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難氣,「我還以為你有喜歡上我!」
未傾泄完的怒氣,頓時嗆住了她的喉嚨。
「你說什麼?」她紅著小臉低吼︰「誰會喜歡上一個賊頭子!」
「如果不是賊頭子,你就會喜歡了嗎?」他抓她的語病。
「那……那可不一定!」這男人的嘴怎麼總是這麼賤?
「那知縣喜不喜歡?」
「不喜歡!」她第一時間否定。
「可是我看你當知縣夫人當得挺上手的!」
「那是因為我別無選擇,不這樣怎麼保護你?」
「我只有在當賊的時候才需要你的保護。」他沉吟一會,「或許你可以去過你的日子,在我要當賊的時候你再出現便可……」
「不行!」管蒲劍未加思索,斷然否決。
「這也不行,那你想怎樣?」逗她真是有趣!
她就像貓,很容易就被逗生氣,稍微激一下就引起了背,豎直毛,打算跟敵手拚個你死我活。
呃……她怎麼否定得這麼快?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回回事,一听到他有意思將她遣離,一個月之中可能連找上一回的機率都不見得有,就讓她感著著急。
「我是……我是簽約的保鏢,依照規定,必須時時刻刻在你身旁保護,就算你現在不需要也是一樣!」
「是嗎?」
「是!」
「不是因為你喜歡我的緣故?」
「誰喜歡你來著?」他干啥三句不離「喜歡」兩字?她明明……明明就沒有喜歡上他!她打死都不會喜歡上他!
「好啦,不喜歡就算了!」隨意的東拉西扯總算讓體內的欲火較為平息,「睡吧!忙了一天一夜也累了。」
「嗯!」她想起自個衣衫不整,「我穿個衣服。」
她坐起身來,下/身的疼痛仍讓她感到不舒服,她好奇地想知道自己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因而低下頭察看,結果大腿內側的斑駁血跡讓她瞠直眼。
「杜夷方!」她用力推差點睡著的他,「你干的好事!你……你跟我有什麼深仇大恨要傷了我?」
傷?
「你的母親都沒教過你嗎?」她怎麼會誤解得這麼深?
教什麼?「我娘在我四歲那年,生了小妹後就過世了!」
杜夷方訝異睜眼,原來她打小就喪母,說不定她根本是個孤兒,所以才會明明是個弱女子,卻習了武功,成了保鏢。
明白她的身世,想到她跟他一樣自小就失去親人的照顧與疼愛,對她的憐惜更深了。
「那你姊姊嫁人了嗎?」
「我家四姊妹都尚未嫁人!」
難怪……杜夷方終于明白為何她對男女之間會一無所知。
「讓我告訴你是怎麼回事。」他招手要她躺下,低聲附耳,告訴她剛才所經歷過的到底是什麼。
「你是說……」她吃驚得小嘴合不攏。
「你現在可是貨真價實的知縣夫人了!」
「為……為何你要我做這種事?」
「我以為我說得很清楚了!」她的耳朵到底有沒有打洞啊?「我喜歡你啊!夫人。」
「啊?」她的心跳停止了!
「自第一眼初見,就愛上你了!」
第5章(1)
避蒲劍終于明白這男人有多卑鄙、多狡詐,城府有多深了!
她一定是被鬼遮眼,才會傻傻地以為這一切都是戲,他是為了戲才不得不跟她扮恩愛,還多次因為兩人之間過度親昵,而紅了小臉、亂了心跳!
這一切都是他預謀好的!
縣衙東側花園的涼亭里,管蒲劍忙碌地布置著茶盤茶具,石桌的一旁正燒著開水,她邊忙邊在嘴上碎碎念,心想她聰明一世,竟著了這男人的道!
對了,她好像還沒弄清楚這男人當賊的原因呢!不過想當然耳,他會告訴她,他是為錢偷竊,真正的理由絕口不提。
他的嘴巴很緊,緊得跟蚌殼沒兩樣,只有在他想提的時候,才會主動說出來,就好像他對她的情意一樣……
情意?!
細致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揚起,就算她想勉強抿平,它還是會忍不住抽啊抽,不知情的人說不定還以為她顏面神經出了問題呢!
今兒個中秋佳節,花好月圓,園里的秋菊盛開,黃澄澄一片,就好像撲了滿地黃金……嘖!她啥時也變得這麼膚淺了,就跟那男人一樣,眼里只有白銀黃金!
嗯……也有她啦!
控制不住那跟傻笑沒兩樣的呆憨笑容,她索性兩只小手各貼一邊,用力將嘴角拉下,肘撐著石桌,仰望天際又圓又大的皎潔明月。
那圓盤……多像圓潤的白玉啊!
那塊大大的白玉若是歸他們所有,他說不定就不用冒險去當賊了……她干啥一直想到錢啊錢的,不知不覺間,她竟然受到他的汗染了?
真是太可怕了!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在古家堡衣食無缺的生活,讓她早忘了幼時的貧苦,對于金錢也不執著,想不到因為他的關系,她連呼息都充滿銅臭味了!
「娘子!」總算將政務處理完的杜夷方走進涼亭,「我怎麼一直听到你在叨叨念念的聲音?」
「有嗎?」她裝無辜,「我哪有在叨叨念念!」
她將置于石椅上的瓷盤放上桌面,上頭擺放幾顆月餅。
「水開了。」她指著滾燙的水壺說︰「先跟你聲明哦,我不會泡茶。」
她在古家堡從來只是在旁等喝茶的那個人,這種賞月品茗的風雅事,她可做不來!
「這我來就好。」他坐來她身邊,「你就吃月餅吧!」
本來就該如此!她喜孜孜地拿起一塊棗泥月餅,咬了一口。
「好甜!好吃!」她心滿意足地笑皺了一張漂亮小臉。
見身邊的杜夷方忙碌地在茶壺里放置茶葉、倒熱水……兩手沒得空,她低頭看看已咬了一口的月餅,再看看專注泡茶的杜夷方。
「要不要吃?棗泥的。」
「好啊!」他轉過臉來,雙眸仍盯著茶壺,心頭細數著時間。
避蒲劍扳下了一塊月餅,放到他嘴邊,他張口含入——連她的手指一起。
舌尖掃過她的指尖,濕潤的觸感讓管蒲劍有些不自在地縮回手來。「干啥舌忝我的手?」
他笑而不答,甚至抓過她拿月餅的手,就她咬過的那一面,咬出更大的一個凹洞。
「的確很甜!」舌尖舌忝掉唇上的餅屑。
「都給你一塊了,還咬人家咬過的!」
「我就愛吃你的口水!」
他說得這麼白,讓臉皮薄的管蒲劍忍不住大發嬌嗔,重拍他的肩,「不要胡說!」還好四下沒人,要不若被听見,她明日還能走出縣衙做人嗎?
「我可沒胡說!」他也不管茶壺中第一泡該倒掉的時間已到,轉頭逼近她,「娘子要不要試試我是否真的愛吃?」
「你不要胡來……」
話尚未說完,杜夷方立即身體力行地讓他的親親娘子知道他有多愛品嘗她小口中的香甜津液。
雙手將縴軀抱個滿懷,薄唇封吻紅唇,激烈得將她的女敕唇都吻疼了。
「你輕點!」她忙推開他。
「不要!」這會兒他不只將她抱緊,讓柔軟的胸脯直貼厚實的胸膛,還直接將她拉上大腿而坐,強硬分開羅裙下的一雙縴腿,大張在他的腿間。
「這姿勢……不好看……」羅裙都被拉起,露出白女敕的小腿跟無的膝蓋了!
「又沒人瞧見!」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臉、縴秀的頸項上。
「月、月亮瞧見了!」他又想干嘛了?不是要品茗賞月?
這下他品的是誰,賞的是啥啊?
「月亮會幫我們守密的!」他低笑了聲,軟舌輕刷鎖骨性感的凹痕。
「唔……」舌尖滑過肌膚的軟女敕觸感讓她不由自主輕顫了下,嘴角溢出申吟。「花……菊花看見了……」
「菊花只有在風吹過的時候才會低語,一般人听不懂的。」大手拉敞衣襟,露出一方渾圓的肩膀,他垂首細吻那片細致。