解似的退到一旁。
樸熙軍似乎憶起了什麼,性感的雙唇總是若有似無的排著輕蔑的笑,他以眼角的余光瞄了管家一眼,一張冷酷的臉轉眼間變得溫柔和善。
避家見狀,了解主人的想法,上向附和,「先生想起什麼了嗎?」
「你知道這是什麼?」樸熙軍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盒子,將之打開,里面是一個香袋,清一色的紅,亮在管家面前。
「樸先生,這是……」雖然他擔任管家一職十多年,仍是模不透主人的心態。
「這是女圭女圭送我的。」樸熙軍很小心的將之收好,放回口袋,「女圭女圭還說她會待在家里,乖乖的等我回來,叮嚀我別忘了她的禮物。」
避家立即明白主人的心意,不禁暗嘆小姐的頑皮,不懂得樸先生對她的一往情深,執意與樸先生唱反調。
當初樸先生帶回一個少女,這消息立即傳回樸家,他就抱著懷疑的態度,但又不敢詢問樸先生的用意,只知道樸先生一向有他的想法,身為手下,他只要在一旁協助就好。
「我以為女圭女圭巴不得我趕快離開她的視線,但她卻拿出她最寶貝的平安符給我。」思憶至此,樸熙軍放柔了臉部表情,「說是她女乃女乃給她,保平安的,也希望我能平安。」
避家安靜的在一旁聆听,這是他的責任之一。
「她還對我說,她知道黑道最常做的是販賣人口,如果有一天,我厭膩了她,可別把她賣掉,把她送回台灣就好,別把她丟在鳥不生蛋的地方。」
避家附和地一笑,販賣人口一事,樸先生是絕對不會踫的,在樸先生的認知里,那是一件骯髒無比的事,而且……鳥不生蛋的地方?
這他可不認同,上上下下,誰不知道樸先生提供優渥的環境給小姐,還對每個人下令,只要是小姐要求的,務必達成。
從他第一次見到樸先生對小姐的態度,他就知道小姐是躲不掉的。
這三天,小姐也跟他聊了很多,同時也讓他對小姐的態度改觀,但小姐對樸先生的評判真的常讓他哭笑不得,不過,有一點,小姐說對了,那就是自由。
除了自由,這點管家倒是頗為認同。
「你知道女圭女圭還說了什麼嗎?她說,拿香袋並不代表她對我有好感,只是怕我死掉,她再也享受不到這樣悠閑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