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雙手卻是在尋到胸口上的兩顆小突起時,兩指捏起,輕慢拉扯、揉捻,甚至還趴伏在他身上,吐出溫熱的小巧舌尖舌忝吮已然硬挺的小石子。
柔軟濕熱的舌頭在乳暈周圍繞畫,不斷地推擠、彈動、咬嚼,手在身上四處游移,似乎正企圖燃起他的情/yu。
難不成他不是遇到一個欲殺他的刺客,而是采花大盜?
而且這名采花大盜還是一名女人!
他記得這掌心的膚觸,與其他女孩家的平滑不同,而是在指節處有著練劍時所產生的薄繭……蒲劍?!
她為什麼回來?他不是已想盡辦法,就算傷透她的心,也要她離開危險之地嗎?
喉頭沖出一聲低嗚,是他想喚她的名,卻喊不出聲!
……
她的低喃證實了杜夷方的猜測,長腰使勁擺動了下,傳遞被束縛的不滿。
避蒲劍咭咭笑,「你敢傷我的心、逼我走,我就要你付出代價!」
這是什麼代價?
所謂的代價竟然是半夜被采花……不,他是個男人,應該叫采草!
他啼笑皆非,但她擅自歸來,讓他心頭壓上不安,要知道樊之勝並未放棄,除了派人去找那不存在的村落以外,更常出其不意地上門來,美其名是來探望他,其實是懷疑他將她偷偷藏起來,故意不讓他見到!
樊之勝之知肚明自己干了什麼好事,但由于位阰高過他,根本不將他看在眼里,擺明就是要他的媳婦,若他敢將樊之勝要的女人隱匿起來,樊之勝絕不會讓他好過!
他就是明白這一點,才忍住滿腔不舍,狠心趕走她的啊!
且她不是十分氣他,為何又突然改變心意,而且還在半夜「強暴」他?
心中困惑滿滿,無奈他的嗓無法發聲,只能被迫「接受」她的「求愛」。
……
※※※
熱潮方退,一股無力感就襲上,讓杜夷方有了想直接擁著她睡去的yu/望。
但他不能就這樣睡著,她不能留下,他必須趕她走,否則天一亮,丫鬟發現她人回來,難保不會泄漏出去!
啞穴在剛才猛烈釋放的時候被沖開,不需要她解穴,已可說話。他不似以往親昵地將累喘的她擁入懷中,而是一把將她推開。
措手不及的管蒲劍一陣錯愕,差點被推下床去。
「為什麼推我?」他不曾在溫存後對她這麼粗暴!
「古家堡的保鏢都這麼yin/蕩?」
她聞言俏臉一僵,「你胡說什麼?」
「你幾天沒男人就心里空虛,就算被我趕走,還要回來硬上我的床?」
「我才不是!我是因為……」
「你們都是這樣跟雇主上床的?」
「杜夷方,你不要亂說話,我是……」
他又再次無情打斷她,「想必我一定不是你第一個男人,之前你保護過三個雇主,他們必定都嘗過你的滋味了吧?」
他怎麼能說出如此難听的話?就算是怕她有危險,也未免太過過了吧!
「你明明知道我跟你在一起的那晚,是我的初夜!」他在睜眼說瞎話嗎?
「誰曉得呢?就像妓院中的妓女也常有初夜!」
他將她跟妓女相比?!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三更半夜突然闖入我寢居,將我捆綁還點我穴,強暴我,這是一般尋常女子做得出來的事嗎?」
「杜夷……」
「你怎麼不直接承認自己yin/亂、沒有男人會死的事實?」
「夠了!」她捂著耳朵大喊︰「你行!你狠!我本來以為你是因為怕我有生命危險,跟上次一樣被設計,所以才故意說丑話趕我走,但這都是我自作多情吧?你根本就不愛我、討厭我,你玩膩我了所以才趕我走!」
「沒錯,你都說對了!」他翻身背對著她,「拜托你快走,不要再來煩我了!」
「既然你這麼討厭我,為何不干脆直接將我送給知府?」
「要不是因為古家堡的規定,我是會這麼做!」
「若是保鏢亦首肯,可以中途換雇主。」
杜夷方一愣。「我沒看到這條規定……」
「不是每項細節都會寫在上頭!」她狠狠一抹淚,「將我送給他吧!我願意!既然你不愛我了,我跟著誰都無所謂了!」
杜夷方暗暗咬牙握拳,「我已經將你解雇了!」
「此事尚未呈報堡主,你可以反悔,將我送給知府,對你的仕途必定有幫助!」
「蒲劍……」
「就這麼決定了!」
「混賬!」杜夷方霍然坐起身來,氣怒大罵,「為什麼不走?留在這里做什麼?你要不要臉?有沒有自尊?我都說了這麼難听的話,還死皮賴臉留著……」
憤怒的嘴,被柔柔的紅唇封住。
「我懂你在想什麼。」她流著淚道,手放上他激動不已的心口處,「我知道說這些難听的話,最難受的其實是你,我都懂,夷方……你就算說得再難听,我都不會走,因為我知道你的心比我還痛……」
「蒲劍……」他無奈地閉上眼,輕擁痛哭的嬌人兒,「我很怕舊事再重演,我怕我無能保護你,我更怕我查到了我想要的東西,卻犧牲了你……」
第9章(2)
「怕什麼?我武功這麼高強,而且有了一次教訓,我怎麼可能還會中計?」
他搖搖頭,「就算你武功再強,我仍然會擔心,因為我太愛你了,我無法忍受你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水眸含帶笑意地望著他,「不然這樣好嗎?我躲起來,不要出現,等到事情解決我再跟你復合,這樣你就能專心一致對付知府了!」
見他面有猶豫,她連忙保證,「別擔心我,我會照顧自己、保護自己,我會乖乖的,絕對不會輕舉妄動,更不會自恃武功高強擅自出頭給你惹麻煩。」
他曉得他是怎麼也勸不動她了,這女人個性倔強得很,一拗起來,十頭牛也拉不動,躲起朳偍她最大的妥協了。
「好吧!」他輕嘆口氣,心頭雖仍難以擺月兌擔憂,但是兩人仍有重逢的一天,他感到開懷。「你躲到鄰縣去,知興縣的縣民太清楚你的長相,行蹤容易敗露。」
「好!」她抱著他,硬要他躺下,「我們先睡一會,等四更天我就走!」
「嗯!答應我,一定要小心!」
「我會的!」管蒲劍豪爽地拍胸脯保證。
然而,答應杜夷方會乖乖躲藏起來,直到事情告一段落才出現的管蒲劍,卻在隔天早上出現在知府門口,要求見樊之勝。
當時的知府還躺在小妾懷中,一听到家丁的通報,迅速自床上跳起,將還膩在懷中睡覺的小妾推下床,隨意套了件外衫就沖到大門口,親自迎接。
一看到樊之勝身影出現,管蒲劍立即在頰上用清水畫下兩條淚痕,張著一雙早被煙燻得紅腫的水眸,「哇」地一聲直接沖入知府懷中。
「大人,您要為我做主啊!」她哭嚷著。
「怎麼了?小美人兒,發生什麼事了?」見她哭得梨花帶雨,樊之勝好心疼!
避蒲劍眼一瞟兩旁好奇的家丁,樊之勝連忙將人遣散,帶著她先進東側小廳。「告訴我,是誰欺負你了?」粗短的手指輕輕柔柔抹著頰上的「淚」。
他的撫觸讓管蒲劍全身冒起雞皮疙瘩,就連頭發都快要豎立起來了。
「還不都是大人你的錯!」擠不出真的眼淚,她只好牛首將臉藏于袖中,假意抽噎,「那日大人藉由夫人的名義,邀蒲劍來賞菊,其實是想要蒲劍的人,對吧?」
「當然!我想要你這個小美人,想很久了!」說著,將小手合握于兩掌之間,不安分地摩擦。
忍耐!忍耐!為了杜夷方,她要忍耐!
避蒲劍忍下欲嘔與給他一掌的沖動,端起嬌媚的姿態,嬌嗔地斜睡色欲燻心的樊之勝,「這事被我丈夫知道了,他懷疑我的清白,把我給休了!嗚嗚嗚……都是大人你害奴家沒了丈夫,未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