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了,別哭了、別哭了。」他喟嘆,他從未曾想讓她掉淚,只想留她在他身邊,如此而已。
「你只會欺負我、強迫我,我這麼年輕,你就要我嫁給你,你分明是不懷好意。」女圭女圭又是假哭、又是使出粉拳,盡最大的力氣發泄心中的委屈,最好打死他,「我說不嫁給你,你就要對我凶、對我壞,難怪我老爸還曾經警告我不要靠近你。」
樸熙軍任由她在他身上泄怒,嘆息在他心口上無聲而出,他豈會看不出她的把戲嗎?他不曾這樣在乎過一個女人,對女圭女圭,他是出乎的想擁有,連他都無法控制。
「人家只是想趁年輕盡情的玩,你卻連這點機會都不肯給我。」
女圭女圭繼續哭訴、繼續槌打,「你也知道我老爸管我管得嚴,我連外宿的機會都沒有,連國中畢業旅行,都還要被保鑣監視,好不容易滿二十歲,你又要限制我,你不拯救苦難的我就算了,還要把我逼進那個水深火熱的地方,你的心簡直是鐵做的!」
他拍拍她的背,安慰著她,意謂她的苦處他都知道。
他與她父親來往甚密,從她還是稚幼的小女孩,他就知道她的存在了,兩人初次見面,是在她七歲那一年,也因此得知女圭女圭有個怪癖,對于美麗的人事物,總會搶先一步得到手,在滿足之後,又毫不留戀的松手。
總而言之,女圭女圭的話說服他了。
他拉來被子蓋在她身上,但仍擁著她,以沉啞且帶著滿足的嗓音,道出他一直想對她說的話,「我曾經給你機會,要你遠離我,可是你卻主動來接近我,對我付出從未曾有的關心,如果你不主動接近我,或者在我第一次拒絕你時,遠離我,我們就不會有交集。」
女圭女圭將臉埋入他的胸膛,用手擦掉假眼淚,覺得他說的話很有道理,一切都是她活該,好奇心太重,惹上一個甩不開的男人。
「你對我的關心,讓我的心窩很溫暖,所以我對我自己說著,我一定要擁有你,不管你願不願意接受我,我不會放棄你,除非,我死。」
女圭女圭被他的告白給嚇住,她抬眼望著他,他也同樣低頭凝視著她。
她對上他深情的眸光,忡怔,她為這樣痴情的男人而感到惋嘆,為什麼他愛上的不是別的女人,而是她。
******
繼他撕裂她的制服後,他就再也沒對她有過不禮貌的行為,除了每晚強迫得與他同床共枕,其余的,樸熙軍對她幾乎是有求必應。
由于就寢時間點不同,通常都是她先入睡,她都不知道睡到第幾殿了,他才進房,躺在她身邊,所以她也漸漸習慣早上醒來,身邊有個男人。
她的活動範圍理所當然只能在他的視線里,無論他要出門去那兒,總是帶著她隨行,在這新環境的相處過程中,除了如廁之外,兩人鮮少分離,只要有樸熙軍,身旁一定有女圭女圭的陪伴,且是寸步不離。
而女圭女圭最討厭的就是被樸熙軍帶出場,就像在向全部的人宣示,她是她的女人。
以往樸熙軍出現在任何場所,從不把女人帶在身旁的,女圭女圭的出現,讓韓國的眾黑道更確信她是樸熙軍的女人。
女圭女圭的背景原本就是黑道出身,雖然實戰經驗不足,但天生聰穎的她,還會不了解那些帶著假面具女人,一方面對她展露微笑,另一方面又自豪的說著她听不懂的語言,但她們真以為她听不懂嗎?瞧她們的眼神,嘲笑意味居多,想做掉她的成份也居多。
反觀樸熙軍,一手端著酒,一派悠然地飲著,另一手直接扣住她的腰際,狀似親熱,但實際上,分明是怕她趁機逃走,不過她也很配合樸熙軍,做足了戲碼,就像一對情濃熱戀中的情人,嬌順的與他共飲一杯酒,然後偎向他的胸膛,同時向那些女人回以勝利的眼神。
她真不懂,只是一個生日,老人家有必要把場面弄得這麼豪華氣派嗎?
真是揮霍!她最討厭這種有錢人家,最後她干脆把臉埋在他的胸口,不去面對那些令人厭惡的嘴臉,溫厚的胸膛讓她意外發現其實樸熙軍也不是那麼惹她生厭,至少他的胸膛還滿好用的。
還挺舒服的呢!
「怎麼了?」難得女圭女圭主動接近,這讓他心情大好。
「你爺爺根本就不喜歡我,干嘛硬要我來。」女圭女圭悶悶的說。
「因為你是我的未婚妻,樸家未來的準媳婦,所以你必須出現。」他輕拍她的頭頂,疼愛的說著。
「才不是這樣!」女圭女圭抬頭,噘著嘴,幽怨的瞪著他,並以吃味的語氣說著︰「難道你的眼楮瞎了嗎?站在你爺爺身邊那個穿著傳統的韓服的女人才是你的未婚妻,而且是你爺爺欽點的準媳婦。」
樸熙軍輕笑,只有此刻,他才會覺得女圭女圭是真正在乎他的,「我要的是你,任何女人都無法將你從我的心中驅除。」
女圭女圭听了之後,心里喜滋滋的,但她還是顯露一貫的嬌氣,「你的擇偶標準有很大的問題。」
樸熙軍挑眉,反問︰「有什麼問題?」
「裝傻。」女圭女圭用手肘撞了他的月復部一下,才抬起下巴,指著前方眾多女性說道︰「別說我不夠大方,環肥燕瘦,你自己挑一個。」
「女圭女圭。」他語意警告。
女圭女圭才不理會他的警告,逕自說下去,言語上的挑釁有如在獅子嘴上拔毛,「你的心胸真狹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嘛!而且這種話題也不再是限制級了,你別這麼老古板行不行?」
「我對一夜沒興趣。」他從不玩那種下三濫的游戲。
「可是你總有需求吧?」女圭女圭好奇又帶點頑皮的追問︰「你可別跟我說你不曾有過女人。」打死她都不相信,像樸熙軍這樣精力充沛的男人,她就不信他把持得住。
樸熙軍擰起的雙眉,在深呼吸下又放開,他可是非常容忍女圭女圭對他的挑釁。
「其實適當的泄欲有助身體健康耶!你多久沒踫過其他的女人了?」氣死你!
「六年。」樸熙軍不怒反笑,他的嘴角輕揚,對女圭女圭露出足以迷死人的笑容,摟在她腰際上的大掌也添加許些力道,更把她拉向他,「自從我遇見你,我就不曾踫過其他的女人了,何況在床事上,你的表現每每帶給我不同的新感受,無論是感官,或者是,這已經很足夠了。」
女圭女圭笑容微僵,原本想諷刺樸熙軍,讓他失去對她的容忍力。然後把她丟回台灣,誰知道他反將她一軍,她臉上一垮,再怎麼也笑不出來了。
「六年沒踫女人的我,的確很需要一個女人。」樸熙軍狹促地在她耳邊輕語,還以唇舌若有似無的拂過她小巧的耳垂,引來她的雙耳微紅,「想上我的床是非常容易的,但是我的胃口很大,若是不符合我的胃口,食之無味,我連踫都不想踫。」
女圭女圭非常、非常氣悶,他又借機吃她豆腐,但傲氣極高的女圭女圭,可不容許被看扁,她反露出甜美的笑容,把樸熙軍最愛的笑客用在他身上,她可不會忘記這一點。
「胃口大可是會撐死,這樣對身體不好喔,不如這樣吧,我幫你挑選那名身著粉紅套裝的女人,如何?」女圭女圭說著說著,同時拍腰際間的大掌,就要往對方走過去了,「論長相、身高,還有身材,一定能符合你的胃口。」
「女圭女圭!」樸熙軍一把將她拉回身邊,沉聲警告︰「你大可將她安排在我的床上,我保證那會是她人生中最後一夜。」
女圭女圭噘了噘嘴,不做就不做,生這麼大的氣做什麼,真是雞腸鳥肚,小氣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