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蘿?這令周靖跟文雁大大不解。
「這關可蘿什麼事?」
然而,河內源介沒有意願解開他們的疑惑。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總之這就是我的條件,我只給你一天的時間。」然後,畫面便消失了,徹底展現出河內源介的專制。
「可惡!」周靖倏然起身,河內源介氣焰太過,著實令人發火。
然而現在最要緊的,還是成功把錢茵茵解救回來。
「周先生,需要我去跟可蘿小姐談嘛?」文雁白告奮勇。
「這……」錢財、土地部是身外之物,周靖根本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卻沒料到事情會牽扯到可蘿身上。
重點是,就算交出了可蘿,難保可蘿不會出事……
忽地傅來一陣高跟鞋的清脆聲音,一轉頭,可蘿已經在門口了。
「可蘿?」文雁傻眼,這屋子是周靖的私人產業,專門緊急召開機密會議用的,大門有十幾名保鏢看顧,而他並未收到任何通報,可蘿是怎麼不經通傳就直接入室的,令人匪夷所思。
「我都听到了,就讓我去吧!」可蘿直接坐在沙發上,神情從容不迫。
「你確定?」周靖當下便明白,看似美艷嬌弱的可蘿,並不如他想像中的簡單,只是兩人認識了三年多,他竟然都沒有發現異狀。
「不需要跟我講客套話,你很重視錢茵茵,就算我不願意去,你用綁的也會把我綁去吧?」
「說得也是。」在周靖的天平上,就算十個可蘿也比不上一個錢茵茵。
「這樣好嗎?對方並非泛泛之輩,可蘿會有危險的!」文雁不禁跳出來說話。
「文雁,你還看不出可蘿的深沉不露嘛?」周靖說道,可蘿則但笑不語,但他現在也只能拜托可蘿了。「可蘿,那我就把茵茵交給你了,如果有什麼需要我輔助的,你可以提出來。」
「真的?」可蘿望向周靖,卻笑得輕佻。「那好,如果我死了,記得幫我善後,別讓我在地獄過得太辛苦。」
這句話已經明顯地表達,可蘿跟河內源介之間絕對有非比尋常的關系。
但周靖聰明地沒再多問,因為就算問了,她也不會說。
第8章(1)
「你這個喪心病狂,快點把我放出來!」
錢茵茵嘶聲咒罵,星眸尖銳地怒瞪河內源介。這該死的爛男人,綁架她也就算了,竟然還把她關在鐵籠里,簡直太侮辱她了。
河內源介冷冷地回睇她,「瞧你道模樣,就像發瘋的母狗一樣見人就咬,把你關在籠子里豈不剛好?哈哈哈!」
「不準笑!閉嘴!」浪蕩的笑聲令人覺得刺耳,但她只能狂搖這欄桿,用咒罵發泄內心的郁悶。
錢茵茵,你這個笨蛋,竟然把自己送入虎口,你根本沒那姿色,河內源介的親近當然有鬼!
但不管她怎麼責怪自己,也改變不了被囚禁的事實。
「你吼不累嘛?放心吧!周靖已經答應我的要求,你很快就可以離開了。」河內源介閑涼地坐在辦公桌上,臉上有著掩不住的期待和狂喜。
「你省省吧!我又不是周靖的誰,他不可能為了我答應你任何事的!」這籠子太小了,逼得綴茵茵只能一直彎曲著身體,但她管不了自己的嘴巴,因為河內源介這個人實在太令人憎惡了。
河內源介不再理會她,反正情勢已定,周靖確實不得不買他的帳。
忽地,辦公桌上的紅蹬亮起,河內源介立刻接起電話。「來了嗎?很好,讓她進來吧!」
錢茵茵緊張地注視著河內源介的一舉一動,但最令她震愕的是走進來的人居然是可蘿。
「可蘿?!」錢茵茵傻掉了,然後立刻轉頭對河內源介 哩啪啦地大罵︰「河內源介,你太過分了!你怎麼可以連可蘿都欺負?你這樣的行為是犯法的,等我……」「茵茵,是我自己要來的。」可蘿只用了一句話便讓錢茵茵停止吼叫,「河內先生,我人跟地契都到了,你可以把茵茵放出來了吧?」
「這當然!」河內源介也不羅嗦,一強指,隨從立刻上前解開鐵籠鎖頭。
一得到解放,錢茵茵便沖過去要揍河內源介,卻被可蘿一把扯住。
「可蘿,你不要攔我,我一定要打死這個壞人!」錢芮芮已經听出可蘿是為了救她而來,這叫她更加怒火中燒。
但詭異的是,可蘿只用了一雙手就讓她無法再前進,只能像個小丑一樣在原地手舞足蹈。
「你還是先回去吧,我跟河內先生還有事情要談,你留下來只會礙事。」
可蘿這麼一說,讓錢茵茵很不能苟同地回頭,但一對上可蘿的眼楮,竟令她腳底生寒。
好冰冷、好無情……她所認識的可蘿,不該有這樣的眼神……
「不要再胡鬧了,這里不會有人動你了,文雁把車停在門口,你快走吧!」可蘿推開錢茵茵。
「可是……」錢茵茵還想上前,隨從已經擋住她前面。
見這情勢,似乎已經勸不回可蘿了,而就算她留下來,亦是螳臂擋車,無任何用處。
「那我就先離開了……可蘿,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的。」語畢,錢茵茵便踱出辦公室,隨從也跟隨其後。
門扇被關閉,室內只剩可蘿與河內源介兩人。
「可蘿,好久不見了。」低啞音調自河內源介的薄唇吐山,他的目光從她出現後就不曾轉移。
「拿去吧!你要的東西。」可蘿可不吃這套,用力將地契丟到桌上。
「呵!」河內源介連看都沒看,只顧著問道︰「怎麼你一個人?周靖那小子沒膽進來見我?」
「不,是我要求的!」可蘿並不想讓周靖知道太多關于她與河內源介之間的糾葛。
河內源介當然可以領會她這點心思︰「你怕周靖嫌棄你?」
可蘿哼道︰「你想太多了,我跟周靖只是朋友罷了。倒是你,何必大費周章饒怎麼一大圈?要找到我,對你應該易如反掌吧?」
「是這樣沒錯,但我擔心周靖那小子沒長眼,所以故意要讓他知道你是我的人,他踫不得!」
這也是一直以來河內源介總是跟周靖搶生意的緣故,沒想到周靖並非省油的燈,目前幾次較量,幾乎都與他不分上下。
听此,可蘿燦爛的限眸蒙上一抹灰暗。
「幼稚!」沒想到經過這麼久的時間,他依然這樣,尊制霸道。
「我幼稚?」河內源介深邃的臉龐瞬間變色,起身走到可蘿面前,那張柔美如昔的嬌容,讓他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撫模細致肌膚。
但可蘿閃開了,「少在那邊虛情假意,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河內源介扯唇一笑,刻意壓低身子,唇瓣在她耳邊傾訴。「我只是想再見你一面,這樣也不行嘛?」
聞言,可蘿心口一震。
「當年把我推進地獄的人是你,你想想,我怎麼可能放過的?」
文雁開車技餃很好,車子行進十分平穩,但後座的錢茵茵心里卻緊張得不得了。
「文雁,我們真的不用救可蘿出來嘛?河內源介那個人好恐怖,我擔心可蘿會出事……」茵茵雖然慶幸自己逃出鐵籠,卻也深深為可蘿擔心著。
「听說他們是舊識,可蘿小姐自然有辦法保護白己,而且周先生已經交出星空樂園的地契,應該不會有事了。」文雁覷了後視鏡一眼,想不到這愛錢如命的女人也會為別人擔憂。
「這樣啊……」錢茵茵輕聲頷首,然後又指著自己,「那……我回家應該也不會有事吧?」
文雁原本對她的一絲贊賞立刻消弭無蹤,這女人!周靖已經為她舍棄了星空樂園,她不感激就算了,竟然還再煩惱自己會遭到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